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与执念 | 鬼脸小丑》
——“浮世弦影”第4期
第1章 童稚与执念
【引言】泥人的脾气，木偶的情怀，一条趟不过去的河，一座翻不过去的山。
第4节 鬼脸小丑
突然，门口衣袂飘飘，一抹香风袭来，进来两位白衣素裹的姑娘，稍小的明眸皓齿，清丽素雅。稍大的梨花带雨、幽兰着露，贤淑温婉。
两人略微施礼后，细细把玩起货架上的玩偶。一转眼，两人同时注意到了货架上的鬼脸小丑木偶。
“老伯，这个鬼脸小丑木偶什么价钱？”其中一女亲启朱唇，柔声问道。
“今天你是第三波询问这个鬼脸小丑木偶的人。”老叟蹙了下眉，颇有感触。
“第一波来的是个老员外，直接要买走鬼脸小丑木偶。当然他买不走，这个是非卖品，姬家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不是凡品，能卖的东西是下面的四类木偶、布偶之类的。
老员外看起来非常悲痛，欲言又止。
他后来说只想买回去追忆死去的儿子，因为儿子的遗物被官府衙役收罗一空，半根针都没留下。他知道儿子生前喜欢玩偶，收藏很多珍品，也曾经提及到这个鬼脸小丑木偶。
我一想，不就是前两天端家发生的那个尸傀命案吧？
端家的小公子人缘好，也是我的老主顾，老朽自然印象深刻。这个木偶，不仅仅是爱好，不分男女老幼，也是一种情怀。
其实，那个端家小娃也是一名木偶玩家，只是命运多舛，生不逢时而已。迈不过去的就是坎，迈得过去的才是路啊。
第二波是一位年轻的道士，面如冠玉、气度儒雅，眼有龙虎之威，身有丹鼎之气，我想应该是皇室的子弟，不似寻常的燕山道宗的方士道友。
他观摩良久，思忖不语，一度呆滞失神。要不是老朽一声断喝，他的人魂就被鬼脸小丑木偶摄入欲界三重天了。
他惊醒回神后，大为后怕震惊，言辞殷切之下询问此物来历渊源，我摇头未答，搪塞此物不过是一件远古宗门的老古董残品，红尘缘未了，只待有缘人。
还好，他随便挑了一件人傀牌位人——“百变道君”，不再勉力强求，悻悻然失望而去。
你们是第三波。
但是这个鬼脸小丑木偶不是普通的玩偶，他是灵级玩偶。在任何朝代都是横扫一切的镇国至宝。可惜，时运不济，明珠蒙尘。”
玩偶分四级，人级、玄级、灵级和魂级。木偶、布娃、瓷人、泥人、皮影人等等都属于人级玩偶。玄级玩偶是可以提线控制的机关傀儡。如果在道符咒语法术的加持下可以驱鬼除妖、迷心惑智、障目变身。
灵级玩偶是灵力加持的拥有道法神通的灵器，万物皆可用。
灵级玩偶，分为四种，初级、兵级、将级和无敌将军。
任何一具灵级玩偶，都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血风腥雨的杀戮，在人界那是不可思议的无敌战力巅峰。
魂级玩偶，则是魂器。迄今为止，世俗人界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说，当今皇帝也有一件灵级玩偶，叫做「无敌将军」。说起来是灵级玩偶中的巅峰存在，可惜的是，鬼脸小丑木偶却是他的克星。”
“呵呵，老朽多嘴了。”
“玩偶的世界纷繁复杂，令人眼花缭乱。孩童的世界就是未来，得益于年幼时兴趣的培养，这个爱好可以一直持续陪伴终身。
我这边的木偶，不是寻常的装扮花瓶，除了不会说话，那是真正的玩偶，会行动会玩耍，会交流会体贴的玩伴。”
“因为我们的玩偶，不仅是慰藉，更像一张护身符，它驱鬼除魔护魂安神，永不背弃，可保一生平安。”老叟惆怅满怀，一脸虔诚。
“姬老，我乃晋城叶氏的叶诗琪，恳请指点迷津一二？可怜我夫君端郎情义良善，为恶人所害，期望能为他沉冤昭雪，来世再续姻缘。”两女子泪眼愁眉，满脸悲切，花容憔悴，苦苦哀求。
“晋城叶家？晋城的门阀世家叶氏吗？当年叶氏曾祖投笔从戎，以道符驭兵，以符画构阵，瞒天过海，指点江山。有诗云，十万天兵貂锦衣，晋城风日斗生辉。”
“今世叶氏书香诗气尚存，符画武锋已失，可惜啊。”
“老夫爱莫能助，你到别处问问吧。”姬老头不动声色，一口拒绝女子的请求。
“端家的小公子，也可能不是个意外吧？他身边有一件残缺的灵级玩偶「兵傀」，不出所料的话，答案或许在兵傀身上。”姬老头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一旁的捕快雍飛。
“人在做，天在看。”姬老头抬头望了望天，一句话回味悠长。
…… ……
（待续）
2022年7月24日 00：30 风致语焉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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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十万天兵貂锦衣，晋城风日斗生辉。”出自唐朝刘禹锡《和白侍郎送令狐相公镇太原》：十万天兵貂锦衣，晋城风日斗生辉。行台仆射深恩重，从事中郎旧路归。叠鼓蹙成汾水浪，闪旗惊断塞鸿飞。边庭自此无烽火，拥节还来坐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