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图片发自App

      多年前，

      爷爷除了三高，肺结核，腿脚有点不便外，精神各方面都还不错。当时不知道怎么会聊到那个话题，每每想到都有一副清晰的画面呈现眼前。

      时间好像是个午后，具体地点，谈话类容都不太记得了。仿佛是在说到某人还是某事，商量解决办法，应该送礼还是求饶。爷爷听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说：李家21口人害怕他，说不得老子还动手收拾他龟儿。爷稍年轻点时，这种也付出过无数次代价；当然或许得到过一些胜利，毕竟不是每次代价都会被看见。此时这句话或许更多的是让听者内心添了一抹烦躁，又或给我们这些孙子辈心中增了一份悲壮。

      事实上这绝对不是一句气话，他的一生应该都这样过来的。好勇斗狠时候那个时代的特色，少了活不下去。关键是忽略了或着说压根没看到一个问题，狠是会遗传的。父亲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儿子再影响父亲。后来狠不了的时候，狠本生就变成了无力的挣扎，抵抗，逐渐演化成了欺软怕硬的者嘴上力气。

      汝不见大多数人是可欺的，毕竟我有四个伯伯外加我爹，离葫芦娃也相去不远。后来？也没什么后来，本地跑二排的不可欺，都是混子。其他的？背后骂两句也就算了，谁又愿意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计较？何况还有五个儿？

      后来，我爹。能打，能喝，能闯。时代烙印又一次显示出他无比强大的一面，不断地接纳一部分人群，又不断地淘汰另外一部分人群。无疑，他们都各自有在某一时间内活得比其他大多数人都好，然后又更加坚实，坚定地认为这种处世方式的正确性。反馈？有什么反馈？我们家三代贫下中农，唯有我弟倾全家之力考了个二本，无非是慢慢又被时代淘汰。总觉得，时不待我，时不我予或者气运的交替没有转到我家。

      所以，也坚定地认为，我看到的就是真实，我理解的世界就是世界。

      为什么忽然写这么多废话？就因为我爹妈仍然认为他们走的桥多！可多有什么用？桥都塌了，你又不懂修桥。你所谓的经历书上都有，你看不看都在那。差别是什么？是感悟，有人走在桥上在想桥是怎样的结构，有人看别人走就开始在想。我们家？走没走没多大差别。就像你们对我人生的定义，就是守个店守好就好。为什么接受不了？因为没想到忽然就超出你们的想象了。

      焦虑？总觉得会不知不觉地走上老路，把我们看到的世界理解成真实世界。说人话，活着活着，潜意识就以为我们的生活就代表了全国人民的生活。就像是，自己赚钱多了就以为国家在发展，自己落魄了就以为经济困难。总认为有理想，有抱负，其实理想抱负和这个世界毛关系没有。有的不过是别人看这个SB的眼神中，带的或许是点敬佩，或者带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