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骆,你好吗?

        还记得那是6月的一天,我和妈妈在奶奶家吃饭,外出回来的爸爸走到我面前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说着将手中毯子打开,一团毛茸茸的小球出现在我眼前——一直小狗,估计刚出生没几周。本应欣喜若狂的我却呆住了,没错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一只小狗,但是是很可爱的那种,而眼前的狗怎么说呢,委婉说是太丑。真的我都怀疑它是不是畸形,脸好长、毛好稀、眼好小,莫名有点像牛梗,关键它并不是牛梗呀。“爸爸,能给我换一只吗,它可能不健康,我怕养不活”。“叔叔家只有这一只了,要是你不喜欢我把它送回去。” “送回去吧太丑了”,妈妈、奶奶两个审美从未重合的人竟然达成了一致,可见在审美这件事上人类是有共识的。“我还是养着吧也许它会像丑小鸭一样将来变漂亮的。”有总比没有强吧,就这样我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只狗——骆骆。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担负起了照顾小狗的角色,它的吃喝拉撒全部由我负责,一日三餐牛奶泡馒头,每周洗一次澡原谅当时我并不知道小狗不能经常洗澡,骆骆实在是太乖了,每次洗澡它都站在盆子里一动不动,任由我各种搓揉,导致我一直以为狗狗都是喜欢洗澡的。洗完后我用毛巾把它包起抱在怀里擦干后一起睡个午觉。一个多月的假日即将结束了,我发现我的骆骆长得越来越可爱了,毛也多了,就连五官都好像重整了一样。我很自豪,毕竟在我的照顾下它越来越完美了——全世界可能只有我这样认为。因为所有见过它的朋友都无法欣赏它的美、所有的大人都好奇我爸当时怎么想的,我曾一度怀疑人生,他们都瞎了吗,这么好看的狗居然有人说丑。我承认刚开始确实是,但现在已经可爱到极致了呀。于是每逢有人说骆骆丑,我就抱起它向人们一一解释它的美,时间长了,大家都不再提此事了。多年后听同学的妈妈夸他英俊,我就明白当时别人的心情了。我白白的小尾巴已经成为了我的标志,我走到哪它跟到哪,我跑它追,我蹦它跳,即便我学习它也会趴在我腿上睡觉,就这样美好的时光慢慢流转了半年。

        有一天放学回家后我没有看到骆骆,妈妈说把它给人了,顿时我就变成了一个泼妇,来了一波猛如虎的操作。无奈之下妈妈带我去找狗,小狗给了小卖部的阿姨,但到那里时阿姨说正好今天有人去他们乡下的老家就把狗捎回去了。听到噩耗的我,嚎啕大哭了起来,也许是怕影响阿姨的生意,妈妈拽着我往出走,一路哭声都未停歇,引起了一波波的围观,但我丝毫未动摇,强大的肺活量支撑着我哭到深夜。这是我单纯的一次哭泣,全然没有任何目的的落泪。

        骆骆被送走的原因是它总把家弄的很乱,而且到处乱排便(当时我并不知道狗狗是需要早晚溜的),导致每次回家我们都需要心理建设一番、我们回老家或出去也不能总是照顾到它就把它关在家让邻居每天去看看、最关键的是每天自己呆在家的它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开心,每天只有我回家它才会活泼一阵,我不在的时候妈妈说它总会独自发呆,样子让人觉得格外心疼。妈妈觉得它需要陪伴、需要空间,我们给了它食物却没有办法带给它精神上的愉悦,也是一种残忍。

        就这样我与我人生的第一只狗分开了,它一定会过得很好,因为据说养它的奶奶很温暖,而且有很大的院子,有大把的时间陪它。只是从此以后我都没有养过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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