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吸 烟 . 喝 酒

      今天上午闲溜达，在路边发现两位小美女，她们穿的花枝招展，旁若无人地在一起说话聊天。路过时我用眼一扫，发现其中一位右手指中，还夹着一支正在冒烟的香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如今一些男孩女孩，多少都会抽烟。特别是在学校的初中、高中学生，在校见不着，一旦放学走在路上，或星期天相约时，三三两两地多的是。这个女孩吸烟还蛮像那么回事，从吸烟、夹烟，和弹烟灰的姿势动作来看，不象是吸了一年两年的了，很有经验和味道。

      別光说旁人，我年轻时也吸烟。那时才十七岁，是母亲带我去相亲，口袋里装着两盒烟，见了媒人和她的大嫂，让她们抽烟。打那以后，我也就慢慢地开始学会吸烟了。

      六七十年代，那会物资供应，一些货物都很紧缺。为了买烟抽，和本村几个伙伴一起坐火车去郑州。哪里都一样，没有，白跑一趟，高兴而去，空手而归。那会坐车不买票，人太多，善一善二都挤不上去。有不少都从窗户往里钻，进去后能有地方站就不错了。人贴人，人挨人，再挤别乱动，脚也甭往上拔，一旦你把脚抽出来，再想放回去，那是比登天还难。你必须耐心等待时机，感觉有其他人也想抬脚时，你就毫不犹豫地，马上把脚伸进去，当然，那个人的脚也会和你刚才一样，悬在半空中去寻找机会。

      虽然如此，也没缺着我的烟吸。本街道南头，有个卖烟的老人，我平时经常去买烟，叫他来烟时多少给我留几盒。那时香烟（那会叫洋烟，管火柴叫洋火，管煤油叫洋油）的牌子也很多，例如：小金鱼的，大金鹿的，栈桥，长征，红舞的，黄金叶，玉叶，后来大前门等等。那会玉叶烟最好吸，两毛五一盒。金鱼的一毛五，栈桥的两毛，长征的两毛五，红舞的两毛九。最贵的大前门，才四毛九分钱。最好吸的是玉叶烟。烟盒蓝色底，金黄色的整片烟叶，外观特别漂亮。

      我住街道路西，东边斜对面是公社党委。财粮助理老周哥，是北边附近村的人。为了工作方便，他的父母及妻儿老小，都从街上大院宿舍住（大家称为家属院，政府称为大院）。住有很久，后来都回乡下老家去了。我家及家属院的家属们，都相处得很好，她们也经常去我家搋碓，（搋一一揣音去声，碓一一对音）或馏（馏一一留音去声）煎饼，或说话聊天。所以，大院分配烟时，老周哥多少得给我留两盒。我专门找个大点心盒子（过去闺女儿出嫁，去填箱，里面放点心的木质材料盒子，有大有小，后来都不用了，买的时候，店主用粗草纸包好，上面放张红色封皮，再用纸捻子四周一转一圈，系牢就行了），把烟分层放好。底部放最好的，以次类推。有时睡觉前，还得拿过来看看、摸摸，爱不释手，好有成就感。幸福感油然而生，久久不能释怀。

      看看现在的香烟，琳琅满目，成千上万种牌子的，数不胜数。特别烟价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令人咋舌，望尔生畏，真的可望不可及！每天的玉叶烟两毛五一盒，红舞的两毛九，最贵的大前门才四毛九。如今的烟细而短，差不多得三盒，才能折普通的一盒烟，可它的价格却高的离谱，说高上天了也不为过。低价的十几二十几，中等烟一盒得五十块，一条就是五百元，这还不是最贵的。有一种某某烟一盒一百，一条一千元！听清了，一条一千元！眼下的酒，更是天价！高的都上火星上去了！一瓶酒一万多元！一两一千多！一滴就是十几二十多块！天哪！过去一扎十瓶十八块，最好成箱的才七八十块，一瓶也就是十块，十多块钱。

      我上学时，成绩就不好，属数学最差。这些数字不会算，也不敢算。这两天我掰着脚只头也没算清！烟酒这要干什么？！换换包装，重新起个名字，添点料子变变口味，旧瓶装新酒，价格一夜飙升！这是在宰人！可你也别说，有敢卖的就有敢买的！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不敢做的！就怕你不敢想！不怕你的东西贵，就怕你没有！你有，就有敢买的！不过，也有人常说：买好烟好酒的，或者其它更贵重的东西，一般都不是自己本身享受，而拥有这一切贵重物品的人，大都用不着自己花钱来买。什么意思？我真笨！至今也没琢磨透，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