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东北四十年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家乡和家乡的亲人们!

  1980年改革开放之初,我出生在东北黑龙江一个边垂小镇,2000年考入重庆大学首次离开黑龙江,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东北人。

  祖辈(1930年——)

    我出生前的四十年,1938年我的姥姥(1938年——2006年68岁)出生在黑龙江,姥姥一生善良、勤劳、淳朴,育有六名子女,一名早夭。若我惹她生气了,之后很久我会很乖,姥姥是唯 一个我会对她产生内疚心情的人。 姥爷是食品厂的会计后面升为一把手书记,是一名知识份子,在我没出生之前去世,只记得姥姥曾说与姥爷生前唠嗑,姥爷说:如果姥姥先死,姥爷会在姥姥坟前放一把大葱,因为姥姥爱吃大葱,我感觉到了大葱,眼泪有些打转,微笑着说悲苦,是祖辈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如今只能在梦里见到,无数次梦见姥姥。

  还在读小学的我翻阅爸爸的旧工具箱,曾看到一张破乱不堪的黄色绸缎纸,某新四军对太爷爷(曾祖父)的任命书,祖籍沈阳是新四军军医,曾爷爷的中医医术较高,可以看信开药方,擅长跌打损伤、中医妇科,那个时代妇科基本是急救那一科,地位较高,太爷爷身体好活到80多岁,据说他还抱过我,在我不记事时去世了。

  爷爷(1927-1987)子承父业,在县医院做医生,是西医,据说县长工资级别也没爷爷的高,如今没有这种说法了,爷爷在1987年,我7岁时去世,享年60岁,陪伴了我无忧无虑的童年,让我惊叹的各种手工玩具,麦秆做的弹射手枪,柳树条的笛子,充满乐趣,那时的生态是全自然生态,没有空气污染,罐头瓶子做成的捞鱼工具,2、3分钟满满的鱼,生活富足吃喝不愁。直到上初中时,仍然时常想起爷爷,当老师要求作文题目写我的家人时,最想写的是爷爷,高中还继续写了几篇怀念爷爷的文章,与爷爷生活的点滴刻进了我那时的生活,照亮了我整个青少年时期,那时想起爷爷时常会流泪。

  奶奶去试的早,在我2岁左右,从妈妈口中得知,说我看见奶奶灵位上的包子,嘴馋了就想上去拿,惹得悲伤中的大人,有一点生气,但又不忍,直到20岁去重庆读书时,从爸爸的粉条拌辣椒加醋的吃法,从奶奶黑白旧照片的美貌中,我惊讶的联想到奶奶一定是四川人,可惜从前的族谱只记载父系,而族谱我也在大大爷(大伯父)家只见到过一次,父亲没讲过奶奶的事,我也不想突然提起。

  祖辈们口中未提过抗日战争的事情,对于苦难祖辈几乎是避而不谈的,在教科书中得知东北抗日联军与苏联红军一起把日本鬼子打跑了,从祖辈那里经常听到的是与残酷的自然环境斗争的故事,鬼神故事,狭义故事,跟生存有关的故事,也许有些出自《山海经》,不得而知,那时的我,即使是黄毛丫头,也是自信心和勇气爆棚的感觉,童年总是幻想无所不能吧,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东北人都懂一个道理,“有国才有家”,深受爱国主义思想的熏陶,爱国、爱体育,几乎是每个东北人的特征,战时为伍,闲时务农的民族自豪感,这句话看似很熟悉,但有些是略有不同,比如香港土著,比如:……,他们更愿意相信“有家才有国”,只有家过好了,国才好。

    如今东北人遍布祖国各地、世界各地,移民、移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移民、移居,但爱国、爱家乡是其中不变的信仰,也许五洲大地皆有此心。

    我是一名移居一线城市的广州新居民(户口本做证),广州这座移民城市来自东北的人很多,曾经我的家乡人们善待了移居的外来人,成为朋友,如今我也渴望广州的老百姓也善待我们这一支东北来的移居人群,

    初来广州时,我不出声,没人知道我不是本地人,这是多么庆幸的,让一个原本外面开朗广交朋友的我,开始变得少言和深度思考,我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的经典主题 ,也让我想起了,早年那些看似内向的外来同学的画面,这种轮回感和新生感,让我带着祖辈、父辈的福气迎接新的生活,新的朋友,HI~朋友!你好!你来自哪里?话题从这里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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