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性和嗑药,音乐节还有什么】

姑娘小伙,躁起来吧!

西子湾音乐节

前阵子看《晓松奇谈》,里面高晓松提到中国摇滚音乐的江湖已死。很多原来的摇滚老炮儿大多已经隐退,现在说的上的二手玫瑰,崔健等人对于现今的年轻人来说相当遥远,真的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美丽的西子湾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标新立异的服饰,略显杀马特的发型,音乐迷们朝拜的音乐节标配似乎应该就是这些。当然在开放的西方国家,一些没有节制的人会选择在音乐节上做爱或者吸毒,而其普遍性让人们渐渐习惯甚至接受。久而久之,性和嗑药就成了音乐节必不可少的标签。所以当我来到西子湾,惊讶的发现这里在开音乐节时,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有一些惶恐。然而事实证明我完全多虑了。

确切地说,音乐节是开在西子湾的驳二艺术特区,基本上是台湾文艺青年聚集的地方。所以将音乐节选在这里举办,非常合适。而在早年,驳二是一个驳船码头,有大量的香蕉销往日本。同样也有鱼粉与砂糖贩卖,故在码头边有很多大型的铁皮仓库。而这些过去供应港口川流的储物空间,现在汇集设计与创意的能量,承载每一个自由想象的灵魂。

冲向天空的鱼

当我来到驳二特区时,迎接我的是正午热情的骄阳和闪烁着鱼鳞般光泽的蔚蓝海面。穿过诚品书店和大大小小文艺的咖啡店,就到达了海边。连排的巨型仓库前人头攒动,每个仓库都被打造成一个动漫人物的主题展区,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毕业季的樱桃小丸子和咧嘴傻笑的海绵宝宝,还有呆萌的蓝胖子。“哇塞,台湾真的好日式啊。”朋友的惊叹声让我不禁把目光望向天空。我看到了一尾尾迎风飞翔的鱼,身绘日式的波涛纹路,色彩斑斓,呼啸而过。海风穿过他们纸质的身体,似乎引着它们冲向云端。沿着叫卖的小吃摊位走过那排仓库就看到一块超大展板矗立在路中间,上面花花绿绿写满了各大乐队的演出时间。正在津津有味地研究展板,一个突兀的身影撞入眼帘。那个女孩太高了,目测比我还要高出一个头(作者净身高一米六八,在南方算是比较高的妹子)。两股麻花辫挽在脑后,皮肤黝黑,眼周涂着蓝色闪光眼影。衣着颇具民族特色,丁零当啷地挂满了珠串首饰。脚上穿着一双厚底高跟鞋,可能有十厘米以上。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阿凡达!和朋友交换了一个新奇的眼神便低头溜走,毕竟艺术家的审美不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理解的。

灵魂理发师

我们太天真了,比起刚刚出现的阿凡达女生,眼前这堆毛发与硬纸板齐飞的烂摊子似乎更加匪夷所思。居然有人在这里剪头发!并且头发的名称分别叫大碗头,丝袜头,纸箱头。我强行收起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丝袜头”为何物。所谓“丝袜头”,就是理发师(姑且这么叫,虽然他很可能喝High了,毕竟执剪刀的是他)将一个已经剪的满是洞的丝袜套在“顾客”头上,从丝袜的洞中掏出头发并且剪掉。“顾客”是一位戴着圆框眼睛的短发女生。在她朋友无情的嘲笑声中,她显然已经从刚开始的满怀期待渐渐变得恼羞成怒,最后变成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我在旁边一直特别好奇,究竟是什么勇气将女生推上那张椅子。然而当“理发师”一手端着啤酒,一手将丝袜揭下来的时候,女孩视死如归地接过镜子,惊讶地发现,效果出人意料的好,于是她感慨万千的和“理发师”握手合照,顺手将自己的朋友摁到那个像手术台的纸箱上面。

小型歌友会

音乐节作为人类为了填补虚妄的灵魂发明的节日,似乎不需要性和嗑药也可以很好。空气中飘荡着音乐的甜味,海风也随之翩然起舞。越往前走,人群拥挤地几乎凝固了。原来前面有海波浪乐队在开演唱会。这种演唱会不是明星大咖的演唱会,没有那么多荧光棒和和横幅。所有的歌迷都只是在下面认真的听着,台上的歌手乐手很用心地完成每一个作品,因为前排不乏懂音乐的大神,他们要对这里的每个人负责。

音乐在音乐节上恢复到他本来的样子。这里不是拼人气拼颜值的地方。这里只要你愿意驻足,便可以听到一段好音乐。那些纯粹诉说着往事的,美好的,随风而散的,记忆中的,不论多么歇斯底里,几乎都可以在音乐中获得救赎。金钱在这里就是粪土,只有音符才是等额交换的货币。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情怀。

夕阳在海平面不急不缓地悬停,为乐手的吉他,镶上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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