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众摸你摸你还要假装没摸你

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中学时期，压力很大，习题成海。我们好像是遇到了一位神奇的老师，他有一些举动，让人觉得很诡异，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

01我要当众摸你摸你还要假装没摸你

早自习总是开始得很早很早，一个清冷的早晨，我们几个迟到的同学乖乖地站在教室外的窗边，大家都缩手缩脚地叽叽喳喳。我们敬爱的老师从教室里踱步出来，顺手关上了门，隔离了教室里的诵读声。

“你们不要踩着这个刚拖过的地面儿！”他指着地面说得蛮用力。

转过身、背过手，他审视了我们一番，“冷不冷啊？迟到的。”瞬间又挂上了笑容。

“你背这双肩包沉不沉？”我们敬爱的老师一个跨步赶到我们这边，托起了旁边女孩的双肩背，掂了一掂。

“习惯了就还好。”同学回答。

“我看这挺重啊！”他又掂了一掂，忽而掀起背包，伸进了一只手。

这只手开始在同学的后背上来回滑动，我看到它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反复反复乐此不疲。准确地说，我们都看到了，阳光虽不耀眼，但薄雾的清晨还不至于让我们两眼摸黑。老师啊，我最最敬爱的老师啊，您是在给人家摩擦生热、供热取暖吗？我们都还在这儿站着呢，这儿齐刷刷站着一排人呢，真当我们瞎了吗。

当然，也许我们终究还是瞎了一会儿。事后我再回忆起来，常常产生自我怀疑，也许真是我看错了，我由于起床太早而产生了某种视听上的幻觉，或者确实是我太过在意，其实人家可爱的手掌并没有滑动很久，真的只有一小下、一个瞬间。

02你的屁股不是我敲的 是课本敲的

课间操前的楼梯间总是人挤人，老师和同学们都挨着蹭着往下赶，要按时抵达操场去做广播操。隔壁班的同学小A皮肤白白，同样也被人群挤在楼道中间，被人潮推着一个台阶一停顿地下着楼梯。

“砰”轻轻一小下，小A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拍了一下，估计是太拥挤了，起初她没太当心。

“砰、砰”接连两下，她又感受到了敲击。回头一看，紧挨着的是一位男老师。她觉得应该不大可能是故意的，不过还是努力往前凑了一凑，试图离男老师远一点。

在楼梯的拐角处他们又被挤在了一起，“砰”，又一下。

她仔细低头去看左侧的动静，总算看清了：男老师的右臂自然下垂，手里有本教科书，书被圈成柱状，他手握一端，并转动腕部，让书的另一端在最狭窄的空间里晃动出最大的弧线。

老师迎着小A疑惑而惊讶的目光，报之以灿烂的微笑。

姑娘被这个笑容吓慌了，在接下来的敲击中，她只觉得惊恐和无助。

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哭着和我诉说了这件事，我同情她遭此“毒手”，她同情我要经常性地目睹这些发生，毕竟我就在这位男老师所带的班级。

第二天小A便向他们的班主任反应了这件事。大概他们这位中年女老师认为，男老师的行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可视化的伤害，算得上是无伤大雅。她自己作为男老师的异性同事，要去和他沟通他性骚扰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反正总之，她并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实质性的处理，只是再三叮嘱小A，一定要和奇葩男老师保持距离。

躲避以及无法躲避时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成为我们当时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也许这些表现只一时冲动，是他一段时间的“小爱好”，是他和你开的一些“小玩笑”，他会这样会那样，会假意关心站在窗台上擦玻璃的女生，去抓着她的手，且再也不想松开，让学生因为抽不出手而憋红了脸。也许等过了那段时期他自然就会收敛。但也许众人无限的宽容恰好成了犯罪的温床，让起初只是有点“小癖好”的老师得寸进尺，觉得可以进一步再进一步，此般不够刺激以后得来点儿更刺激的，爽一把也没什么后果，那我不如再爽上几爽。搞不好这些天我看到的性侵案件，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展出来的。我想，那些新闻里平静的陈述，简练而冷峻的文字背后，大抵没有这两则小事里的无奈和诙谐，有的只是痛苦和残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