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卷】59《楚辞·离骚》(中):悲剧美与崇高美

分段:

全诗可分为三个部分再加一个礼辞。

第一部分从开头至“岂余心之可惩”,是以独白和自我形象的出现开始。

第二部分从“女媭之婵嫒兮”至“余焉能忍与此终古”,是以女媭形象的出现开始,由现实境界转入虚拟的幻想境界。

第三部分从“索藑茅以筵篿兮”至“蜷局顾而不行”,是从灵氛、巫咸形象的出现开始。诗人周游求索,扣阍求女,相继失败之后,满怀孤愤,便向神巫灵氛问卜,再请巫咸降神。

“乱曰”至末尾一小节为礼辞。诗人在国内不能见容,却又不忍心去国,左右为难,无可奈何,只有一死了之。

名家点评

西汉·刘安《离骚传》:《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嚼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西汉·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屈原虽流放,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

东汉·王逸《楚辞章句·离骚经序》:《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脩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其辞温而雅,其义皎而朗,凡百君子,莫不慕其清高,嘉其文彩,哀其不遇,而愍其志焉。

南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第五》:自风雅寝声,莫或抽绪,奇文郁起,其《离骚》哉。……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惊才风逸,壮志烟高。山川无极,情理实劳。金相玉式,艳溢锱毫。

北宋·宋祁《宋景文公笔记》:老子《道德篇》为玄言之祖,屈宋《离骚》为辞赋之祖,司马迁《史记》为纪传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矣。

北宋·洪兴祖《楚辞补注》:盖后世之士祖述其词,尊之为经耳。

南宋·朱熹《楚辞集注》:《离骚》以灵修、美人目君,盖托为男女之辞而寓意于君,非以是直指而名之也。

南宋·柴元彪《和僧彰无文送兰花韵》:一卷离骚清彻骨,跫然空谷足徽音。

近代·刘师培《论文杂记》:以情为里,以物为表,抑郁沉怨。

现代·鲁迅《汉文学史纲要》:战国之世……在韵言则有屈原起于楚,被谗放逐,乃作《离骚》。逸响伟辞,卓绝一世。后人惊其文采,相率仿效,以原楚产,故称“楚辞”。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故后儒之服膺诗教者,或訾而绌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

现代·姜亮夫《重订屈原赋校注》:统观屈子情思之发展,《离骚》为疏远之情所困,欲隐之以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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