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17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今天居然交警站在那维持秩序!今天不是辅警,也不是交通管理员,一定有什么重要检查!该是什么检查呢?前天开会说有检查,昨天就把走廊里的垃圾桶全收走,以致同事捧着垃圾无所适从:扔哪里?扔哪里?想当初我们阔的时候,每个办公室门口有一个垃圾桶,里面套一个黑色塑料袋:每个办公室里头也有一个垃圾桶,也套着黑色塑料袋。那一个个套着黑口袋的垃圾桶就像《二十二条军规》里被偷运进来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伤病的嘴巴,也像《渔夫的故事》那个魔鬼的嘴巴,不,准确地说像饥饿者的嘴巴。

警察转向我念念有词,会不会在念什么咒语,施什么魔法?我注视着他的嘴巴一张一翕,想象着。他会不会是我的某个熟人,可是我想不起。会不会是我的某个学生?是初中还是高中?应该不是调皮的,每届调皮的学生我都记得 。学习优秀者,我也应该记得。一定是老实的中等生……突然他跑过来:头盔呢?啊,我居然没戴头盔。脸腾的红起来:我忘记了。他低声说:推着车过去。我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一向自诩是模范公民的我居然没戴头盔,无地自容。

买电瓶车开始骑行生活时,我就主动戴头盔,我应该是我们这个小城骑电瓶车戴头盔的少数者。当时戴的时候,不仅外人讶异,连我家男人都觉得我是怕死鬼。但是今天我居然忘记戴头盔,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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