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花的时间

(一)

2018年11月7日,农历  九月三十,时节:立冬。

“冬,终也,万物收藏也”,忽而,有小小的惊醒,生发可畏,藏,暖儿半美之意。

亦发现,这个戊戌的下半年可以有这么多时间与季节恋爱:古道闲庭散步、树下吟诵、幽林从中踏莎......与自然肌肤之亲,融于一体于时空浩渺中,被感动的泪珠滴落成露,虽须臾,却也永恒。

一个人说:想做一棵树,无声无息的站在自然里,静静地来,静静地去。三毛也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窃以为,一棵树的生命或许有些长,在站着成长时,遭遇风雨雷电、虫蛀人伐;躺着逝去时,血液慢慢干涸,继而无常何时销声匿迹,说那胡杨千年不死 千年不倒 千年不朽。何其悲壮,何其怆然,又何其让人类臣服。不如一株花的时间,春灿烂、春入尘;夏荼蘼,夏萧然,笑哭一瞬间,不留足迹,亦不缠绵......

落地有声,世俗有情。生命如果长久,三万六千日,花期拉长十分,那定是前世积聚浩渺福祉而得。提前到达终点,或者不早不晚者,一季花开仍有雏蕾、茂盛,嫣然一笑,瓣瓣落,不与春雪斗晴空。

且看那家书店的短暂花事。

《THE STORIED LIFE OF A.J.FIKRY》美国作家加布瑞埃拉·泽文的文字,写给全世界喜欢读书的人,写给全世界把爱当做食量的人,写给想做一朵花的人,也写给把薄凉当做裹尸布的人......

门廊上挂着褪色的招牌,上面写着:没有谁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

故事拉开,一座孤岛上的唯一一家书店,一个失意的中年人,一个弃婴,几个爱书人。书店从落寞到繁华,从繁华落寞仅仅几十年,婴儿还没中年,书店已不见人烟。

却读出泪眼婆娑,久不释怀,花事短得来不及眨眼,岛四周的海水已淹没了我们一起读书的那片艳阳天。

去读这本书吧,不要和我一起泪流,只要你万里东风,琵琶行。

图片发自App


(二)

我真的爱着这个世界,哪怕尤瓦尔.赫拉利把中国久远的太监们,佛教的高僧们归类到国家的精英阶层,并说他们的不育为自愿放弃! 想甩书,想破口大骂,以《人类简史》冠名,大言不惭,可见一斑。

窥一斑而知全貌,我一个月的阅读任务一下子缩水为零。呵呵,还是看看建筑师的风采。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阅读走起,《人居研究~一种理想的终极模式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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