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梦境花似落

昨天是六月十二日,晚上做了一个记不太清楚的梦,梦里都是些零碎的画作,有鲜艳的油画,红橙黄被撕碎了一地。有冷色的水彩,青绿色的碎片正从屋顶滑落。有黑白灰的丹青,虾的胡须指向中灰色墙上破碎的时钟。时钟里面的破败蛛网上挂满了灰尘,灰尘上反射着斑驳的冬日凌晨的光。

隐约中传来几声冰凌摔碎的脆响,仿佛钻进耳洞在脑海最深处撞击。然后寒毛打了个冷颤,又轻轻的舒展。太阳依旧用尽全力播撒热情,仍然叫不醒藏在树洞里满身肥膘的棕熊。湖面的冰展开几道裂纹,同时哼出闷雷般的轻吟,枯树头上的乌鸦应声惊起。

十三日清晨四点十五分,身体已然觉醒,长长伸了个懒腰,神情有些恍然,窗外面稀稀碎碎的声音慢慢开始启动,太阳还没升起天已经亮了不少。摇了摇头从窗户走出去,踩在温热的空气上,整理着零碎的梦境。城市被夏天的热情慢慢的解冻,墨绿色树叶下面,松鼠探着小脑瓜,转着黑溜溜的眼睛。

“唯有真情暖寒冬”,这是城市某个角落深处,一个青蓝色招牌上的广告语,招牌下面的门口,站着一个油腻的中年妇女,身后是银白色的卷帘门,打开门是低饱和度的装修,冰柜里放满了奶油和蛋卷。

时空又一次被风吹碎,漏出彗星的大尾巴,银河在远处若隐若现。

一阵炽热的白光从最深处射过来,我走上了人生第二十八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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