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里宇文邹正在同任影就他们收集到的讯息做一番详细的探讨。
“我昨晚亲自问过傅迪了,得到的信息就是这样。”宇文邹对任影说到。
“那殿下的意思是王妃为了不欺骗您,也为了能够达成沛王的意思,她确实是送去了地图,不过是一副她作的假图,而王妃去藏书阁也只是为了让樱姑信服?”任影听后颇感震惊,他说自己为何先前怎么如何也百思不得其解。
“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看来确实是有人暗中布下了手脚陷害迪儿,不过也确实是顺水舟了一回。”宇文邹一步步给任影分析到。
“那好,既然是这样,我便即刻着手去准备,至少我得同樱姑说说这件事的原委,不然没有她怕还是口说无凭,”任影觉得樱姑虽是沛王的人,但眼下她不会视她家主子的命于不顾,至少她得告知他们那鸽子的飞行路线。
任影退下后从樱姑那儿得知了的鸽子飞行的路线。而当樱姑得知熙淳递给她的地图是一副假图时,她也是又气又好笑。至少这副假图还可以成功救回她们主仆的命,而沛王的计划以后还有机会从长计议。
次日前殿就此事再次开审,各势权贵聚首于一屋之下,明显已经分成了几个派别。多数人站在陆阁主一边,毕竟他们也觉得是沛国出了细作,而周王执着为熙淳讨回公道也是一时糊涂感情用事,被冲昏了头脑。周王这边并未有多少人支持,更多的是中立的看客,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邹儿,朕给了你三日时间,你可查到些什么了吗?”疆帝宇文烈问周王到。
“启禀父皇,儿臣查出此事确是有人别有用心所为,其用心不轨,目的在于构陷王妃,置王妃于不义之地。”宇文邹说出此番话时,特地加重了音量,显示出了一个王爷和一位丈夫该有的铮铮铁骨。陆谨汐知道宇文邹的火气是冲自己来的,她只是略微有些急了,不过仍故作镇定,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来人,把周王妃带上来。你,继续说下去。”宇文烈指了指宇文邹,示意他继续说。
“王妃那日确实去了藏书阁,她的侍女樱姑也恰巧在当天飞鸽传书一封递给了给沛王,这一切都如某些人所想那般符合,只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地图就是王妃所拿。”宇文邹看着被押进大殿的熙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许发紫,如同大病了一场,让他倍感内疚和心疼不已。
“那殿下可否拿出更实际的证据来证明王妃的清白。”陆谨汐对周王说到。
“那是自然。本王能站在这公堂之上,那便是有了十足的准备,只不过一些人待会不要输的太难堪。”宇文邹又看了傅迪一眼,随后暗示任影把沈大人带了上来。
“父皇,这是当日藏书阁里当值的沈括。沈大人说那日藏书阁登记在册的人确实只有王妃一人,不过去过的人可不止王妃一人。”宇文邹意味深长地说到。
“噢?那邹儿的意思是?”疆帝似乎越来越感兴趣,热切地问到。
“没错,那日去的其他人正是陆阁主手下的人。”宇文邹看了一眼陆谨汐,陆谨汐下意识的逃避开了。
“启禀皇上,熙淳那日离开藏书阁时确实看见了陆阁主的贴身侍女,而且她穿着甚是华贵,行为举止也颇为奇异。”傅迪也顺着宇文邹的话对疆帝说到。
“那好,传阁主的贴身侍女上来吧。”疆帝一声令下,陆谨汐的侍女便被带到了大殿。只见那婢女神色有些慌张,陆谨汐暗示性的看了她一眼,她便立马克制了。
“光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说是吧,周王殿下。”陆谨汐对宇文邹挑衅到,此时莫昭仪快有些坐不住了,为自己的儿子很是着急。偶尔莫昭仪也会意味深长地看陆谨汐几眼,似乎是暗示她适可而止,这也能透出昭仪和阁主关系也不一般。
“这些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不过后面的也许足以让有些人一败涂地。沈括家人常年居于岭南,一向平安无事,只不过这次不同,宇文贞的亲信挟持了沈氏族人,而他们的同伙正以此来要挟沈大人为他们的勾当瞒天过海,嫁祸给王妃。”宇文邹看了看宇文烈的反应,正准备让沈括开口说话时,便被陆谨汐一时激动抢先了去。
“沈大人,你说话可得走点心,这万一哪句话说的不真,怕是会被治罪的。”
“阁主是担心沈大人都吐露真言吧。其实他说与不说都不重要,我已经暗中派人救出了他的族人,而事情的原委也将由梓榕郡主的亲笔作证。”宇文邹把一封书信递给了公公,由公公上交给宇文烈过目。信上确实是梓榕郡主一番亲笔,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这么说来,这件事和老二也脱不了干系。”宇文烈感慨到。
“儿臣这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还清白的人一个公道。至于整件事背后到底会牵扯多少人,儿臣并不在意。”宇文邹答复说。
“嗯,说的也是。是该好好清清这些背后作怪的人了。”宇文烈若有所思的应和到,看得出来他也知道此事的水不浅,多半是有人布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