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非科学的共存之道

作为一个长期具有科学信仰的人如何面对生活中许多“不那么科学的处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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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历来已久、争论不休的问题,即科学方法是否是获得可靠知识的唯一来源,除了自然科学外,是否也应在哲学、历史和政治学中得到应用,是否其他非科学的方式都是令人怀疑甚至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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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科学之父伽利略说:“从此我们不再问世界Why,我们只关心How”,科学才终于从亚里斯多德那代人喋喋不休的争论中走出来并得到迅速发展。这说的“Why”是指科学不再问目的,不再问宇宙的目的是什么,不再问生活的目的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学在这里放弃了大部分最形而上的问题,科学机敏务实地用其擅长的实验、推理、量化等手段解决其所适用的领域,并最终大方光彩、硕果累累。

个人而言,科学是我所了解的最为完美且最为普世的认知手段,但是我后面要说的正是其完美与普世的特点,才产生了科学与非科学长期共存并携手并进的局面,也是科学沙文主义不应该产生且不可能真正做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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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is Science”这个问题我没有能力严肃的讨论,但当我们一般人在说“科学”这个词时,我们心中所指的对象是不那么复杂的,我简单说一下我心中的“科学”是什么,其有何特点。科学首先是相信可以用实验等客观手段去检验可靠的知识,其最初根据显然的经验建立假设,相信因果的逻辑的推理,采用数学的量化手段,演绎出一些结论与预言,根据最终客观实验来检验结论为真或假,若假则需修改最初假设做范式的转变,进而演绎新理论。科学最初假定是“经验”的,但其演绎过程采用数学的形式是绝对严谨的。科学的假定是待定的,所以科学又有修正的特点,其通常是相当灵活的。科学又往往是追求唯一的,其不满足于这也可那也可的模糊性。科学在实验导向的同时,往往采用简化与近似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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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这所提的非科学的方式是什么。首先我不可能为世俗的迷信、沉沦的自欺、纸糊的障眼法等等辩护。如果我们愿意对“理性”这个词做更深入的了解,会知道“科学理性”并不等于理性,我此处想要辩护的是非科学方式中除了非理性之外的认知世界的方法。坦白说我并不清晰地了解这些方法,在这些领域我只是初窥而已。或许我可以这样来罗列,哲学问题研究方法上有归纳式的、顿悟式的、概念辨析式的,佛学禅宗式、道家的思维方式、柏拉图的客观唯心主义、存在主义等等,我这里狡猾的例举了这些宏大的、成熟的令人难以辩驳的例子,其实其还包括许多生活中的世俗的伦理观、义利观、爱情观、审美观念以及庞杂的所谓民间智慧,后者这些往往也是经验的,但其缺乏科学严密性,因而是非科学的,但其仍是人们为了达某个预期,而冷静的分析尽力合理的推理来了解现实的手段,亦是理性的,并且其往往是以生活目的出发,甚至可达某种科学所不及。

这里我将论述标题所言“科学与非科学的共存之道”到底是什么。前文说到,科学放弃最形而上的哲学论证而着力去行对确切的问题。其最初致力于天文学、物理学等基础学科,之后不断发展化学、生物学、地理学,乃至前沿的信息科学、脑科学,同样也在人文领域例如心理学、经济学、政治学中有所建树。但其在后者中的形式并不像在前者中那样占据统治地位,处于逐渐发展中的状态。我们谈到科学具有某种完美性,其必须以其严谨方式演绎各方因素,因而必须渐进导致发展缓慢,以及其那些惯用手段不再立竿见影如测量、量化、实验等,并且这些领域多少涉及一些科学所放弃掉的形而上问题,科学在众多人文领域发展缓慢,研究尚浅,那么在些科学尚未解决甚至还未来得及涉足的领域,伦理学就是其中之一,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无法等待,因为生活就在眼下,真假、是非问题亟待做出判断。因而我们采用上述我提到的非科学但理性的方式去处理、去理解。某种程度上说这是暂时的,但其并非是无奈之举。因为科学具有普世的特点,其具有经验的待定的假定,以事实为导向的灵活的形式,这些非科学的方式某种意义上是科学的先行部队,其以不那么严谨的方法、使用科学以外的认知手段去做的研究,终会形成灵活普世科学的经验之树。



所以现状是科学上无法解释一些本初的形而上的问题,下无法解决具体而迫在眉睫的实际问题,与其抱守科学沙文主义顽固的思想,在生活中做一些看似科学其实缺乏真正科学严谨的,简单粗暴的,结果往往不令人满意的伪科学作为,不如接近所谓的非科学的方式,弃其糟粕,取其精华。

或有人坚持科学最终在某个将来能做到全盘的统治,但在可预见的未来里,科学与非科学仍将长期共存并携手并进,眼下学习非科学的认知方式是有用且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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