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筝(三)连载中

第三章【支一桌麻将开黑】

老爷连续来了两天后就没音儿了,说不上想念,屋里就她跟丫鬟两个人,来个大老爷们总算是个家,问丫鬟,丫鬟安慰她,别着急,老爷去西翼了,问了半天,才知道出差了,估计一两个月才能回来,也是,这么不发达的朝代,估计路上五六天回来五六天,真正办事也就一天。

既然爷们不在家,那当然要自己找乐子啊,想到那天没跟老二老三老四打招呼,于是就让丫鬟带路,打算过去拜访一下,实在是没事干,屋子里闷得慌,丫鬟说二太太不好惹,三太太傻乎乎,四太太墙头草,总之没一个省心的,嘿,总结的还挺精辟。

既然爷们不在家,那当然要自己找乐子啊,想到那天没跟老二老三老四打招呼,于是就让丫鬟带路,打算过去拜访一下,实在是没事干,屋子里闷得慌,丫鬟说二太太不好惹,三太太傻乎乎,四太太墙头草,总之没一个省心的,嘿,总结的还挺精辟。

丫鬟说那直接去四太太处吧,她问为啥,素日您与四太太交好啊。

纳尼,既然我重新活一回,所有人我都当新朋友处,按规矩先来后到,从二太太开始了吧,一路东张西望来到二太太处,二太太看到她很吃惊,语气也不善,她上去一把揽住二太太的胳膊,像许久未见到的约饭闺蜜,把二太太吓一跳。

 你干什么? 身子往后躲。

 她也不生气,说,二姐,你这么凶干啥哦,我之前如果得罪了姐姐,还请不要怪罪,今日前来赔罪了。

  二太太半信半疑应下了,让丫鬟上茶,试探她,妹妹当真不记得之前之事。

  真不记得了,不信你问我,看我是不是真的。

  二太太这才堆起笑脸,说,之前姐姐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从今往后咱们姐妹好好侍奉老爷。

  嗯呐,我都行,听你的。

  行啦,既然咱俩和好了,就没事了,今天就这,我走了哈。

  二太太听得她的奇怪话语,还没顾得上接话,人已大步流星走出了门外。

  出来后,她看到丫鬟一脸错愕,好像一直是这个表情,一脸懵逼的问,又咋了,丫鬟说,我已经习惯了。

  三太太处很简陋,有点像自己刚醒来的那个院子,杂草丛生,屋里也是简单随意,并不像二太太处富丽堂皇,供奉着佛像,连个丫鬟也没有。

  脱口而出,看来是个佛系的人,想到这么现代的词汇,有一丝感伤走神。

  进到里屋,看到三太太跪在地上念经,她忍不住上前跪下,闭上眼,心里祈盼,主啊佛祖啊不管这个朝代的什么神吧,快让我回去吧,回到我的21世纪吧,默念了三遍,缓缓睁开眼。

  三太太已经起身,泡了杯茶给她,我日夜祈祷菩萨保佑咱们要家昌运吉祥,当然也希望妹妹宛若常人,没想到终成真,刚才看看妹妹虔诚的跪在那里,我就知道,菩萨是真的听见弟子的祷告了,说着双手合十,无比虔诚。

  她听到三太太一番话,信佛的人心都不会太坏,想比这是个置出身外之人,从不参与家族争宠之类的事吧,挺好,自己活在信仰的世界里,一切苦难都有了解释。

  一脸沉闷的走出来,丫鬟小心翼翼的问,太太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

  她看到丫鬟也不跟她没大没小了,立刻转变欢快语气,说,不是还有个老四吗,今儿给它一勺郐儿了,走着。

  丫鬟看她又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知道她可能没事了,奇怪,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的左右自己的主子。

  还没到四太太住处,丫鬟就迎出来,五太太您可算来了,我们太太在家都等得心急了,一路夹道欢迎进了正厅,四太太的笑脸都堆成麻花,见她又一脸责怪,你去哪二房三房作甚,尤其那陈夙佩,平日里没少折磨咱儿姐俩,一听她这语气,恩,是到亲姐们儿这来了,上来就是一顿吐槽和翻旧账,看面相也是个风风火火无城府之人,四太太看她一直不作答,歪头问丫鬟,五太太是还没恢复好吗?

  没有没有,我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干咳几声,怪吓人的。

  四太太看她这般语气,你好好休养生息,我听说你一好,老爷就去你那屋了,把二房气的在屋里摔东西,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

  她看的一脸懵逼,我特么刚好来看你,你就挑拨离间?跟我八卦?看来那个朝代的女人都不外乎这点事。

  终于串完门了,天也黑了,吃了点东西,迷迷糊糊睡去。

  又是一天醒来,不行,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实在没劲,招呼丫鬟,平常太太们都有什么消遣,难道干等着老爷侍寝吗,没别的事儿了吗?

  丫鬟说,大太太可以去各府结交官眷,其他房的太太就不能私自出去了。

  猜到了,那就是不能出去逛街了呗,真是要消灭该死的封建阶级,那平日里的穿的衣服首饰咋办,谁给弄进来。

  这些店铺平日都会把最新的面料和款式送到府上,估摸着日子,也快了。

  哈哈哈哈,这在现代我怎么也是个豪门名媛级别吧,什么爱马仕LV都不用去店里抢,直接送上门挑选,可惜啊,就算再好的东西我也穿不出去,想到这里又神伤起来。

  丫鬟看她定定的神思,一副愁容,忙说,太太你要是闷得慌,府上有绣花女工什物,我去领些来。

  她忙罢手,绣花?弄死我算了,怪不得皇宫里娘娘勾心斗角,天天憋在自己屋里,不斗过来斗过去不憋死才怪,想到追甄嬛传的时候,还跟同事调侃,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斗什么啊,支摊子麻将,打它个天昏地暗,男人爱来不爱,都是好姐妹不是嘛…….

  对啊,我可以玩麻将啊,五房太太,加上丫鬟,两桌都够了,兴奋的问丫鬟,这有麻将吗,连说带比划,丫鬟不明就里,不掰扯了,算了,我自己弄一副,让丫鬟笔墨伺候,想了大半天才把牌码都想出来,歪歪扭扭画不出来,毛笔实在是不会画,一点都变成一大片,晕染了整个纸张。

  原打算一下午就搞定,忙活了整整十天,才把所有麻将的牌面都画出来,满屋子都是纸张晾干,人一旦有了事儿,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吃饭也不挑剔了。

  下一步就找工人了,如今这个朝代最不值钱的就是玉什么东西了吧,她让丫鬟出去找做玉佩一类的人,请进府,丫鬟不敢,说出去了迷路,她自己很少出去,怕出去了回不来,真是没出息。

  你去把这个家里的管家叫过来,三催四请才过来,大门大户里的管家比太太还好使,这是她看大宅门学来的,里面的王喜光可谓手眼通天,更别说认识各路人了,这个管家有点寒酸啊,朴朴素素一身黑衣,一点也不像个管事儿的,客客气气在院子里请过安后,屋子里都是她晾着的纸张,她直奔主题,要找会做玉佩的人,管家一脸拒绝的语气,说要大太太过目,意思就是我只听大太太的,你个妾室无权发号施令。

  说到这里,她才想到,就算找到了人,做出来一副麻将,谁跟我打啊,这深宅大院允许打麻将吗,古代繁文缛节这么多,一不小心就被扣反动的帽子。

  不行,我还得要从上面打通,她好歹大学也是学人事管理的人,上面人通过气,下面人才好办事。

  不急,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再说,让丫鬟把管家请进屋,说这屋里的东西你看上哪个了,拿走,统统拿走,还有老爷送的玉佩也一并塞给管家,管家看她疯言风语,也听说五太太刚刚恢复意识,就算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估计老爷也不会怪罪,万一有一天五太太复宠,他也不失得罪,便应了择日找来。

  五日后,管家找到人请上府,她激动地连拉带拽把人请进屋,那些晾着的纸都干了,皱巴巴的躺在地上,一通连说带比划,那人还是不明白,丫鬟跟着她忙活这些时日也大概明白了,帮她翻译给做玉师傅,那老人家听说她要做这么一副东西,先是吃惊又说未做过,练练罢手,她一看这师傅抬腿要走,她忙抱住大叔大腿,好不容易来这么一人,可不能让你走了,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让你走,师傅看她这般,像是大户人家奶奶疯癫,又不敢下手挣脱。

  还是丫鬟开口帮忙,师傅应了便是,我家太太身体刚刚复原,就算触怒纲常也绝不会连累师傅。

  最后塞了重金,师傅算是答应了,因数量重多,又有尺寸要求,好在方方正正,承诺数月奉上。

  在等待麻将做好的日子里,她像等待开彩票的人,也没闲着,四处活动,麻将做出来了,还得让人玩起来,她准备从老太太下手。还得让男人知道这事,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温柔,让男人知道你的小心思。

  老爷一回来晚上便过来了,满脸胡茬风尘仆仆,她不禁有些心疼,老爷一脸正气不怒自威,如果不是闺房里,她真不敢上前亲近,又转念一想,怕什么的,他是我老公,天微微黑暗,她打发丫鬟随从都出去,一下子扑到老爷身上,把老爷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她,而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劲往他怀里拱,找寻安全感,这是唯一一个跟她有联系的人了,男人顺势揽住她,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一下下,好不温柔,她听着男人的心跳声,眼泪簌簌掉的不动声色,男人感受到胸前衣服湿了一大片,缓缓捧起她的脸,亲干她脸上挂着的泪痕,半抱着移到床边,一沾床边,她瞬间感觉又进到那个情欲的阵地,暧昧环绕,男人一只手解开帘绳,帘子识趣的封闭的严严实实,直到这时她真正看清男人的脸,黝黑有菱角,浓眉单眼皮,好奇怪的组合,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她脱口而出,问道,你到底多大了,男人惊叹她的开口,自从听说她醒来后,说话就一直奇奇怪怪,素日来探望她,也是不开口,这次一开口,便是质问他,他被逗笑了,你说呢,满脸坏笑,揽住她躺下,爱多大多大吧,只有那个够大就行了,内心窃喜发色,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开车。

  事儿毕,眼看着这男人又要翻身睡去,她忙假装小女人躺到他胸怀,学台湾女生口腔,老爷,人家想玩牌,说罢哼哼唧唧。

  男人一听她的声音,全身酥麻,赶快把胳膊抽出来,这出的是什么声儿,又尖又利,跟女鬼一样。

  她看男人抽走了胳膊,还以为男人要发火,不让她玩。

  男人早就听管家说了,在外经商多年,也知道苏南地区流行牌面,只不过是男人聚众玩乐,没听过女人参与,如果只是闺房玩乐,下人看管严些,倒也无妨。

  她也不敢再往他怀里拱了,冷着脸看他,快哭出来了。

  他看她一脸害怕,院里的事儿你与大太太商议吧,翻身睡去。

  妈呀,这么半天憋这么一句话,这估计也就才七点半,你睡这么早干啥,她也翻身拉开帘席,望着屋内溜进来的皎洁月光,恩,那我下一步就去磨这些后院女人吧。

    阿西吧,女人最不好对付了,任重而道远啊。

第四章【几房太太的麻将轮桌战】

半月有余,麻将就做出来了,并且师傅亲自送上门,她上手一块块摸着透心凉的麻将,手触玉酥麻传递出来的生命感,麻将正面纹理凹槽清晰分明,像一个收藏家一样带着欣赏的眼神,仔细端摹了半天,这时才抬头看做麻将的师傅,师傅也是一脸成就笑意,跟当时死活怕受牵连的模样大大不同,她不由的想说,这才是真正的工匠精神啊,想必师傅也是用心而为,谢过师傅,师傅依依不舍的走了,走之前还叮嘱,拿放小心。

  宝物在手,也顾不上请示了,原本想先探探大太太口风,算了,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必顾虑太多,让丫鬟去把四太太喊来,四太太一进门就看到了,麻将已经按照现代打法排兵列阵,四太太满脸疑问,这是什么道法,妹妹你这是中什么邪了?

  快,坐下,把你丫鬟也叫进来。

  冰冰你也过来坐,我叫你们玩。

  哦,对了,丫鬟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冰冰。

  其实丫鬟原名叫秀儿,她干脆给改了,老是看古装剧里丫鬟名字起得很随意,她一定要个自己的丫鬟起个高大上的名字,想了好久,就叫冰冰,哈哈哈哈哈,范冰冰,我的丫鬟是冰冰,也不是丫鬟吧,如果就此困在这个年代,那她就是我的姐妹了,好姐妹当然配一个霸气的名字,好想给自己改名字,我就叫子怡,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嗤意淫出声,丫鬟看她一脸夸张的笑,心里嘀咕,现在的太太跟之前大不同,把她当成妹妹一样,说话也是没大没小,但是她很喜欢这样,跟太太在一起很舒服,而其他房那些丫鬟不是被骂就是不停的干活。

  还没来得及庆幸,她就有了一个新名字,她觉得难听死了,还冰冰,寒冬腊月,谁会起这种名字啊,她经常适应不了这个名字,有时候太太叫,她都要反应好半天才应。

  四个人坐好后,齐刷刷看着她。

  哎呀,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老师。

  这个牌是这样,除了分大小外,就是东南西北………

  她真的低估了古代人的悟性,那是自然,拿现代人的思维去教学,肯定行不通,四太太嚷嚷着不学了,好歹哄骗后,四太太才无奈坐下。

  小妮子别着急,等你学会了,我保管你打个通宵都不累。

  一下午过去了,仨人总算认清了牌面。

  眼看傍晚将近,四太太这下无论如何也呆不住了,要回去睡去,脑袋昏昏沉沉,真是累死我了,妹妹你可饶了我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斗志满满,总算有事干了,差丫鬟去请四太太,丫鬟一脸郁闷,她看着又好笑又可气,问她,昨天教的今天还记得吗?

  丫鬟说,我倒是记得,就怕四太太不记得,煞了五太太苦心。

  那你还不去赶快去请,再不去,她全忘光了。

  没一会,丫鬟回来了,说四太太病了,来不了。

  嘿,还装病,我亲自去。

  连拖带拽终于把四太太诓骗过来,四太太求饶,妹妹,你可以饶了我吧,你干嘛非让我学这个啊。

  姐姐,你学会了,你就知道怎么抓住老爷的心了。

  四太太狐疑的表情,这个能抓住老爷的心。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这么得宠,一醒了,老爷就来我房里。

  这莫不是什么闺房蛊术吧?

  对啊,就是啊,你快点学吧。

  四太太不情愿的坐下了,又是一天呕心沥血的麻将教学。

  今天四个人终于能玩一个测试版的了,两个丫鬟很快就明白了牌面之术,出牌飞快,打牌自然,反而是四太太,怎么也搞不明白牌技,把她气的直跺脚,就这个脑子,怎么当上太太的,无才又无脑,还笨得要死。

  天渐黑暗,四太太好像才抓住要点,一点点上瘾,她实在受不了了,腰酸背痛,打发四太太回去,自己丫鬟也累的够呛,这个晚上什么也没想,早早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四太太就来了,那种开心啊,也顾不上套近乎了,这些女人啊,真是要憋死了,还好我发明了麻将,不对,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难道古代没有吗?

  今天终于进入了正题,两个丫鬟精明又聪明,频频送牌,她一开始也不想欺负人,所以根本没量出实力,四太太熟悉套路后全程碾压,女人的那种哈哈大笑,那种开心她觉得特别满足,这个时代的女人太不容易开心了。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老太太屋里来人,让她过去,这时候她心领神会,终于来了,这也太慢了,半个月才叫我过去。

  丫鬟一脸惶恐,太太这可怎么是好,想必老夫人是知道了,急的团团转。

  慌什么,我就是想让她知道,老在屋里打有什么意思,偷偷摸摸,再说老跟你们打有什么意思,要打就跟有钱人打。

  丫鬟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太太到底是把自己当下人,平起平坐久了很容易把自己当主子。

  她也顾不得丫鬟情绪,疾步往老夫人处去。

  老太太跟老爷有点像,不怒自威,即使躺着倚坐,也产生距离感。

  听说你打出一副牌面,跟四房丫鬟们天天玩物丧志。

  你想玩吗?这句话她想很久了。

  问的老太太哭笑不得。

  真的,很好玩上瘾,您老人家这气势,玩起来绝对碾压我们。

  虽然听起来很恭维,但是词句都是莫名其妙的组合,好啊,你倒是拿过来给我老婆子瞧瞧。

  话刚落音,人就一溜烟跑出去了,老太太一看,不由发笑,对身边丫鬟说,你说这五太太怎么这样了,跟个顽童似的,倒也好玩。

  丫鬟一脸附和,还不是夫人太太们惯着她。

  没一会功夫,她就抱着麻将归来,丫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

  刚才回去拿麻将的时候,正好四太太在等着,说到拿到老夫人那里去,忙争辩是不是被发现了,一脸愁容,还请她不要说出去她。

  这脑子,这大宅门里肯定什么都瞒不住,人家早就知道了,再说我好不容易教出来一个正牌徒弟,以后你就教那些大小老婆玩,我可不要再从头教一遍,当然这些话都没说出口,只想着抱着麻将去老太太处邀功,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投资者,一个创业者拿着自己的PPT去路演,那种激动劲儿当然脚步飞快。

  老太太一瞧她抱过来的东西,起了兴趣,正身坐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如何作玩?

  她马上过去老太太身边,把侧边桌子拉过来,丫鬟把凳子摆好,然后跟她一起把麻将摆好。

  去把四太太找来,她要是不来,就说老太太找她。

  这时,老太太旁边丫鬟吹胡子瞪眼,可是看到老夫人也没有发作,不好造次。

  老太太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方方整整的麻将上面,自动忽略了五太太的不敬话语。

  没一会,四太太就来了,一脸低眉顺眼,以往她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老夫人,想必是东窗事发了,内心惶恐不已,一进门就跪下,一路憋得眼泪也顺势而下,她一看赶快把四太太拉起来,来啊,四姐,咱们给老太太演示一遍,让老太太看看怎么玩。

  啊?

  老太太看到四太太那个样子,又端正的样子,收回了注意力,提高了嗓音,按五太太的说的办吧。

  四人坐好,接着来了三局。

  老太太看着着迷,也想坐下来玩,又不好主动提出来。

  她一看鱼上钩了,赶快起身,奶奶,你快坐,我教你玩。

   怎么还叫上奶奶了,差着辈儿呢。

  看老太太一脸错愕,不对,是妈,不是,是娘吧。

  娘,你快坐下。

  平日里她几乎见不到这几个偏房,今天一次见了两个,还被这个五房太太一会叫奶奶一会叫娘,倒也亲切,欠了欠身,便坐过去了。

  老太太天生聪颖,别看年纪大了,脑子灵光的很,一点就透,看一遍就会,比那个四太太不知强多少,这一天没挪窝,这一坐过去倒好,连吃饭都是在桌上吃的,四房太太胆小如鼠,此刻总算明白了丫鬟的心情,两个丫鬟更是战战兢兢,她在一旁看的怡然自得,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这都是我教出来的弟子啊,看着她们洗牌摸牌,好像出师了一样,为师功不可没啊。

  这时外面都黑透了,丫鬟提醒了几遍,老太太才恋恋不舍的睡去,老太太进屋后。

  四太太才敢起身,整个人僵硬的差点摊在地上,估计时间太久,腿都不知道抽筋几回了。

  两个丫鬟更是小心翼翼,身体自然是不适,比平常伺候主子还要累,最关键的是,不敢赢牌,还要放水。

  走之前,老太太招呼,五太太就这睡下吧,去把偏房收拾出来。

    她满心欢喜,这就是被认可了呗,开心开心,拉着丫鬟转圈圈。

  估计这老太太明天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早早醒来,觉得充满斗志,开门出去,正赶上老太太身边丫鬟,让过去跟老太太一起吃早饭,觉得被需要被关爱,做人的感觉真好,蹦蹦跶跶的往屋里去。

 丫鬟在后面一脸鄙夷的表情,白眼翻上天。

  进屋后,主动说,早上好啊,娘。

  坐下吧,赶快吃饭,吃完咱们接着开始。

  要不把大太太二太太叫来一起玩吧,她们平日在屋里估计也憋得难受,我估计四太太今日再也不来了。

  老太太说,也好,我看昨日四太太也不太舒服。

  谁跟您老打牌都不得劲,这不就是变相跟大boss打牌嘛

  我去叫啊,一溜烟又没人了。

  大太太来了后,呦不过老太太,被迫坐在桌前,老太太更是了不得,摸清所有套路,嫌只是输赢没意思,开始对赌,叫丫鬟把金银细软拿过来,她一直没玩,她站在屋子里,看到这一幕,觉得很魔幻,时势造英雄,是不是在这个年代,我也能做成一番事业,这是个不喜女子的年代。

  四太太过几日见没了动静,五太太从住到老夫人那里去,就再没回来住,有心去老夫人处瞧瞧,听丫鬟说好不热闹,像看戏吃茶般欢乐,想到玩牌的瘾,心有些痒痒,终于下了决心主动过去。

  二太太内心更是翻了天,听说那小五发明了一种牌,哄得老太太终日不放她回来,跟老太太一起吃喝,连大太太也被拉拢过去,这可不行,以前我好歹与大太太分庭抗礼,平起平坐,以往老夫人都避而不见,如今竟然主动示好,可见这小五醒来后并不简单,想必是受了高人指点,我必须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这么下去,不用老爷安排,我很快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路上,碰上四太太,两个人各自哼了一声,都懒得正眼瞧对方,一前一后来到老夫人处。

  看到这景象俩人都惊呆了。

  老夫人笑盈盈,大夫人也欲拒还迎,而她更是高声打牌,另一个是一脸生无可恋的丫鬟冰冰。

  看到二太太和四太太一起来,她忙招呼四太太来,你快点替会儿我,憋死我了,我要上茅房。

  四太太被干鸭子上架坐上了牌桌。

  二太太的请安声就这么被忽略了,尴尬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又坐下旁观。

  这时候她回来了,看到二太太做了冷板凳,上半身趴在桌上示好,二姐,你好好看,特简单,一会你就会了,要不冰冰你下来,让二太太过去。

  老太太忙阻拦,你让她学会了再上桌,不然我们还得陪她练。

  这时候,大太太和四太太都惊呆了,连丫鬟也很吃惊,老夫人从不会说出这种话,好像被五太太传染了一样。

  而这时候最尴尬的就是二太太了。

  一下午功夫,二太太已经看得七七八八,有心上桌,又没人邀请,她一看形势可以了,让丫鬟下来,让二太太上,三房太太客客气气的坐在一个桌上,这种景象平常肯定不常见,从丫鬟的窃窃私语中感受到了,越来越有大宅门的味道了。

  现在就剩一个三太太了,她不想把她拉进来,也不想叨扰她,一个一心向佛的人,一个有信仰的人,在这个年代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她不能打扰。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

      三房太太已经相处的跟姐妹一样,天天摸牌,不光共享老公,还互相摸牌互不嫌弃,有时候赌老爷的过夜权,这帮死女人,老爷是货物吗,可惜老爷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接近年关才回,府上也开始忙起来了,不得已收起来牌桌,牌面也摔了几个,完不成了,只好拿到外面找老师傅复工。

第五章【老爷又出差去了,法式热吻告别】

很快除夕将至,府上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下人忙着打扫进进出出,有点红楼梦里面的感觉,她经常觉得恍惚看着如此一幕,怎么那么像梦境,可是这偏偏是现实,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现代社会,把这一番游园经历说给别人,估计没人会信,还会当成神经病关起来,也许那些写穿越小说的作者,再不济都是梦里穿越过的,她可是真实穿越过的,哎,那有什么用,猴年马月能回去哦,她经常留意那些长的像黑洞的奇怪物件,说不定就是时光机,突然就把她传送回去了。

 这时候丫鬟提醒她该过去主厅了,看来古代也讲究吃年夜饭,一家人齐齐整整吃个饭,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特别和谐,都不能用和谐二字,应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五房太太跟回娘家的亲姐妹一样互拉家常,脸上的笑容也不假,亲昵的动作也真挚,把老爷看呆了。

 他从回府后就听说了,五房太太拉着各房太太玩牌,还把老娘也拉进来了,屋子里天天传出来欢声笑语,丫鬟下人们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虽然不像皇宫里那般勾心斗角,但是大宅门里的女人们也不闲着,男人不在的日子就是搞事情,他一向很头疼这些女人们,如果不是老娘要求子嗣兴旺,他真不打算娶这么多房太太,再说她们几个也不争气,肚子没动静,也怪他,回来后屈指可数的去房里,也引得各房太太争宠。

 尤其是除夕之夜,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一般都去大房,其他几个小的也不好造次,自从五房太太醒来后,他在外忙事也一直想念着她,以往的她妩媚馋骨,也会与四房联合告状,说二房不老实云云,他看着女人们之间搬运是非,常常以一种自豪感自居。

 如今总觉得她跟过去不一样,尤其是那晚往他怀里拱,像只小猫咪惹人疼爱,男人嘛,就算不好色,也偏爱小的,更别说他这么大年纪,看到这么古灵精怪总有一种征服欲,像自己的女儿般惹人遐想。

 老娘也步履蹒跚而来,精神抖擞,他看着很欣慰,饭桌上推杯换盏,一片繁荣,几房太太互相敬酒,说着俏皮话,他都惊呆了,太和谐了, 也不争吵了,说话也不夹枪带棒了,以往每年这时候都是互相揶揄,夹菜都要损对方两句,他都没怎么吃,赶快欣赏吧,好好记住这一刻,说不定明年又开始鸡飞狗跳了,再看五房,她顾不上跟几房太太说话,只顾自己自己吃,那么大的圆桌,愣是夹菜到自己这边,衣服都沾到菜上,吃起来也是大口进食,看着她吃饭觉得有那么好吃吗,让人食欲大增。

 这边她的内心的想法是在骂人,我平常吃的都是什么玩意,不是凉的就是清淡小菜,我还以为院里没有会做饭的厨子,合着平常不让我吃啊,这家伙,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好吃的都留到除夕夜才拿出来啊,至于吗,不是大宅门深府大院吗,气死我了,等我明天一定从外面找个厨子,专门给我做好吃的,反正每月领的那些银子工资我都没花,关键是也花不出去啊。

下一步我得想办法出去,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演女扮男装吗,我也玩一会cosplay,想到这里,又痴痴发笑,哎呀,这种电视剧里的经历能让我体验一回,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一片其乐融融的除夕晚餐后,各房告别散去,彼此心照不宣,大过年的谁不想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酒足饭饱思淫欲,这时她才开始看这个男人,古代女人太可怜了,这哪里是老公,嫖客还差不多,半年一见,这么多房女人,都不够分的,想上前跟他亲近,也发现他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身上,刚才光顾着吃没仔细瞅,如今越发觉得他在看自己,她回过去一个炽热的目光,好像彼此暗恋得到了回应一样,心想他今晚肯定会来找自己,后来看各房散去,她才敢上前,没想到他冷冰冰的打发自己走,回去的路上丫鬟安慰她,太太别难过了,老爷肯定是要去大太太处过夜的,明晚老爷肯定会来的,她心想,也是,这种特别的节日,他肯定也很难做,他要是去了我哪里,老二不得恨死我,好不容易跟她们玩到一起,其实她也不是想男人了,只是想跟他在一起,抱在一起感受不孤单的感觉,感受活生活现的发热的肉体。

 回到住处,昏昏睡去,来这里后,她已经适应了这边的作息时间,吃完饭,看会天上的星星就上床睡去了,按照现代来说,也就是七八点钟,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早睡早起,过着退休老干部的生活。

 后半夜,老爷到底是过来了,大太太早早睡去,并没有对他有什么特别期盼,年纪大了,加上日夜操心府上杂事,对这事也失去了兴趣,反而是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想去五房太太哪里,又怕天亮了各房闹事,思前想后大半夜,娶这么多媳妇干嘛,再说我是一家之主,在外面与人打交道都没这么费劲,最后心一横到底去了。

 一个人偷偷溜去五太太处,两个人一见面噼里啪啦冒火星,话不多说,禁黄禁开车,自然少不了好一顿巫山云雨,事后她躺在男人怀里,听着两人的呼吸声,有个男人才是家啊,不然平常过得这是什么守活寡日子,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如果他能夜夜在我这里,再生个一儿半女,就此在这朝代生活,也认命了。

 很快过了正月十五,男人又要出远门,这一走就是一年,其他几房太太好像习以为常,只有她觉得很崩溃,好不容易这几天有了点感情,又要走了,这一走明年才回,这一年我可怎么过啊?

 男人并没有更多感伤,这几天偶尔过来关照她一下,走的那天,一家老小出来送男人,临上车之前,最后盯着她看了一眼,并没有走过来,她知道他在保护她,这时候他应该跟母亲管家交待家中之事,而不是过来跟最小的妾卿卿我我,他的过分偏爱会让她接下来的处境更艰难,但是她想到这一别短则半年长则好几年,又没有飞机火车,想他了都不能过去看他,说不定他在那边还会纳妾,她不能接受,也不想有任何遗憾,也不管不顾,反正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男人看到她疾步向他走过来,眼神严厉示意她回去,她才不管,先是紧紧抱着他,足足抱了有五分钟,然后献上一个标准的法式热吻。

 众人不用说了,惊呆了,十脸懵逼中。

第六章【院子里建泳池,私家府邸裸游】

老爷走后,府里的太太又开始搓麻了,之前老爷在,也一直没敢玩,老爷一走,像得到了通行证一样,急切的通知各房,大太太首当其冲,以往忙活府里的事儿就够团团转了,如今玩起这麻将,竟然上瘾了,这个家,老爷不在,就是她说了算,加上老太太也去走亲戚了,估计也要大半年才能回来,想那五太太发明这牌面是好玩,如今也希望拉拢她一把,不过如今几房太太关系也倒和谐,麻将桌更是亲姊热妹,毫无芥蒂可言了,几房都无子嗣,所以大家倒也是平等的,并无其他利害关系。

她被丫鬟叫的时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这正房还玩上瘾了,懒懒的起身过去。

这一玩数月又过去了,很快来到了夏天,薄裙轻纱,就是太热,这是那个地区啊,夏天这么热,难道是四川一带吗,她自己一个人在院里的时候经常光着,是真的光着,让丫鬟把院门锁上,这个时代也没有无人机,没人偷窥得到,丫鬟第一眼见到她光着的时候忙转过去,本以为平日里露个大腿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今天全脱光了。

都是女的,又不是没见过。

太太还是穿上吧,万一来人。

谁来啊,要是有男人进来,我还觉得占了便宜了呢。

丫鬟只好作罢,不敢看,却也总是被那一团走动的肉体吸引目光,她被丫鬟偷盯着也不好意思,有点像野人,算了,我还是穿上一点吧,让丫鬟找来针线,改吧改吧,弄了一个纱裙裤衩,上面干脆用一块布裹着,有点海岛度假风的感觉,突发奇想,我干脆盖个泳池怎么样,反正地这么便宜,我就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也不出去,想到这里,又觉得很兴奋,心里不那么郁闷了,在这里生活一年多了,她还是想回去,如果有机会让她回去的时候,她一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说干就干,其实恰恰是在这个朝代,如果在现代社会的话,你天天上班还房贷养孩子,现在就是变相提前退休了,并且还有人月月给你发工资,还不用提供服务,最关键的是还有人供你差遣,如果在现代社会,你想干啥去那都得做攻略计划吧,如今你只要金口一开,就有人听你安排给你干活,想到这里,更是心花怒放,连由头都想好了,我要养鱼,丫鬟听说后倒是不出奇怪,连管家都答应了,择日开工。

开工当日,她坐在院子里监工,自己还画了个图纸,院子中间正好太阳能照到,大自然恒温泳池,四合院私家府邸,不由的想到房地产文案,一种幸福感,这日子也算不错。

工匠听说要这么大鱼池还是方方正正下槽,说要请示管家。

她说你只管干,干好了有赏,在这里一年多,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跟这些下人打交道,说白了就是恩威并施,用他们能听懂的话交流。

七日后完工,又让下人去淘水清洗干净,注入干净的井水,下人们一进来都很好奇,这个池子占据了大半个院子,几乎没有空间了,进门还要绕着走,方方正正凹在院子中间,有点像坟墓,都吓坏了也不敢言语,只是偷偷窃窃私语,当然很快也传到了其他几房太太耳中。

一切完工那天,她看着池子的水在阳光下缓缓流动,神速工期神速完工,从古至今劳动人民的智慧真不是盖的。

忍不住说出来,值了,这穿越的也值了,有钱人也不过如此吧,既然现代社会当不了有钱人,古代总可以吧,以后就别想着回去的事情了,既然已经留在这里,那还是发掘一下这个朝代人生的意义,不恋过往,既往不咎,重新活一回吧。

丫鬟说,太太你不是要躺到里面去吧。

哎呀,冰冰,你真是跟着我进步了。

太太,你别吓奴婢。

你不是以为我要淹死自己吧,等我明天给你演示一遍,到时候我教你怎么游泳,咱俩一起游,泡在里面贼舒服。

首先是四房发现了,整日陪着大太太搓麻,五房已经很久不来了,她有心过去探望,也听下人说了,五太太在院子里巨型建了个池子养金鱼,她也想去看看。

大门紧闭,敲了几声,丫鬟应声。

此时正是晌午,太阳当空照,而院子里面更是了不得,她已经脱光光进去泡着了,可惜没有泳镜,加上本身只会蛙泳,只好头露在外面下面身子扑腾,也算休闲,丫鬟除了吃惊外就是呆呆的看着,正好有人敲门,忙问太太,怎么办。

肯定是老四,让她进来吧。

太太还在里面吗,不出来吗。

出来干啥,一会水温下去了,我想游都不能游了。

四太太看到她只露个头在池子里,忙大呼,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赶快出来啊。

姐姐,快来,这里泡着好舒服。

你这又是发明的什么玩法。

说着起身站起来,招呼四房过来。

光溜溜从小到下展示自己的身体,四太太和丫鬟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体,忙转身。

冰冰丫鬟在一旁一脸无奈的表情。

哎呀,不好意思,忙蹲到水里。

以前只听说过人减压裸奔,如今自己这般变态倒觉得心里欢乐了很多,看来裸奔确实减压!!

你这是洗澡吗,妹妹,何必费力挖这么大的池子,一摸水温,并不烫,快上来,这般泡着对身子也不好。

你看我,你看我,说罢两手扑腾的往前游,游着展示泳姿。

四太太看着也好奇,从未试过在水里这么扑腾,看着五房玩的欢快,如今真把这五房当成妹妹般,以往正常时还有芥蒂二心,想必醒来后脑子烧坏了,智力也不大够用,经常她如顽劣孩童一般任性,自己也放松了很多,加上大太太经常叫着过去打麻将,内心也经常感叹,都是同病相怜,过去何必那般勾心斗角,几房太太在桌上打麻将说笑,倒像自家姐妹玩耍,这恐怕是这个朝代最和谐的大户人家了。

 看四房死活不下水,干脆也不管了,自己一个人玩的欢快,晒着太阳踩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四房看够了稀奇,说大太太那边还缺人手,我先过去了,叮嘱丫鬟一会就让太太出来,别让外人发现了。

 出了这个门,来到大太太处,一桌还没见输赢,就原原本本说出去了。

 八卦是女人本色,从古至今,让女人保守秘密是不可能的。

 几房太太都心痒痒,想去看,又觉得这事该大太太出面问话,大太太也是端着不肯下令,硬是憋着玩了一下午,这一下午是最漫长的麻将局了。

倒是二太太按奈不住大晚上就过去了,以往老四老五总是跟她唱对台戏,听说她醒了更是恼火,可是后来主动跟她示好,打麻将的时候又趴在她肩膀上给她支招,让她觉得好像这是自己的妹妹,以往又有过节,不好太示好,于是一直端着,听说她又弄了个稀奇玩意,想过去看看,也想跟她说会儿话,这府上没有了男人,倒是挺挂念她在作什么。

 也没叫丫鬟,不想被下人知道,在古代不管是思想还是行动,不自由不仅仅是意志上的牵绊,更多是身边人的作用,要时刻注意影响。

 趁着夜色掩盖,看到五房还亮着灯,扣门不声,而这边,她更是在妥妥的享受,下午睡了一觉,晚上来了精神,依旧是光着身子泡在池子里,旁边放着水果杂食,还让丫鬟泡了茶,两只胳膊搭在池边,抬头仰望星空,好不享受,这在现代就是度假了吧,正在畅想时,听到有人叫门,这么晚了,谁啊,丫鬟忙起身过去。

没听到应声,开门一看,原来是二太太。

二太太很不好意思的进来。

她一脸戏谑的看着二太太,老四肯定说出去了,她好奇的是,按说老二一直很端着啊,想来也是明天白天或者最后才来,丫鬟都没带,莫不是有啥事。

四太太一进门就看到这偌大的池子,五房泡在池子里,走近一看,池子下面更是没穿衣服,又觉得好玩,这是什么玩法。

姐姐要不要也来泡一泡,泡完全身轻松,睡个好觉,我让四姐泡,她还不好意思。

二太太半迟疑。

她一看有戏,赶快喊丫鬟,快帮姐姐脱衣服啊。

二太太半推半就跳进了池子,只是衣服没脱干净,在丫鬟面前也不好意思。

 看着四太太在池子了很拘谨的靠着角坐着,她主动游了起来,活跃下气氛。

二太太也逐渐放开了些,与她一起吃食饮茶。

她开口问,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早就想知道过去种种,后又觉得没意义,今日这般情形,正适合回忆往事,她一直想问老四,但是又觉得四房说话水分太大,没头没尾也不中肯,也早就看出来二房是个犀利的人,想必从她口中出来的话十有八九是真。

二房一听,不好,这不是仇家亲自送上门吗,这让我怎么说。

她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哎呀,姐姐,你不是还记着仇呢吗,我以前的事真的一个都不记得了,我就想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人。

以前我也不懂事,还与你们做小的叫板,总觉得自己家世清正,你们出身不好,不配与我平起平坐,如今想来,也是惭愧,同为老爷身下,又有何贵贱之分。

月光下看着老二眼角的鱼尾纹,哎呀,有点像我大姨。

我不是从窑子出来了吧?

二房一听,我不太清楚,是老爷把你带回来的,并没有说你家哪里,想必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往日还与你争辩三分,姐姐真是万分羞愧,说到这里又啜泣起来。

这古代女人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说什么了就哭了,眼泪都出来了。

这池子里水就够多了,姐姐就别煽情了。

二房一听就乐了,这俏皮话听起来心里舒坦了许多。

大概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二太太告别。

自己也起身穿衣服还是没进屋睡去,坐在池子旁发呆。

没有家人,路边捡来的,无牵无挂,真是为自己穿越埋下了伏笔啊。

一拍脑袋,最重要的怎么没问啊,自己之前是怎么回事,生的什么病,看院子的杂草,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算了,明天再问吧,反正这里有的时间。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

没过几天,几房太太都知道了,尤其是二太太,那晚回去后做了一个巨憨甜的梦,没有失眠,没有半夜醒来,从嫁到府上这些年,这是老爷不在床边唯一的一次睡到天亮,或许是泡乏身子舒服了,或许是跟五太太不算相谈甚欢,也算有个了知心人,心里痛快了许多。

五太太更是睡得比以往瓷实,在没穿越到这里之前,她几乎是整晚失眠状态,因为楼房噪音太大了,管道声水声外面的小孩声,自从来到这里,她睡眠质量特别好,竟然没有一丝杂音,有时候静的可怕,有时候又很享受这份寂静,默默的发呆思考。

而昨天池子里游了很久泡了很久,来这里这么久一直没怎么运动,天天躺尸,这些好不容易运动下,身体很不适应,加上游泳本来就解乏,所以沾床就睡了,一早太阳都进屋了,才姗姗起床。

丫鬟这时候满脸喜报的冲进屋,哎呀,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都来催了好几回了,你怎么还不起啊。

找我干啥?

估计太太们也想看看这池子。

噗嗤笑出声,难道只是想看,莫不是想泡吧?

随手拎过一件自己改的睡裙套在身上,活动活动筋骨,懒散的说,那你去通报吧,说我起了。

丫鬟神秘兮兮又故作姿态的说,不用,一会她们自己就上门了。

你怎么知道?

这府上的事儿处处都有人盯着。

这院子里也没别人啊,难道他们有千里眼顺风耳,或者爬墙头吗。

丫鬟笑而不语。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知道,这府上有多少密探啊,怪不得老爷那么放心,一走大半年,合着处处是细作,更多是怕偷汉子吧,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没一会功夫,大太太就来了,紧接着二太太、四太太前后脚,大家寒暄过后都有意无意的盯着她,希望她能主动邀约,毕竟在古代女子都是含蓄内敛的,更不要说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自己,暴露在众人明前,她此刻故意沉得住气,就是不提此事,觉得得了逞,一种沾沾自喜。

太阳终于稳稳的照在池子中间,她也不装了,时机正好,再装下去,太阳又下山了,古代的太阳照射时间怎么那么短呢,发话让丫鬟们都出去,甚至自己的丫鬟也出去。

冰冰先是一愣,继而失落又掩饰的很好,关门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又和那些丫鬟平起平坐了,一起被主子轰出了门外,丫鬟们叽叽喳喳纷纷为不能看而叹息,毕竟那么好玩的事情,平日里也见不到,五太太就像一个神笔马良,总是制造出好玩的东西,不光让太太们大开眼福,让丫鬟下人们也觉得轻松了很多。

她先把自己脱光光,然后像一个标准的游泳运动员一样,一猛子扎进去,半天不露头,把太太们吓了一跳,然后猛然跳出来,吓了众人。

大太太忍俊不禁,长辈的问候谩骂,二太太也不矜持了,慢慢的脱衣入进池子,四太太看到二太太都放开了,自己也学模样进去,只有大太太在一旁端着,我看着你们玩耍便是,连连罢手。

她一看,这那行,非要拖大太太下水,四太太也上手帮忙,如今也这般没大没小,终于四个女人都进了池子里,她游到池子的对面,看着活色生香的肉体,虽然衣服都没脱干净,但是经过水的洗礼,早就显现出来,以往他们穿的一层又一层,那怎么能展示出自己美好的身材呢,被阳光照射睁不开眼,像个男人一样发色贼眯着眼,戏谑的目光逗趣的看着三个女人,嗯,皮肤都不错,身材也可以,大太太湿润丰满,二太太像已婚少妇,老四像冒失少女,各有看点,忍不住意淫,看着心潮澎湃,春情流动,怪不得男人要找小三小四,作为女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征服欲,对面都是自己的女人们,怎么能不觉得成功,这是挣再多钱都满足不了的欲望,头靠在池子上,心里好不畅快,哼着《欲望都市》里面的歌,Yes, I am woman. Oh yes I am wise, but it's wisdom born of pain....


詹府上,刘玉枚在书房看着墙上画的一道道,一点感慨,想累了,干脆放弃了,肚子有点饿,问下人,夫人去哪里了,正好这时丫鬟来报,夫人回来了。

去往饭厅,刘氏一脸笑意,他心知肚明,又赢钱了,夫人羞涩点头,嗯,老爷饿了吧,一脸愧疚,那赶快上饭吧,招呼丫鬟们端饭,饭桌上说起,要府上那个五太太又弄出个稀奇玩意,我刚才本要过去瞧瞧,那大太太不肯,听说像一种神力般,凡是去那池子泡过,都能身轻如燕,睡眠也极好,说来那五太太也怪,净是鼓捣些新奇玩意,倒也好玩。

刘玉枚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也懒得听,古代女人也这般拉家常,他也并不想真听,只是嘴上嗯嗯啊啊回应。

晚上入寝,即便已经成亲数十年,夫人还是亦如新房之夜娇羞,不肯让他看脱衣,要悄悄的脱,然后再允许他上床,他一开始还一脸期待,没想到上床后,还穿着一层,何必这般周折,一月前,太太的衣服与过往不同,不是绕脖的肚兜,而是搭在两肩膀上,分别一根细细的袋子,当时他还暗笑了一把,还不如肚兜的有趣味,今日这般上床后,并没有碰夫人,只是躺着神思,刘氏已经习惯了老爷总是这般沉默。

刘玉枚突然脑子一激灵,池子?那池子何模样?刘氏看老爷这般惊慌,忙回答,我也没见过,只说要府上的太太们泡过。

刘玉枚拼命压制心中的激动,你明天带着我过去看看。

要府老爷不在家,府上都是女眷,老爷过去不好吧。

我不是跟你一起吗,不怕。

看老爷一脸确定,她也并无反驳。

第二天一早就催着过去,赶忙派丫鬟过去打招呼,哪有一早就过去的。

备好马车,前往要府,来到主厅,大太太措手不及,以往都是这刘氏登门玩耍也就罢了,今日连她家老爷也过来,莫不是前来讨罪,想到平日玩的麻将,赶快命令丫鬟收起来,还没来得及小心收拾,刘老爷夫人已经跨入正厅。

刘玉枚一眼就抓住了麻将,感觉一股血从心脏冲往天灵感,手颤抖抚摸麻将上的纹路,一个个翻开看,又哈哈大笑,时而贴在心口,时而贴着脸,这真是吓坏了本家夫人和自家夫人。

持续了很久,拉着夫人,告诉我五夫人在何处。

刘氏看着张氏,张氏一脸拒绝,恢复当家女人模样,老爷此次前来有何事,我家老爷并不在家。

刘玉枚看张氏并不回答她,急的大喊,我问你五太太住在那里,也不顾身份态度。

张氏并不吃这一套,示意丫鬟去喊家丁过来。

刘氏早就知道自家男人的执拗劲,此番找五太太想必是打定主意要看那池子,倒不是担忧他有非分之想,此次若不能满足他,回去想必要作病,忙说情,大太太别生气,我家老爷只是想瞧瞧那池子,并无不敬,还请通融。

张氏心想,早就听说你家男人并不正常,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只是那五太太在院子里建池子的事并不能对外告知,这其中利害关系她心中是明白的。

五太太身体不太好,不能见人,请回吧。

这时候家丁们也围上主厅。

刘玉枚看到硬闯不行,连拜别也没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剩下刘氏赔礼道歉也匆匆退去。

出了要府,打发夫人先回去,跟下人说,你去打听一下那五太太住处何在,咱们晚上偷偷溜进去。

下人早已心领神会,老爷又要干出格的事。

没一会功夫,下人回来了,使了些银子,现在进去了吧老爷,一会关门了。

俩人进去后跟猫在杂役厢房,刘玉枚又恢复了心中的失望和平静,一直没说话,下人看老爷一脸凝重,也不敢吭声。

很快全府上下都黑成一片,俩人摸黑中寻找五太太住处,其实也不是摸黑,有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一点都不黑,反而路石花草都看的特别清楚,下人虽没来过要府,但是府邸结构都差不多,加上之前与人通了气,心中大概有数,反倒是老爷,经常分不清方向,去哪里都带着他,让他也觉得被需要,身份地位自然与其他下人不同。

过了一个又一个庭院,最后一处便是五太太处,刘玉枚深呼吸一口气,心脏扑腾扑腾的好像要跳出心口,大门紧闭,看看院墙不高,他让下人蹲下,他踩着打算上去,下人并不明白,只好蹲下,刘玉枚摇摇晃晃扒在墙头,看到了院子里的池子一汪清水,在月光的衬托下闪闪发光,心脏更是控制不住的狂跳,他不顾院里的高度,可能摔下去要受伤,手一身劲翻身过去了,噗通掉在院子里,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到池子边,看到池子旁还有几盏剩茶和点心,几个轻纱搭在池边,他更加确定了,手划着池子里清凉的水波,心中一片喜悦,真实无比。

而她早早就入睡了,只是今夜奇怪,突然被惊醒,鬼使神差打算去院子里坐会,披了件衣服准备开门,隐隐约约看到院子里有人,是个男人,莫不是变态?大晚上在池子边干啥,莫不成是下人,也想泡一下?

倒也不怕,咣当一声,屋门被踹开,你谁啊,干嘛呢在这。一种京片子豪横语气。

刘玉枚也吓一跳,看到了她满不在乎的震慑语气,声音咕哝在嗓子眼出不来,是心里的怕失望,更怕这一切又是幻觉梦境。

跟你说话呢,边说就要过去,嘿,我这暴脾气。

刘玉枚试探性蹦出一句话,wifi?这句测试词他早在脑海里确认了几千遍,假如也遇到了跟他一样穿越之人,他说这个暗号,对方一定能理解,因为这是妥妥的现代词汇,一点都不用怀疑,一点都不会错。

她愣住了,好像是天外飞音。

奥巴马?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现代词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接头时刻,她竟然想到了美国总统??一个黑人?

很快在脑海里搜寻其他的词汇,关于中国的更能确定的,奥运会?2008年奥运会?刘翔?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刘玉枚的眼泪,不动声色的往下流,没有声音,好像一股天然之水,就这么婵婵的往下掉。

看到此情此景,她知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你是什么时候,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你多久了,还有其他人吗,你怎么找到的,这不是做梦吧。

一连串的发问,刘玉枚没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向前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两个人穿越到古代的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终于找到了同类人,不再孤独。

在两个人语无伦次不停的发问中终于平静了下来,搞清了情况,原来刘玉枚已经穿越过来11年了,并且娶妻生子,算是安家立业,在现代社会,刘玉枚是个历史老师,并无其他特别经历,就被传送到这里,而她也没有说自己的真实情况,只是草草交代一下,瞎编说自己掉在河里,她不想说不光彩的事,活埋自己孩子这种事就留在现代社会吧,她在这里又是干净全新的人生,也许刘玉枚也没有说真话,不过无所谓了,在这个时代,我们是仅有共鸣的人,不管真假。

随后恢复了真实现代人的谈话模式,两个人好像许久未见的互怼朋友,那么亲切那么安心,这是游泳池吧?

对,哈哈哈哈,怎么样,要不要游一圈。

我不会。

我一看这池子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刚来那几年,我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契机,疯疯癫癫,太多疯狂的事情了,等回头慢慢跟你说。

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她说。

放弃吧,留在这里也不错。

你的名字叫什么?她说。

刘玉枚。

哈?

刘玉梅?这么乡村气息的名字。她边说边推打他,像老朋友那样亲昵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那个梅,是一枚的枚。

谁给你起的。

我媳妇他爹。

对,说说你在这里的情况。

按说咱们那里的叫法,我就是上门女婿,说白了就是吃软饭的,末了补充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够直白。

那按照咱们那里的叫法,我在这里就是超级小三,人人喊打的那种。

俩人对视哈哈哈大笑。

并且我还有俩媳妇,但是我一般不去妾室那里,是我夫人非要许给我,你说这古代男人也太幸福了吧,我在家什么活都不干,天天在书房遛鸟写画,夫人对我甚是满意。阐述起来又回到了古人话风。

男人可太幸福了,我就不行了,天天等着那老头过来,如今又出差了,都半年了,还不回来,所以我才弄出来的麻将、游泳池,太无聊了,还不能随便出去。

你要是个男人,在这个朝代一定是经商奇才。

我都过来十年多了,也并没有将现代的东西移花接木挪用过来,可见我就是个文人,混吃等死,搞不好你还能在这里做个女皇帝呢,二代武则天。

对了,这是什么朝代,咱们现在何处位置,算是北京一类的首都吗?

这是朝朝。

啥?

就是朝朝,号灵璧,按照我脑海里的记载,这个朝代只存活了150年,所以在史记里没有记载,可能是没人记得,也可能是实在没有什么大作为,不足挂齿。

我就说嘛,刚来的时候,我问丫鬟,这朝代有没有什么诗人,她一问三不知。

你也不能怪她,确实没什么政要人物。

啊,那?

我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目前已经过了50年,还有百余年,最后是被其他国吞没,消失殆尽。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对于我来说,作为一个历史老师,竟然能穿越到古代,体验一个百年国度的兴衰灭亡,不枉此生了,有多少人在现代是渴望这种境遇,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穿越剧,但是我们没想到你也来了,我又觉得上天很眷顾我。

她之前一直在吃喝玩乐,根本也没打听这些事,如今碰到了刘玉枚,听完他说的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不停的接收信息,来不及更新消化,只好暂时待机。

很快东方发白,太阳尽可能的在偷一会儿懒,院子外下人小声叫喊,老爷,天亮了,老爷....

很快丫鬟也会过来,刘玉枚说,马上天亮了,下人们都起来了,我在刘府,我夫人经常来这里打麻将,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时,古代风俗礼仪严格,不能被她们看到,在这个朝代要守这个朝代的规矩,我还要听好多现代发生的事和变化。

她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满眼不舍和感动,我怕,你说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了,这一切都是梦境。

那要不我扇你一巴掌,看疼不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凭什么不是我扇你啊。

因为我已经确认了,不是梦境。

她这一瞬间竟然想流泪,这一句话太暖太深刻,再也不会孤独了。

行,那你走吧。就算是梦境,我也值了,倒了这么多话,也算痛快了,你不知道,到这来,可把我憋死了。

眼看着俩人又要打开话匣子,太阳忙出头制止,这时晨光普照,一切都成了大白天。

老爷去世,府上巨变

那天白天是她此生最开心的一天,连新建的游泳池也无暇游了,在院子里四处蹦跶,孤独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以前总觉得一切无所谓,生死有命,实在活的没劲了,死了就是,可是真的有人能懂你的时候,那种感觉太好了,比谈一场恋爱还要心花怒放,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还能穿越回去的事,可是想知道他为了穿越回去都做过那些蠢事,想必也是十分好玩和搞笑,昨晚都在干嘛啊,话都说不完。

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兴奋劲过去了,躺在床上昏昏睡去,这一觉就到了天黑,还是有些睡眼惺忪,干脆补了一个连轴觉,也难怪,丫鬟不知道跑去哪里,也一直没叫她起床,第二天天光大亮醒来的时候,丫鬟神神秘秘的告诉她,老爷好像是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老爷回来了,在大太太那吗?

说着穿衣准备前往,刚出院门,就看到下人急匆匆抱着东西来回,丫鬟一脸惊恐,她问丫鬟到底怎么回事,丫鬟不肯说,逼急了方说,老爷可能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老爷的随身人说的,他们已经回来报信了。

听到这里,她并没有太多悲伤,只是吃惊,转身往回走。

回到屋子了,关上门,一个人开始想这一切,又开始笑自己,李骁然啊李骁然,你这命也太苦了吧,如今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一切,打算扎根于此,还好不容易找到了同路人,如今这个家可能要不复存在了,她甚至都没有想男人是如何死的,发病还是意外,这个时候想的尽是自己,也就是睡过几次的缘分,都不能算她男人,在我们现在社会,这就是约炮,哪里的感情可言,再说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又想到刘玉枚,昨晚只顾着相谈甚欢,当做亲人一般,并没看清真面目,如今他俩是这朝代仅有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他肯定不会不管她,如果此刻去投奔他,不知道他会如何,又恼怒古代的制度,这在现代,老公死了,最起码我还能出去工作吧,反正饿不死,这倒好,家要是散了,说不定我会被变卖到哪里都不知道,还好不是嫁的皇帝,说不定还要陪葬,这时又庆幸穿越的不是皇宫。

下午再出院子,整个府上已经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氛,每个人静悄悄的干活,并不说话,她疾步走向大太太处,看到老爷的随性管家在一旁,还有众人,大太太已经头戴孝菱,这一瞬间,她竟然有点感受到悲伤,这个男人死了,大太太并无暇理她,忙的交代诸事,她又去往二太太处,看到二太太已经收拾好金银细软,看到她前来,一脸惊喜,妹妹,我正好要去找你,娘家来人接了,我娘家哥哥兄妹情深,妹妹如果愿意一同前往,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谢意回绝,直言问道,老爷去世,姐姐这么急切走掉吗,看到五太太这么直切的发问,她觉得很羞愧,又无妨说出来,大难临头各自飞,以后的日子怕是越来越难过了,五妹你也早做打算。

又前往三太太,三太太竟然也收拾好了行囊,她自然是有去处的,天下寺庙之多,随便一处皆可栖身,并无打扰,退出院外。

四太太更不用说了,屋里空荡荡,只剩些桌椅板凳,你家世与我一般,你又要去何处。

咱们姐妹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早就找好了下家,只是往日我不愿意跟他罢了,如今危难时刻,他还愿意与我共宿双飞,我也认了。

她只听清了“双飞”这两个词,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脑袋里还想着些姿势之事。

最后回到自己院子,大难里头各自飞真是没错,自古通用啊,人人都有了打算,我又该何去何处。

这么凝思苦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丫鬟说,大太太发了急病,卧床不起。

她立刻想到大太太慈母般的笑容,像贤惠的母亲,内心揪了一下疼,马上穿衣过去探望。

老爷身边的管家守在门口团团转,她直接进去,看到大太太毫无血色,这古代的人真是奇怪,说发病就发病,都不用过渡一下的吗,看来也是疾病缠身已久,大太太看到她满脸感动,能来看望的只有她一人,问清原有,才知急火攻心,只剩自己主持大局,其他妾室打包走了也倒无妨,只是那仇家也来上门寻事,说老爷把这府上变卖抵押给对方,对方如今上门来收家。

如今男人离世,这府上是要家数十年的家业啊,决不能沦落外人之手,想必也是看孤儿寡母好欺负,硬是捏造一番事实,又无人可商量,这才一下子病倒了。

出了这门,不知该往哪去,如今都几日过去了,刘玉枚怎么也不来找我,那晚畅谈真如梦境一般不真实,当晚丫鬟也不在,没人围观没人证明,再过几天,恐怕不敢相信的真是梦境了,心头一凉,悲痛十分。

那刘玉枚一夜未归,天亮回到家,刘氏已经急的团团转,如果一个人丢的话,早派人出去找了,跟着随从出去想必是去哪五太太处了,丈夫非比寻常怪异她是知道的,他要去看那池子,想必也是对池子感兴趣,从未想过跟五太太发生何瓜葛,可是昨夜一夜未归,刚去书房查看,看到他一人痴痴的发笑,内心不妙,丈夫莫不是又发病,忙差人去请大夫,让下人把刘玉枚绑了起来,每日三餐喂饭,怕他再犯过往神经之事,刘玉枚有苦叫不出,越是大喊大叫,刘氏越是确认发病,不理他,只是关进房门,不放出去便是,这一关就是大半个月,要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变化易主。

这边要府,她当然不知道刘玉枚真的被关进古代精神病院,那日之事无人见证,可见就是黄粱一梦,心中渐死,眼看府上乱成一套,心中正义不忿,大乱方大治,也许这真是她的时代,那种移花接木的现代玩法很快就腻,再说现在也不允许她寻欢作乐了。

她带着丫鬟从此住在大太太处,倘若再有人上门撒野,她来抵挡,轻飘飘穿越到这里,众人待她不薄,再说还没办丧事,男人还没运回来,怎么也要入土为安,好歹要保护自己的家园,大太太说发病就已经奄奄一息了,下人们早就乱作一团,偷盗里外勾结毫无秩序,还是她出面点兵点将,辞退了一部分不要紧的人,只留下了厨子和男丁,众人自然是不服的,一个妾室有什么权利发号施令,她只知道一句话,女人不恨,地位不稳,让丫鬟去找府上最会打架的人,丫鬟这时候命运跟她绑在一起,并无二话,多了十分勇气。

很快带着一个高半头的下人过来,叫李三,把老爷赏的东西还有没月发的工资都拿出来,摆在明面上,只需一人足矣,这钱也只够一个人,重赏之下必有效力者,明日我要训话,谁有不忿差语者,暴打一顿,赶出要府,他们若反抗,往死里打,你死了,这些都是你的,你若没死,除了这些,我再给你一倍。

这些钱在现在相当于五十万了吧,李三点头应是,你回去准备吧,出人命也不怕,如今这府上已经乱作一团了,不怕更乱些。

一晚上没睡,为明天的训话补充勇气,自己从小到大没当过官,手下那时候最多管两个实习生,如果府上三十号人,还都是大老爷们,说不定明天还未讲话就身先士卒,逗闷子安慰自己。

平了内乱,心中镇定了许多,只要内部不乱,外部就攻不进来,凡是大限将至,都是早就从内慢慢腐蚀的,绝不是一时之祸,这还是她当初看《红楼梦》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还没等她消停下来,下人来报,仇家又上门了,就是把大太太气倒的人,她一听,不好,眼下那老爷的贴身管家也不在,我一介妇人出去应酬,想必他们不把我当人看,忙在丫鬟耳朵上交代了几句,丫鬟狐疑的眼神,赶快去,多叫几个人,尤其是妇道人家。

外面敲门声震耳欲聋,谩骂叫喊声在院子里回荡,她没想到,今生竟然有这样的奇遇,又觉得无所谓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整理整理衣服,估摸这丫鬟找人也找的差不多了,带上几个男丁,往大门处走,自从入了这府,还从未看过府外的世界,说不定这一出门,就再也回不来了,一种壮士西去不复返的阵势,开门后,中间站的想必就是那仇家了吧,哎呀,这古代人的都这么寒碜,又黑又矮,古代不是都描述胜似潘安风流倜傥吗,看来都是瞎编,只见对方并不正眼瞧她,率领众人就要往里闯。

她忙站在门檐上拦住,你谁啊你。

对方看她气势不小,你又是谁?

大太太被一个王八犊子气的生病了,如今这家我当。

你就是哪房妾室吧,我要兄真是命运不济啊,连个子嗣都没有,连妾室都搬出来了,你家老爷把这家产当给我了,前几日就该归还了,今天我来算客气的了。

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瞧瞧。

对方有备而来,从手上拿出一张刻章的文书,她假装在看,一转身,把文书团成一团,塞嘴里了,嚼吧几下,咽下去了。

对方被她这一举动气疯了,泼皮无赖,这女人怎么也这般,毫无脸皮可言。

也不管了,直往里面冲。

这时候丫鬟带着一众老少女人出来了,她一看时机正好,哎呦,老爷你死的冤啊,你刚死,你这好朋友就上门来欺负人了,平日你待他不薄,如今他欺负你没儿没女,上门要抄家啊,这什么年代啊,朗朗乾坤,老少爷们给评评理啊,您做生意这么大的老爷,何至于这么欺负我们啊,说着,拽着那男的衣袖,对方明显没见过这阵仗,你这是干什么,我与你家对赌,他输了,把这府上给我。

还没等他说完,可有字据?

字据不是让你给吃了?

大家看看啊,还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吃那玩意干什么,谁见我吃了。

把那老爷气的要上手打人。

你打你打,我也不拦着了,这院子你拿走,我们孤儿寡母以后就沦落街头,看这邻里百姓如何唾弃你,子子孙孙后代生不出儿子。

那老爷一听,这哪里来的这玩意,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这么毒,又环绕四周看了看,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这事没完,咱们走。

这招是她从现代企业公关套路学的,利用舆论的压力,就是卖惨摇尾装可怜呗,博得消费者同情,一传二,二传三,三传众人,于是人人皆知,坏事传千里,他想必也是做生意的,不知是古时就明白这一套,还是不知道她在耍什么鬼,回去自我合计去了。

随后围观人都散去,她还在刚才吵架的余温里回味,这恐怕是她这辈子吵架最嘎嘣脆的一次了,在现代自己总是嘴笨的不行,事后总觉得刚才没发挥好,可是刚才还嘴什么的都在点上,噼里啪啦跟机关枪一样,心里澎湃汹涌的很,那种久违的吵了一次爽架的全身颤抖劲儿,丫鬟看她这时候了还能笑出来,过去问她,太太你没事吧。

她看着丫鬟说,你们这的男人都这么怂吗,怎么刚才没一个还嘴的。

丫鬟没好意思说出来,谁见过你这招啊,跟发疯病了一样,连那些邻居大婶都看愣了。

她又自言自语,我本来以为我多此一举,没想真没人围观啊,你们平常不出门啊,吵架也不看热闹啊,怎么街上连个人都没有。

丫鬟,说这偏远离集市,本就没什么人。

也是,这种大府也就是别墅吧,估计都是在郊区之类的,麻蛋,好歹把这次对付过去了。

等估计他回去就琢磨过来怎么回事了,下回要是再来可怎么好。

未完待续,不定期更新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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