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你无我 谁在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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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喜马拉雅听于晓非教授讲解《金刚经》,同步听易中天教授说禅,感觉很有启发。

禅宗历史从易大师的口中道出很有趣味性,虽然有听友质疑他没有三年的打坐基础不能出来说禅,我倒觉得禅宗文化和历史的学习不一定非得按信仰者或教徒的标准来界定。

好的文化传播者应该具备专业性和趣味性,能帮助学生厘清脉络。毫无疑问,易先生具备这种传播的底蕴和初衷。同样,于教授的《金刚经》讲解也属于知识体系下的佛学授意。是不是佛教徒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集,每一段落都能讲解得令人耳目一新,醍醐灌顶。

听得起劲,自然就会分享给同修的师兄们。归来去兮师兄是最早和我互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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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微信里除了感谢我的分享外,还提了一些令他疑惑的问题,比如,“有时我会想,无论是去地狱或者去西方极乐,都没有现在的自己的了。那么悖论就产生了,既然没有现在的自己,去哪里又有啥区别呢?为什么不能认为现在的饿鬼或者菩萨就是自己呢?”

根器低下的我哪里能给他答案?只能鼓励他继续听读。

昨天又翻看一些禅宗公案,感觉惟宽禅师的“无你无我,谁在求道”的故事似乎可以给归来去兮师兄一些解惑吧。

公案是这样的:

惟宽禅师13岁时,看见人宰杀畜生,就不忍心吃肉,由此出家。后来在马祖那里彻悟。再以后,他就常住嵩山少林寺。

和尚问他:“什么世道?”

惟宽答:“好一座山!”和尚说:“弟子问道,师父为什么说山?”

惟宽说:“你只认识山,哪里找得到道?”

又有人问:“狗有佛性没有?”惟宽说:“有”。又问:“和尚有佛性吗?”

惟宽说:“我没有。”那人说:“一切众生都有佛性,为什么唯独和尚没有?”

惟宽说:“我不是一切众生。”问:“既然不是众生,那么你是佛了?”惟宽说:“我不是佛。”那人问:“又不是众生又不是佛,那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惟宽说:“我也不是东西”。又问:那么,能看得见,想得到吗?惟宽说:“思想达不到,议论不沾边,所以说它不可思议。

惟宽禅师受唐宪宗诏请入京,皇帝对他行师礼。大诗人白居易常常来与他谈佛论道。

白居易问他:“既然叫做禅师,那么你怎么说法呢?”惟宽说:“所谓大觉悟大智慧,落在身体行动上就是戒律,落在口头言说上就是经法,落在心上就是禅。应用起来有三个方面,但其实却是一回事。这就好像江河淮海,在不同地方有不同名字,但水性却没有差别,戒律也就是经法,经法又不离禅,所以你何必要妄去分别呢?”

白居易问:“既然没有分别,那又怎么修心呢?”惟宽说:“心本来就没有损伤,为什么要去修理呢?无论是垢还是净,只要一切念头都不冒出来,心就圆满了。”白居易说:“不去想垢倒也行,不去想净行吗?”怀宽说:“这就像人的眼睛,一点灰尘也不能进去,金屑是好东西吧?但是进到眼睛里,眼睛照样生病。”白居易说:“那么又不修心,又没有心念,这与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区别?”惟宽说:“凡夫俗子是浑浑噩噩的,不明大道的人则执着于某种他们认为好的东西。离开这两者才是真修。真修的人不能太勤谨,又不能糊里糊涂的忘掉一切,因为太勤谨就会陷入执着,而什么都忘了又会变得浑浑噩噩。这就是禅法的要义所在。

有和尚问:“道在哪里?”惟宽说:“就在眼前。”和尚说:“我怎么看不见?”惟宽说:“因为你有‘我’,所以看不见。”和尚说:“我有‘我’’就看不见道,那么你能看见道吗?”惟宽说:“有‘你’有‘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和尚说:“那无‘我’无‘你’能看见吗?”惟宽说:“无你无我,那是谁在求道呢?”

63岁那年的一天。惟宽禅师升堂说法,说法毕,奄然而化。

师兄,你的疑惑松动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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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农历7-14中元节学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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