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尘烟

人间秋晚,今夜露寒

此季应是枫叶红胜二月花,然天公任性,不避天书约定,哭浑了性子不肯收口,以至卡若的泪雨依旧滂沱。

我未等来江涵秋影南飞雁,只有几声鸦啼伴一夜一夜的残叶凋零。

情绪多了,天空的不染纤尘便失去了色彩,一味单调铺陈。时间太快,兴亡脆柳的叹调还未起兴,人世擅变的故事便悄悄改写。

大梦世事、秋凉人生,若不悟禅意,几重欢喜在握固时的神明悄散后,便复杂辗转,以至再寻已千难万难。

然后,我多么希望,人间那点若明若暗的烟火,能偶然抚慰寒露中舔舐伤口的远人,又或者窗台上“喵喵…”几声后,噤声沉默的野猫与我相对,终于寻伴一颗同样孤独漂泊的灵魂。

狎兴是应该酩酊酬浮生的,花间饮不饮,都不该泪沾襟衣,男人的啼哭是罪。此刻,想必要告别世间满堂花醉,迎人间霜重露浓,心情便忐忑。

经济寒冬、人生拐点、情感失寄…凡此种种因由把人推进“人穷忧天下”的程式定律。

好不容易打起的鸡血真扛不住光景消磨,恍若隔世已不是经年累月的沉年旧事才能带来的错愕感怀,昨天到今天,我便从一往情深地追寻堕入沉默苍白的逃离。

辜负了光阴是错,“以身许…”是错,袭调定制更是错,于是我写了九十九份检讨,以图掩饰九十九斤反骨,正好还借了寒露入暮,愁衣衫单薄,再来一份厚实的伪装。

无由的落寞或衰颓在蔓延传染,只好相信,人生还有许山高水远、江湖路长应能容我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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