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迷信与《知堂回忆录》

两天前，因与母亲回老家，于阁楼上书堆中寻得高中时所买的一本旧书《知堂回忆录》，系周作人所作。当初因为喜欢周氏兄弟，所以凡是有关其两人的作品或者资料，无不买来赏观。当然，因为资金与学识所限，高中时期所了解的所买的作品与资料其实也极为有限。这本《知堂回忆录》即当时购得。

这两天，偶尔翻翻，发现里边有的书页也已经泛黄，有些语句下边还有钢笔画线，可见当初读书时的情状。不过，当初此书也只读到60页罢了。这六十页的内容，在脑袋里边，如今也空空如也。

此番重读，倒有另一番感受与发现。前段日子，我在《明了》一篇文章中，讲了蒲留仙在《聊斋自志》中说自己乃和尚投胎而来，没想到今天在周作人的回忆录里边，也看到类似的记述。不过从这记述中，我们也知道古来所谓的神异现象，系凡人编造而成，我辈不必在此处过份在意，以为他后世成名乃冥冥之中的安排，如果真的这样想，则大错特错，是个糊涂蛋。且让我把周作人的话摘录下来，供读者诸君鉴别：

“事实是有一个我的堂房阿叔，和我是共高祖的，那一天里出去夜游，到得半夜里回来，走进内堂的门时，仿佛看见一个白须老人站在那里，但转瞬却是不见了。这可能是他的眼花，所以有此错觉，可是他却信为实有，传扬出去，而我适值于这后半夜出生；因为那大家都相信有投胎转这一回事，也就听信了他，后来并且以讹传讹地说成了老和尚了。”周作人于前清光绪十年甲申十二月诞生，即公元一八八五年。

我四、五岁时，曾于户外大解时，见树下有一须髯皆白的老翁，手舞莹光。小时的我描述得清晰异常，让我母亲以为真有其人，可她就是没见到。此事，常于回忆童年之时，于母亲的言语之中听得，可如今我却毫无印象，只记得我确曾到户外大解，却没见啥神异之象。此也是一证。

鲁迅一家，其称名于后世者，有鲁迅（周树人）、周作人、周建人三人。据周作人记载，他们还有一个四弟，于戊戌变法那年十一月初八患喘病而逝。其名为：椿寿。

惜哉，若得成才，不知后世之人又将作何等钦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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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后世之人是否钦羡，总归还是代表不了自家人的看法，也许，他们会焦虑，会愤恨，会悲痛······人的情绪，常常会被臆想所伤。

如今，《知堂回忆录》已不在身边。周作人的作品也很少阅读。不过《聊斋志异》，这两年倒还时常翻阅，偶尔还会把它翻译出来，写成当代人的故事。这个是当初写文章的我远远没有想到的。2022 年 2 月 22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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