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走过那一地鸡毛的日子8 二伯离世

月子27天时,大二伯突发脑溢血,半天时间,就匆匆离世。

公公,婆婆和先生都回黄龙老家了。公公的意思,让我和儿子也要去,当然,我是不想去的。虽然,我坐月子二伯也送来了腊肉和醪糟,但我还是不想去。我也感激二伯送我那些吃的,但一码归一码,我还没出月子。自己都像一头苟延残喘的“老牛”,力不从心地拖着残躯掰着手指艰难度日,更不想大冬天的,把没满月的儿子带回那种不太适合的地方。

好在婆婆说了句公道话,那不是没满月的人该去的地方,让我和儿子留在家里。于是,公公不得不打消让我和儿子回去奔丧的念头。

静寂的家里,没了往日一日三餐才会有的热闹。只剩下床上的我和儿子,还有客厅的挂钟,依旧不紧不慢地发着滴滴嗒嗒的声音。

趁着儿子小睡,我忍着刀口依然牵扯的疼痛,轻脚轻手地下床为自己做晚饭。

夜,出奇地静。刚把儿子哄睡的我正想入眠,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原来,是远方奔丧回家的二伯的儿子和二伯的外孙。

小心地起了床,打开门。寒冷的夜里,他们冷得直打哆嗦。

“你们吃晚饭了吗?”我问。

“没有。”他们如实回答。

“给你们煮面条吧,这个快些。”自身都不方便的我,只好移动步子,去煮面条给他们吃,填饱肚子也暖和一下身子。

吃完面条,舅甥两人急忙找车往老家赶。

刀口部位仍然牵扯着,有些疼痛。我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收拾完,才重新回到床上。还好,儿子这个时间段没有闹,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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