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岁月化成歌


昨晚回到家,发现蛋挞已经不行了,侧躺在食盆的一边,四肢僵硬,笔直的伸开着。我凑近看它,眼睛并没有闭上,但鼻尖依旧有血迹和分泌物之类的东西,伸手触碰它的时候,我发现它的身体已经僵硬,整个鼠瘦的不行,摸起来骨架的形状分外鲜明。这是我早已料到的一刻,因为前一阵开始,蛋挞有些食欲不振行动缓慢,但我以为只是年纪大了,行动有些迟缓,并没有放在心上,喂过它一些常用药,症状稍有改善,就以为这是一只成年近老年鼠的正常情况。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疏忽了。

蛋挞也曾像贴吧里的其他鼠仔一样,长的壮实,我常对它说,可别长成硕鼠了,肥头大耳的不可爱了。它也再没往胖里长过,那会儿摸起来肥嘟嘟的,四肢倒是有劲,一开笼子就往外冲,我揪着尾巴不让它乱跑,因为它一撒丫子就可能抓不回笼子了。这让我想到第一天将蛋挞放在新买的笼里,一晚上过去,我发现蛋挞就不见了,心里还吃惊这鼠怎么会凭空消失。原来是笼子的一侧两根铁架之前缝隙留大了一点,小老鼠非常聪明,得了空就拼命往外钻,终于逃出了笼子。那会还小,它啥也不懂,不敢往角落里跑,很快便被我捉住送回修整好的笼里。

去年夏天特别热,又赶上家里装修,一家人带着蛋挞住在租借的房里,没有空调,大夏天38、9度的天也全靠风扇,我怕它熬不住热,就特意把一个风扇摆在地上对着它吹,那会蛋挞差不多十个月大。还记得它的招牌睡姿,有时仰躺着,有时侧躺着,脑袋顶着笼底的塑料边,可能这样可以稍稍降温。最难得时候是七八月里,蛋挞生了跳蚤,我和妈妈整天忙着给它清虫蚤,洗地面,捉跳蚤。妈妈开玩笑说把蛋挞丢了吧,家里这么多跳蚤咬着脚踝一圈都痒。我笑笑,想着毫无“自立”能力的蛋挞要是在外面遇到野鼠被欺负了可怎么办。想罢还是认认真真的给它洗澡喷药,清理地面成群的跳蚤尸体,而这么“艰难”的时期也终究是过去了。

在养蛋挞之前,我以为我家的花枝鼠也可以聪明的转圈圈,捡钱币,最起码能认主人吧?但可能是自己教子无方,它好像什么也没学会。记得蛋挞没事的时候喜欢呆在妈妈给它自制的吊床里发呆,看到有人凑近笼子,它也会激动的跳下来互动,如果将手指伸到笼子缝里碰碰它的小鼻子,它也会用小牙磕你一下表示在和你玩耍。小时候遇到开心事,蛋挞会绕着笼子跑圈,长大以后跑不溜了也会上窜下跳的闹腾。

蛋挞一直是一只温柔活泼的鼠仔,这性格跟我可真像。我常看到吧里有帖子说花枝鼠咬人可狠了,牙齿很尖利,能把手指咬穿。而我家的蛋挞,在它有限的一年半多的光景里,从来没有咬过人。有时抗拒洗澡,抗拒吹风,会害怕的吱吱叫,却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到一个好朋友家里做客,那时她有一只小白狗,开心起来往人身上扑,还追着我跑,可把我吓坏了。我对她说,以后我可要养一只温柔的狗。她看着我笑了笑说,你还是养小白鼠吧。没想到我真的养了只鼠,一只小歪脸哈士奇飞象耳的花枝鼠,一只特别温柔俊俏的花枝弟弟。

从昨晚起,客厅里再听不到窸窸窣窣的咬纸盒子的声音了,没有上蹿下跳的闹腾,也没有喝水时咕噜咕噜的响声了。我将它埋在屋后的树下,让它安安静静的睡去,回来后却忍不住落下眼泪。

经历了好几场离别的日子里,我过的分外艰辛。岁月的长河啊,我不知道我游到了哪儿,又或许,我还没有学会游泳,我一直只是漂着。我难过的时候就去b站找大张伟的视频看,我希望有天可以成为成他的样子,能嘻嘻哈哈的把生活里的艰苦说出来,看起来不值一提,是因为生活的石块将他砸成了铁人,仿佛一切都可以笑对了。

看吐槽大会时,那一期的主咖是大张伟,李诞和池子说在网上找了很多大张伟的素材看,越看越写不出稿子,因为太喜欢了无从吐槽。说了半天我觉得自己偏离了主题,而文章一贯要以题目命名,电脑里刚好循环到鹿先森乐队的《春风十里》,可我搜索的时候本意是想找李健的《春风十里不如你》,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两首都挺好听的,也无所谓了。

结尾套用李诞的话:开心点吧朋友,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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