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6

书生上京赶考,被一位猎夫所救,高中后他会如何兑现当时的约定呢


黄甫衡看了一眼日头,日光已经有一些暗淡。他卸下身上的包裹,倚靠着山石喘息。他有些后悔没听山下两位轿夫的话,坐他们的轿子。并不是皇甫衡不信任他们,他们看上去都是非常朴实的山民,也不是舍不得那几两银子,而是自恃年轻,根本没把这座山梁放在眼里。

山风透着丝丝凉意。皇甫衡歇了一会儿,准备继续赶路。他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几条狗——不!是狼!皇甫衡浑身的汗毛陡然竖起,心跳得像是擂鼓!

狼群在慢慢逼近,皇甫衡手足无措,身后就是巨石,没有丝毫退路。

突然,皇甫衡耳边响起“嗖嗖”的声音,两支凌空飞来的箭射中为首的头狼,头狼挣扎了几下,顷刻毙命,几只小狼见势不好,落荒而逃。

两个猎人打扮的山民从两棵松树后面闪了出来。为首的一位老者对着皇甫衡拱了拱手说,公子受惊了!

皇甫衡连忙施礼,多谢老丈救命之恩,小生这厢有礼了。

老丈忙伸手搀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两个畜生祸害了不少过路人,大家早已寻它们很久了,没想到今天被我们爷儿俩碰上。这是我孙女小翠。来,小翠,见过公子。

皇甫衡打量了一下老丈身后的“后生”,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女子,想到刚才爷儿俩精准的箭法,内心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老丈又说,天色已晚,狼群还在附近,公子不如去寒舍歇息一宿再赶路!

皇甫衡连忙抱拳说,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叨扰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几间草棚。

进了草棚,但见绳床瓦灶,摆设甚是简陋。小翠换了身粗布衣服,急忙收拾晚饭。

晚上,皇甫衡与老丈抵足而眠,自然是一夜畅谈。

通过交谈,皇甫衡知道,小翠十岁那年,老丈的儿子儿媳一次下山卖野味,回来的路上遭遇山体滑坡,夫妇俩被泥石流冲走,连个囫囵尸首也没见到。自此,爷儿俩相依为命。小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找婆家。皇甫衡也告诉老丈,他家住东海郡,家境还算殷实,是一名进京赶考的秀才。

第二天临别,皇甫衡提出,不管此行结果如何,两年以后的今天,他将派人来下聘礼,与小翠缔结秦晋之好。

老丈连连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小翠只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怎能与公子相配!

皇甫衡跪地不起:我的命是你们爷儿俩给的,唯有如此才能报答再造之恩,老丈若不答应,我甘愿留下侍奉。

老丈无奈,只好应下。

两年之后,一顶小轿停在了老丈的茅草房前。

轿子里走出一位头戴乌纱帽的官家,老丈连忙施礼,将他迎进茅屋。

老丈让座,官家摆了摆手:还记得两年前有一位进京赶考的秀才在你处落脚?

老丈忙说,记得。

官家朗声说道,皇甫大人当年进京赶考,一举得中,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榜眼,现已留任京城。今日大人让本官作伐,成就你孙女和皇甫大人的秦晋之好,快点让你孙女收拾东西随我们上路吧!

老丈看了官家一眼,忙作揖说,老朽的孙女小翠去年已经嫁给了山下的一个后生。

官家面露愠色,你怎可不信守约定?

老丈诚惶诚恐地说,皇甫大人乃金玉之身,小翠乃草野之人,她哪有那样的福分。这是皇甫大人留下的玉佩,请您转交大人。

小轿刚离开,小翠就背着一大捆柴火来到老丈眼前。

爷爷,他们是谁?干什么的?

老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还记得两年前咱爷儿俩救过的那个书生吗?他现在大富大贵了,派人来提亲,被我撒了个谎拒绝了。小翠,你不会埋怨爷爷吧!

小翠放下柴火,理了一下额头的乱发,对老丈直撒娇,爷——爷,我什么时候不听您的话了?怎么会埋怨您呢!哼!谁要娶我,必须把爷爷一块带着,否则休想!

老丈哈哈大笑,傻丫头,哪有女孩子出嫁带着爷爷的?!

唉,老丈接着叹了一口气,爷爷不是不想让你嫁给那个皇甫衡,爷爷只是想,咱爷儿俩是救了他一命不错,但是,就像人和狼,咱穷人和那些达官贵人根本就不是一类的。此一时彼一时,皇甫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落难的书生了。他当时说的话,只是一时冲动,咱们万万不可当真啊!

京城,皇甫衡的书房里。

皇甫衡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掸了一下衣襟,随即坐正身子,凛然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三名差役垂手而立,为首的一位说,老爷,遵照您的吩咐,事情已经办妥了。老家伙还算识相,命不该绝。这是您当年留给他们的信物!

皇甫衡将玉佩放在桌上,用手轻轻拍了两下说,好!马上叫管家备一份厚礼,选一个黄道吉日到宰辅大人府上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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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赶考的书生皇甫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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