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国志》—“悲情人”伏寿

伏皇后是汉献帝的皇后,献帝时天下一片混乱,汉献帝实际上已沦为曹操的囚徒,伏皇后曾想设法夺回王权,最终却难逃曹操的毒手,从夹壁中被拉出处死,其下场十分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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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不离不弃

汉献帝的皇后名叫伏寿,是琅邪郡东武县人,大司徒伏湛的第八代孙。他的父亲是伏完,伏完为人深沉稳重,气量宽宏,继承了不其侯的爵位,并迎娶了恒帝的女儿阳安公主为妻,任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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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伏完跟随献帝,向西迁都长安,伏皇后就在这时被选入后宫,封为贵人。兴平二年,伏寿被立为皇后,伏完因此升迁做了执金吾。不久,献帝又东归洛阳,李傕、郭汜等随后追击,在曹阳大败献帝随从部队,汉献帝刘协只好半夜偷渡黄河逃跑,他的后妃宫人都徒步逃出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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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皇后手上还拿着几匹缣帛,董承指派符节令孙辉持刀威逼抢走了缣帛,并杀死皇后身边的侍者,鲜血溅到了皇后的衣服上。等到了安邑之后,帝后身上的衣服都穿破了,只能靠吃些枣子、栗子来充饥。

空守其位,有名无实

建安元年,伏完被任命为辅国大将军,和三公享受同等的待遇。伏完考虑到曹操已掌握国家大权,不愿自己因国戚的显赫地位而受猜忌,就上交了将军的印章绶带,改任中散大夫,不久又调任屯骑校尉。建安十四年,伏完去世,他的儿子伏典继承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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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献帝定都许昌,只不过是空守其位而已,身边的卫兵侍者没有一个不是曹操的朋党亲信,议郎赵彦曾向献帝建言献策,曹操因此厌恶他,把他杀了。其他宫廷内外的官员,被杀戮的也不在少数。后来曹操有事到宫中面见皇上,献帝无法控制内心的悲愤就说:“你如果真心辅佐我,则请宽厚待我,如果容不下我,就请废掉我吧。”曹操听了惊慌失措,跪拜再三,请求退下。按照汉代旧时的礼仪,三公率军朝见皇帝,要令持刀的虎贲侍卫在两旁挟持,曹操一边退出,一边环顾左右,吓得汗流浃背,从此再也不敢朝见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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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的女儿是献帝的贵人,曹操杀了董承以后,又向皇帝索要董贵人杀掉。皇帝以贵人有孕在身为由,多次请求曹操手下留情,还是没能保住董贵人。

谋国有心,杀贼无力

伏寿从此心怀恐惧,便给父亲伏完写信,诉说曹操残暴威逼的情况,请求父亲密谋除掉曹操。伏完知道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诛灭九族,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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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建安十九年,这件事情还是泄露出来了,曹操大怒,追逼献帝废掉皇后,曹操伪造废后的策书说:“皇后伏寿出身卑贱,却登上了至为显赫尊贵之位,从进入后宫至今已有二十四年了,她既无太任、太姒那样的美名,又缺少修身养性的福分,私下怀藏着妒贤害能的祸心,不能上承天命,敬孝祖宗。现在命令御史大夫郗虑带着符书、策书,收缴皇后的印章、绶带,皇后必须退离中宫,迁到其他地方去,哎,真令人是感伤啊,伏寿自取其祸,没有依法处置她,已是她的大幸。”

大难临头,无情寡恩

曹操还派尚书令华韵左郗虑的副手,带兵入宫捉拿皇后,皇后紧闭房门,藏在夹壁中,华韵过去把她拉了出来。当时献帝正在外殿招呼郗虑就座,伏寿披头散法,赤脚经过献帝身旁,和自己的男人痛哭诀别说:“不能救我一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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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帝说:“我自己也不知能活到哪一天!”又回头对郗虑说:“郗公,天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吗?”伏寿于是被关入暴室,幽禁而死。她所生的两个儿子都被毒死,伏皇后在位二十年,兄弟及同宗族有百余人被杀,母亲盈等十九人被放逐到涿郡。

一个人的历史,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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