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贵教授之读经教育百问千答一百二十六(二)

       (主持人:是啊,所以我们一定要回到五四以前,不要被五四所限制。)

       这是中国人共同的心声啊。还有另外一种模式,就是旋律更强些,接近歌唱,但因为不能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诗都编出歌曲,所以渐渐会形成一种格式,就叫“调”,可以套用。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调,甚至一个老师有一个老师的调,遇到五言诗就用五言的调,七言诗就用七言的调,当然其中还有古体今体或平起仄起之分,但几种调式就可以唱所有的诗,只是因着不同的内容,加上点强弱快慢,就可以表达了,比如用“闽南调”来虽杜甫的《喜雨》······

      (主持人:难怪有人说音乐是最会钻空子,然后推波助澜,让优美的更加优美、凄美的更加凄美。)

       是的。还有另外一种模式,是编成歌曲。刚才说过,有时古人或现代人会对特定的诗词编定歌曲,比如古琴曲中有李白的《关山月》,是很有名的一首弹唱曲,我唱一下······

       古人喜欢为优美的诗词或有名的文章作曲,此风现在还有。我还有一个台湾的朋友,叫柳松柏,他编了几百首的新曲子,他称为“唐诗新唱”,有几首已经流传天下,大家耳熟能详了。例如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这首诗表达一个人从小离乡背井,老大才得回来,一种似乎愉快,但又伤感的心情。我曾经在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有个演讲,印度尼西亚政府禁止华人读华文书,禁止了四十年,不仅公众场合不能讲中国话,家里不准有中国书,海关检查得特严,发现旅客行李中有华文书,不但没收,还可能被抓去坐牢。所有在印尼的华人子弟不仅不会读中国书,甚至连中国话都不会讲了,他们很忧心。最近几年才开放,我去的时候刚刚开放不久,我演讲的最后,说这里的华人长久以来远离了中国文化,现在可以渐渐回归了,你们的心情,不是跟贺知章老大回乡时一样吗?我把这首诗念了一遍,讲了一遍,又唱了一遍,尤其把“家”字特别拉长······许多人都哭了。

       (主持人:这首诗我读过好多次,但这次似乎感受到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增强了那种游子思乡的情结,悲怆的情绪。老师的吟唱,像是一种催化剂!谢谢老师!)

       还有一种模式,有些老先生还记得小时候读书的声音。台湾有一个教授魏子云先生,他偶尔唱唱小时候学堂的诗,被学音乐的教授听到了,于是编成曲子,让音乐系的学生唱,我也学了一首,蛮好听的······就是《诗经》的,蒹葭······

       (主持人:真有一番特别的感觉。)

       所以我也是正是要推广这种教育,想选一些,或许三五十首吧,把它们录出来供给天下的孩子学习,南腔北调都无所谓。因为有的是比较豪放的,有的是比较文雅的,有的是比较朴素的,有的是比较华丽的。刚才唱的都比较朴素,但也有带花腔的。比如我到云南的丽江,那里的纳西族还保留了据说是唐朝和宋朝的古乐。旋律变化比较大,跟我刚才唱的不大一样。我就学一下他们唱的唐朝后主李煜的《雨后淘沙》据说李煜就是这样唱的,(唱)······

      (主持人:有幸,有幸,老师不可随便给别人听啊!会有人缠着你的。现在的音乐一听就烦躁了,可能人心浮躁了,才会作出那种音乐。)(又题《我有一个心愿:要恢复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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