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这个地方,聚集着从各个地方而来的人们。从前在乡下时,从漫画和电视剧里看见的东京,虽然灯火繁华,但人总是很冷漠。上京后我才明白了,那并不是冷漠,而是因为身为外来者的大家都心情紧张。外来者进入东京这个城市,一个个都表现出不要被吃掉的紧张状态,终于成了一个集合体。
——《火花》
文丨旧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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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东京的期待,是从一场电影开始的,奇怪的是竟然忘了这部电影的名字。后来又疯狂迷恋上樱花之美,更是对日本多了一丝向往。
虽说中国与日本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但从旅行方面来讲,个人还是比较推荐国人去走一遍日本,尤其是东京,只需短暂几日,时间一长,或许就会像蒋方舟那样,发出:“我在东京一年的生活表面看是’诗和远方’,生活在迷人的异域,鸡毛蒜皮消失了,可东京的生活同样存在着无奈的人性、琐碎的沟通、窘迫的算计与虚伪的寒暄。”类似的感慨。
机缘巧合的特价机票,遇上机缘巧合的枫叶季,又机缘巧合的恰逢感恩节,一切都挺美好。原本以为只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在旅程中却体会了各式各样的惊喜!
其实,“向往”和“期待”是两回事,我向往繁华的大都市,也向往田园般的小清新,可即便是向往,却也不曾期待哪天能走进那画中,直到下了飞机,我才回过神。
惊觉自己真的到了东京,还是被地铁上的寂静打破的,毕竟在国内,我很难在地铁上遇到这样的场景,大家各自处理各自的事务:有的看书、有的玩手机、有的闭目沉思......整辆车上,一点嘈杂声也没有,静得只能听见列车在风中的呼啸。
东京の秋
东京的秋是属于枫叶的,所以我们这次旅行被称为是“枫叶之旅”,但我们还是去早了,今年的枫叶比往年红得更慢些。倒是银杏落了满地金黄,美得如置身童话世界。
若要问最美的银杏在哪里?答案里定有“上野公园”和“东京帝国大学”这两处。上野公园的银杏多而密,东大拥有一条银杏大道,还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在东大特色的银杏大道上,天气姣好时就会围满游客,熙熙攘攘的游客大多来自中国,他们争相在银杏树前拍照,有些大妈甚至不惜弄脏自己的裤子,一屁股坐在银杏大道的中间,摆出几个“妈妈风”造型,开心的不得了,我想,如果能带母上大人来一次,那该多好......
说到了上野公园,就不得不提上野公园的秋,这里目前还未有萧瑟的秋意,树木植被还都是绿绿葱葱,秋在这里完全体会不到,倒是有几分夏的残留意念。衬上美术馆和博物馆,更是让这诗意的地方多了些艺术氛围。
好在东京这些天,天气格外给力,清晨蓝天白云,夜晚月明星稀,阳光竟是温热的,偶尔几阵风吹过,竟还有淡淡的畅意,或许是体感温度与常人有异,我竟觉得十分舒适。
但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冷,早晚温差间距较大。惊讶于东京人民的抗寒程度,上至上班族,下至幼儿园小朋友,都丝毫不对“寒冷”做出反应,一如既往的穿着短裙短裤,有些大早上还穿着短袖,与他们擦肩而过,顿觉自己是在完全不同的季节,即使我只用了一件毛衣御寒,也显得自己弱爆了。
东京の美
东京的美,是来自各个角落的,许是到了一个新鲜地儿都会有的新鲜感,自然而然将这里的一切都打上了一层高光。
街边小店的摆设、路边的花花草草、人与人之间的低头问好,都很有意思,但觉得这些有意思并非源于新鲜感,而是源于日本这个国家所拥有的信仰,连暗藏在地下的小店面,也有着它应有的仪式感。
曾经从不觉得化妆在日常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的我,自认女生自然感越好越美,无须一层层霜乳往脸上抹,这样营造出的美,岂不是一场“自嗨式”美感?
但当你处于东京,你就会发现“不化妆”的另类,因为在这里就算是八九十岁的老奶奶,出门都打扮极其精致,对于她们而言,外表需要面对大众,把自己捯饬精致、精神便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
这样的情况还延续到他们的垃圾处理上。在东京路面上,你几乎看不到垃圾的存在,更没有环卫工人维护这座城的环境,大家出门都靠自觉。道路红绿灯遍布,但也不曾见到有哪个人会不顾一切的闯红灯。
此间还遇上一趣闻:早间晨起,想在附近走走,偶遇两位上小学的小朋友,一个在前面疯跑,一个在后面急追,感觉上兴许是疯跑的那位小朋友抢走了后面急追那位小朋友的物品,只见急追的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从我身边经过,不远处,有一红灯亮起,疯跑的小朋友看到红灯亮了立马停下,完全不顾会被后面急追的小朋友追赶的危险,而我以为两人越来越近会打起来时,后面急追的小朋友也在红灯面前停下了,两人不吵不闹地等红灯,绿灯亮起,继续你追我赶。
关于狗狗,东京的老人几乎人手一条狗,经常能见到遛狗的老爷爷老奶奶从身边经过,他们经过时,会主动让行,停在一旁,牵住狗绳,礼貌的向你说声:抱歉!等我们走后,他们才会继续前行。
在蔦屋书店,我遇到一条巨型贵宾,是一位老奶奶牵着的,很可爱,呆我身边好久,我们和老奶奶简单交流了一会儿后,她自觉打扰了我们,最后把狗狗牵走了,后悔没有问狗狗的名字,真的很可爱呢!
东京の艺
东京算得上是艺术之都,只要有展览,整个城市就会被展览的气氛包围,你能在小卖铺、地铁站、道路两边......随处可见展览的有关信息,但这样的铺面程度并非单纯为了牟利,而是源于百姓对艺术单纯的热爱。
走过居民区的街道,不难发现,有许多手绘的内容粘贴在公告处,有些是聚会告示,有些是茶话会,但对艺术的追求,一如既往,并不会因为内容的多少和大小,而对海报随意对待,几乎每一张海报都达到了可以直接拿回家裱起来的程度。
最后一天,赶在回程之前去了一趟东京都美术馆,其中有版画的展出,版画有五花八门的画法,但在阅览过程中,发现其中有一段版画之间有人讲解,大家听的都超认真,不一定要懂版画如何画,对艺术的尊重就是听这些版画背后的故事,虽然我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内容,但从大家的表情中可以读出对作者们的敬佩和赞许,或许这就是对艺术最好的回馈吧!
东京の海
镰仓之旅是整个行程中最早定下的,但江之岛是完全出人意料的,出发前一天,查看攻略发现江之岛与镰仓较近,基本先去江之岛再去镰仓,或者先去镰仓在回江之岛,种种信息告诉我们,江之岛是镰仓之旅的重要一站。
既然重要,就把第一站放在了江之岛,这是一个岛屿,也是一个海滨之至镇,小镇不大,若是没有江之岛,很难想象小镇需要靠什么发展,一片海洋给了他们生计,也教会了他们谋生,让他们得益于海的庇佑。
海的最末端是垂钓区,好多人自发来此钓鱼,享受假期的恬淡,感受时间缓慢地流逝,还的最前端是一个看海区,也是一个拍照取景点,要数这边游客最多,在绕岛是商业区,与国内的旅游海域类似,是一条卖海产的礼品街道,还有不少店面在其中争做饭食,价格都不菲。
人们啊,总是觉得走一圈就能感受海的洗涤和心灵盛放,殊不知这份洗涤早已沾满了商业的交易,因为周边商业气息太浓。
而离江之岛不远的“镰仓高校前站”,一群怀抱着对青春回忆的年轻人来此朝圣,各种摆拍,我看了倒是没了兴致,人群嘈杂不说,来来去去的车辆也扰了这份美好。
曾有人说:自己内心最喜爱的部分是绝不容许别人来摘拮的。放到此情此景,真是无比贴切啊。作为一个看客,同时也作为一个动漫粉,或许不扰就是最好的致敬吧,毕竟很多东西我们用肉眼可以看得见,却很难用影像去记录下来。
体验过,感受过,就能在记忆中描绘出最美好的画面,无需照片,也无需视频。回想起来,有那么一段旅程,便是值得!
回来后,稍作休整,便一头扎进工作中,回归现实生活。
这就是“诗与远方”最残忍的地方,它告诉过你什么是美好,也催促着你赶紧挣钱去实现下一段美好,否则你将没有资格探讨所谓的“诗与远方”。
可能是年纪大了,这次回来,并未对工作产生抵触,只是单纯的间接性回想起在东京那些阳光明媚的日子,因为杭州的雾霾已经接连三天如此浓厚了。
或许有机会还会再去吧,毕竟还有很多美好等着要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