“被毁掉的一代”:谢谢你们的瞎操心


一.


你们好,我是壹课的鹿鹿。


在意识到人生最辉煌的时光都停在了年少无知之后,我似乎看见了上小学升初中时候的我,一遍一遍地听萧风的《贝多芬的悲伤》,拖着MP3长长的耳机线,上下晚自习。


当时周杰伦,许嵩,汪苏泷三大巨头的歌斩获了许许多多的粉丝,网络歌曲盛极一时,课间最大的愉悦,便是班上最爱玩的同学用自己的手机连着教室音响,明目张胆放当时的热门歌曲,虽然他们永远坐在后排,被老师认定是“问题学生”,但丝毫不影响大家认认真真伏在课桌上偷偷的听的欢喜。


班上的小情侣会借着下课的十分钟走到对方的课桌上,隔壁同桌稍稍开下玩笑,女生脸上羞赧红一片,男生便会去玩笑式的搭上同桌的肩戏作一团,窗外的闷热和教室里嘎吱嘎吱转的风扇吹出的一点点凉风来来回回,夏天的味道特别腻。


向来充当看客的我喜欢扮演老师眼中的乖学生,在班上从来不做吸引眼球的事情,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默默无闻的毕业。


但还是见证了这一场热热闹闹的非主流事件。



二.


到现在为止大部分的人都认为“非主流”是一个群体,并且冠上有色眼镜的偏见来评论当时的那一批人,而我再一次回忆当时的样子的时候,我将它定义成一段时光。


它记录的是我们即将成为历史“90”后的青春。


宿舍八人帮也还算快活,绷着升学的弦大家都紧张兮兮地升学,周末大伙聚在一块去KTV唱歌,QQ上不安地约自己暗地里喜欢的那个男生,得知他要来,特意把最好看的一套裙子穿在身上,即便那是前一天晚上洗的,没来得及晾干。


每个月的月考大概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战,在成绩单下来的时候,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张放在讲台上,被大家团团围住的分数排名。


“啊,我怎么那么低!!”叽叽喳喳的谈论分数的人和阵阵哀嚎以及这一轮考得还不错的同学,看得出脸上的欣喜之色。



那个时候没有现在每月几十个G的流量甚至流量不限量;没有频繁的个性签名的更新;表情包换了一套又一套挖空心思去接梗;炒粉跟着物价上涨已经翻了几倍的价格,再也没有门口卖炒粉的阿姨;平时奶茶一喝就是十几块。


月包5元30兆还用不完的手机流量;

风靡校园并带上炫耀成分的MP3,MP4;

写只有一群人看得懂的繁体字;

不停地更新只单独想让一个人看见的个性签名;

校门口的炒粉只要2块5毛一份;

粉冲的奶茶喝得很过瘾。


那是我们的青春啊。


所谓青春,不就是时隔很久之后,再次因为维系当时的信物想起的那段时光的时候,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时候吗?



三.


声势浩大的青春在离开学校的那一刻开始戛然而止,

而成为一个人合格成年人的游戏规则是,不要饿着肚子谈情说爱。


再怎么非主流,终于变成了主流。


我知道这个年龄的所代表的特殊性以及承载的争议和质疑,在承载社会责任感和文化传承的的压力下,90后能不能很好的成为当代的力量主力?而这个问题我一度是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既不想站队,也不想根站在世俗的框架里去“明辨是非”。



我只知道,身边的90后,很多都已经对世界有了一个态度:


他们嘴里一边骂着操蛋的世界,一边在朋友圈发一条“今天也要加油鸭”;

一边痛恨社会的阴暗面,一边为工作加班到深夜;

在自己的梦想无处可实现的时候,用迂回的方法捍卫自己的初心;

在功利化的洪流之下,依旧有还清醒着的人,他说,我不愿意看到这个样子的世界。


他们是主流,他们用自己的方法一边不妥协地前进,他们怀抱不被看好的社会眼光——“非主流的青春”,暂时收起了自己的情怀,开始为温饱奔波。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营销号给90后带的一顶“被毁掉”的头衔,正在摇摇欲坠。



四.


我想起了友人前几天跟我讲的一句话:


“我从来不觉得90后是被毁掉的一代,相反,我觉得是最有希望的一代,你想想啊,我们是轰动过一个时代的非主流,那难道不是外人惶恐我们与众不同的赞美吗?


我听说最早的90后有些已经创业成功了,有些还在工作,最小的甚至还在上大一,我认识的一个朋友96年,自己依靠大学赚的一点小钱,盘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店。


她说她很喜欢花,特别是看到不同的人买下一束花,去送给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她说那个人是多么幸福啊。在买花人热切的目光里,不仅能感受到人的温度,甚至不自觉为将被送花的人感到窃喜。


我看着她店里正在安安静静晒着太阳的多肉,以及整整齐齐摆放在两边的绿萝和不同颜色的满天星,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在她恬静的脸上,我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生命力。


想起前段时间又看了一遍《灌篮高手》里面樱木花道的台词:


“老爹最光荣的时刻是何时?是成为国手的时候吗?我只有现在了。


*作者简介:鹿鹿,壹课内容组成员,讨厌一切橘子味食物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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