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随记》（19-22）——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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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随记》（19-22）…五子棋

  外孙女喜欢一种棋牌类游戏，规则与中国的围棋五子棋类同，不过参加人数可以超过二人。不同处是玩儿法需扑克和棋子结合，根据手中的牌，决策落子位置。我和老伴常陪练，女儿偶尔玩玩，女婿无暇顾及。他们和我们不一样，难得有闲暇，即便在家，也眼不离电脑，远程操作公司的事。

  今天女婿在家远程工作，午饭时，我特意炒了醋溜白菜，他是山西人，合他的口味。

  我很喜欢和女儿女婿在餐桌上交流，他们输来的信息往往是我在网上浏览不到的。

  今天午餐议论的热点是最近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空战。网上媒体得到的信息是双方都宣称击落对方的战机，这是我想探其究竟的。俄制米格与美制F孰优孰劣？也在我关注中。最放心不下的是，枭龙性能如何？

  女婿通报的情况颇有趣，他的印度同事们这两天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他的印度女同学也发短信表达同样感受。女婿以“黄鹤楼上看翻船”的姿态，外交发言人的口吻，向他们表示了遗憾，不愿意看到冲突恶化，希望两个邻国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看过一本书，叫《孤岛见闻》，孤岛是指日伪统治下的上海租界。苏德战争爆发后，上海的苏德侨民随之交恶，尽管他们分别是逃离本国的白俄和犹太人，仍痴情家国。我问女婿，今天这些阿三们是不是与之相似？问题有点唐突，旅美印度同事们的背景与二战时上海的白俄和犹太人不同。

  很自然，我们回望了一下前年夏的中印边界冲突，又倒叙了1962年那场战争。记得我那时刚上小学三年级，母亲告我印度不厉害，连老蒋都打不过。长大后我很困惑，老蒋什么时候跟印度人打过？老了后看资料，才知道远征军从缅甸撤至印度，印度兵受命英国统治者，要缴远征军的枪械，被国军反击，整蔫儿了。母亲说的大概是这一战。

  我午餐时，还想起一些旧事，不便跟孩子们谈，怕影响形象。年少及插队时常打群架，胆小者在团伙中是抬不起头的，人称“不球行”。这个印度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不球行”。

  写文章讲求首尾呼应，段落转承自然，现在该结尾了，我想呼应，却不能自然转承，自知笔力不够，只好生硬地收尾吧。

  回到与外孙女玩那棋牌游戏，她常常奚落我，“不适合玩这个游戏”。她的意思是说，落子要有利于自己发展，尽量让其他对手们相争损耗。这是三尺孩童即知的博弈理论，我竟无视。

      2019，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