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隆

2019年2月7日,农历大年初三。在碌碌无为这么多天后,我继续无所事事。然而,我终于找到一个能够让我“翻转”的事件。我重新打开我的笔记,重新拿起我的笔,我看到了过去我写的文章,我觉得有必要把它摘录至此。

--------(以下原文)

(本来我脑子里已经想好了,“重回孤隆”,但隐隐想到孤隆的老街,灯塔,旅馆和磅礴大雨,这些使我想到,重回孤隆是一个早已离别孤隆多年的人,他踌躇满志,一生抑郁,无所作为,这些苍凉衰老的感觉短时间内造成了我内心的恐惧,令我想到暮年人垂垂朽矣之状。于是我不如假定自己初到孤隆。)


有好些日子,在孤隆的生活平淡无奇。这个小镇处在四面环山的平地之中,既有自己的一套生活习惯,也时时闯进一两个外地人破坏惯例。我不属于那种善于打破常规的人,每日在旅馆天亮之前,也正是晨鸡打鸣最欢的时刻,我从床上起来,泡一杯咖啡之后,便来到阳台上观赏日出。

  我住在旅馆的高层,当晨晖的第一抹光穿过云霄,照过灯塔,来到我眼前时,正好整个小镇仿佛仍处在黑暗之中。 

  (在我的行文中,过去从来没有推理或伏笔之类的手法存在,今后,我将会使用它们。)

  当然,也正是这种时候造就了我乐极一时的孤寂和宁静,因为若想到此后不久,旅馆会变得嘈杂,阳光会变得炎热,使人不得已拉上窗帘,而大街上又会没完没了地拥挤一整天,我就更加珍惜这种时刻。

  高尔芬和底格劳斯已离去数月了,我常收到他们来自旅途中的信件。当然,如果碰巧有件事两个人都向我提到,那么他们表达的意思则有所不同。譬如高尔芬曾说他在旅途中看到一条污浊的河流,但那条河之前清澈见底,他断言说会有一场暴雨;而底格劳斯提及此事时,毫无主观臆断,他说,“暴雨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我也回复他们,有时会花上一两个小时,甚至会在淋浴的时候突然中断,然后草草地擦干身体便找来纸笔。

  其实我早已意料到,孤隆的生活对我而言是一种戕害,一种称为无聊的东西钻进我的身体内,而我要过了好久才能发现。在寄往高尔芬和底格劳斯的信件中,我的信一封接一封地剥开我处境的真实状况,在最后的信件中,我提出离开孤隆的想法。

  高尔芬和底格劳斯就此事分别给了我不同的建议,就如同他们在不同的事上都存在不同的意见那样,先说说高尔芬的回信吧,他在信中同我谈起他旧时在别地的经历,不过,最终我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信的最后倒是说了一句,“反正我也只是这么做过,可能会对你有点启发,反面的也有可能。”

而底格劳斯则问我是不是过去相似的经历,他以他自身过往告诫我,在正确和错误的两岸之间,一个地势或一棵树的变化便能是它们的位置发生反转,而这往往取决于个人而非环境。


读完来信,我陷入沉思,一如孤隆黄昏的余晖照在灯塔上那样,晚霞映出一片绯红,为即将谢幕的红日早就一个精彩的告别辞。受其启发,我心血来潮,收拾起行李,挥手余晖。我明白我要做什么。

--------(以下为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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