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一个噩梦

先有好婆婆才会有好媳妇，没有哪个女孩子到了婆家想做仇人的。一个温柔的女生为什么会成为怨妇，一颗交出去，却被揉得稀巴烂。嫁对了，穷得开心穷得快乐。嫁错了，百事哀。

新婚第一年的上半年还算和睦相处，平安无事。后来农历十月儿子出生了，那年湖北的冬天极冷，生下来的孩子那么小，棉袄穿得一层又一层。刚二十岁初为人母缺乏经验，那么小的孩子，无从下手，不敢动手。生怕扭伤了孩子的小胳膊。自然换衣服的事落到婆婆和胆大的老公身上。那个年代农村孩子没有尿不湿这些，都是旧衣旧裤做的尿片。动不动，孩子半身湿了。腊月二十几的一天，孩子二个月左右，衣服湿了。我去厨房告诉婆婆孩子湿了，要洗和换衣服了。农村腊月农闲没什么事，也没见她帮我带一天孩子。她张口就说，一个专人带孩子还要人帮忙换衣，然后又过了个钟，吃完了饭。她还在吵，没有给我儿子换衣服的意思，仍没完没了。孩子叔叔说婆婆，你那时候生四弟，还不是叫奶奶帮忙。后来是孩子叔叔下去，叫回我老公，一起给孩子换的衣服。褪去棉裤孩子的双腿冻青了，棉衣湿了一半。孩子的叔叔旁边心疼不已，孩子太可怜了！媳妇初为人母没有经验，孙子是她的亲骨肉吧，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没见过这种蛇蝎心肠的人。然后满世界去宣传，说我连孩子衣服也不会穿。蛮横无理。后来天气转暖了，孩子也大了。没让老公穿了，我自己上手了。生第二胎是夏天，没让婆婆插手。

孩子三四个月的时候，老公去广东打工了。孩子小，开始二个月我和婆婆在一起吃饭。孩子一直我一个人带，没有人帮忙的。有一次，我刚出去，婆婆就关了厨房的门，听婆婆说，我们吃了要干活，她吃了也不干活。后来，有一次，我吃完了饭，厨房没有人，无意中看见，勺子倒扣在桌子上。好奇心令我走过去，揭开勺子，原来里面藏着几个盐鸭蛋。还原，我装着不知道。接下来几天，地上有蛋壳，餐桌上没有鸭蛋。哦，我明白了，他们好的东西关上门吃。媳妇是外姓人，他们才是一家人！可他们忘了，我的儿子，与他们同姓，还在吃着奶！

我和老公结婚，他们高利贷。过了八千彩礼钱，娘家添了几千买了东西过嫁妆过去了。第二年，他家分一万一千的债。利息也还了3500元。2000年结的婚。婆婆手中有钱，舍不得拿出来。第二年，将几个儿子叫到旁边，你们结婚各人债各人还！没过多久，娘家妈妈送我一只猪，我跟老公说，多插点苕叶，我没打过猪草，不认识猪草。老公说婆婆种得多，她家吃不完的。后来的一天，我老公去婆婆家割了苕叶回家，一点事没发生。第二天老公让我去割，他说我去一样的。结果路过婆婆门口，她看我肩挑着篮子，顿时板着个脸。我装着没看见，心里想，你分那么多债，我割点猪草怎么了！结果，我还没上去。老太婆就在后面追过来了，气急败坏在下来叫我老公名字。这次，我气急了眼。吼她，叫什么叫，是不是几天没见我们夫妻打架，又来挑泼离间了。你分那么多债，不干活不喂猪拿什么还债？你怎么不多生点，为什么只生四个儿子，为什么不生七八个儿子。生儿子只生不管，不给娶媳妇。她说你是谁娶的。不要脸，我想说我的婚事自已操办的。穷就算了，她理直气壮地说，又不是你一个分债，意思是她几个儿子都分债了。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几个儿子都有技术有工作，这个儿子在家种田，收入在哪里？左邻右舍谁不说，那几个儿子都有手艺有工作，这个儿子没手艺种田的，媳妇答应还债不错了，穷得锅都揭不开。孩子小不能工作。老公跟他弟弟做工，钱在婆婆手上。儿子一岁过生日，剩的点猪油，她不声不响拿走了。不管儿子儿媳孙子死活。还不能说

下雨天关上门睡觉，没见她帮忙带一下孩子。一个人带孩子，没见她说句好。见人就说，家吃饭的多干活的少。当我的面说。当时分家了，农村洗衣服要跑很远的河边，看见公公吃好了饭出来了。我说，爸帮我抱下娃，我要洗衣服！婆婆一下子，从厨房冲出来，吼着公公，你去干活，你帮她帮孩子，她又不帮你干活！无语，我一个人带娃，没人帮一下，自己饭都吃不上。还有时间帮她干活。无理取闹

对了，我想起刚结婚时，妈妈嫁妆非常齐全，卧房碗筷都一套一套买好。只是没买搓衣板。有一次发生了点口角，她看见我盆里泡了床单被套，马上将她搓衣板藏了起来。有一次，跑到我厨房将她的那怕一只碗也拿走。还有一次抱走我卧房的柴。她的勺子也会趁机拿去。她天天骑着你的脖子欺负你，着，手不择言骂你，手指着你鼻子骂，什么难听挑什么骂，你不能有一点反抗，不然变来加厉，张牙舞爪，赤口毒舌。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还有这种人，而且被我遇到了。她骂的一句句，直擢心窝。几十年过去了，伤口还在淌血！语言伤人恨不消，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孩子刚满月，奶水不足。一天老公称了二斤肉，我说你找你妈要点黄豆，煮点汤过奶孩子吃。老公说，你去是一样的。我拿着碗过去时，刚巧看见他们灶锅装一大锅黄豆，准备煮豆。我进去时，公公刚好盖锅盖。公公接过我手的碗，打开锅盖，正要舀黄豆。婆婆扑过来，按住锅盖不让舀。说拿钱来买。这么大的声音，我想我老公听到就行了。后来，我拿着空碗回去自己的厨房。换了其他的媳妇，当时砸了她的锅。都说我没用。我们当晚煮的清肉汤。正在吃饭时。突然公公打开我，看见正在吃饭的我们，呺淘大哭起来！说婆婆脾气不好，我到这家受苦了！

后来，过了段时间。婆婆质问我，以为是我出去说的。她说，第二天屋下的嫂子问她，为什么不给黄豆媳妇儿子吃？说如果说出去了，她怎么做人。孩子的叔叔说，当时爸爸闹到半夜，那么大的动静，爸爸说吃老鼠药死了算了，媳妇在家受苦了！人家又不是聋子，就住在屋下，别人听不到吗。确实，那时的我，除了在家带孩子，没出过门，我跟谁说。她做得出来，还怕说

不想说了，血压会上升，情绪激动。几天几夜说不完，那三天是一辈子的噩梦。现在听到她声音，就畏惧。不是害怕，一种发自内心的拒绝。不怕远离故乡，守住一方净土，余生过几天好日子！花儿也知向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