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

北土城地铁站D口出来后,南边紧邻着一条河,带着口罩的老人牵着狗,孩子蹒跚跟着,路灯沿着河边照亮。

我在桥边倚着凸出的石桩,还好戴着眼镜,数的清柳树和路灯的书目。

今晚似乎是超级月亮出现的时候,可惜太过遥远,我拿出手机,不想调整焦距,镜头比石栏杆高出一厘米,似有似无的模糊感充斥取景屏幕。

按下快门,遥远的月亮和路灯似乎已经分不开,都是发出光晕的球体。

这样的春晚也不赖。

但去年在天通苑小区的秋天,我却一直听到了尖叫声和叫喊,那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响彻窗外空旷的夜晚。

“抢劫啊——救命!!”

持续了多久我不清楚,我当时还趴在床上,只是嘴里碎碎念,心理默默想:她的性命,她的钱财,是否安然无恙?

明明我现在还没到家,却想起了她。可能那声救命是我听过最绝望,最歇斯底里的呼救。

抵御危险的能力早已退化,所以逃是必要的。

前提是逃得掉,面对刀子和亡命之徒,我恐怕会战栗停止思考。

“哎,有钱么,别叫我搜出来。”

过去13年了,我还是偶尔会回想起被抢劫的那个弱小的我。

橘子送我的三株绿植,绿萝和发财树已经干枯,失去了生命。

本来说是在他家那边习俗,会赠送搬家的朋友绿植来祝贺。

可这样的结果似乎不尽如人意。

关于绿植我从前没有养过,妈倒是在家里种了几盆,其中风信子我印象最深刻。

“这一季的花,曾经开放过就足够了。”

在离开北京前,家中的风信子死掉的时候,妈说出了那句话。

得哥提醒我出门的时候,把已经没救的绿植带出去丢掉。

“嗯,好的。”我说道。

清晨还是一如既往地到来,闹钟让我纠缠的记忆烟消云散。

拿上小区出入证,下楼梯的时候注意到很多柳絮堆卷在角落,就像雪一样。

垃圾分类还没区分特别严格,我顺手丢进了其他垃圾。

红如意静静摆在餐桌上,它可以陪我到哪一天呢?

忙活一早上,中午吃饭的时候得哥问我,有没有听到半夜洗衣机运作的声响?

啊,这个我有印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哥破口大骂之后才有所收敛。

这栋老小区的房子似乎是互相穿透的,这一点在我在租住之前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得哥那侧是洗衣机,我这旁是锄草机。

说起来之前房子的押金,和房东争执了好一番才要到,说什么燃气卡不见了,保洁费用要我们负担之类的。

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房子搬走时会不会也有相同遭遇。

其实不是很理解房东为什么要百般阻拦,估计觉得他的房子是天下第一棒,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得到这样的赏赐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后来在朋友圈无疑发现中介在推这套房子,租金降了1500。

下一位接盘侠在哪里不得而知,只是这条租房信息实在是出现太频繁,我选择了屏蔽。

当时也是幼稚暴躁,还声称要报警去教训房东。

不过这种事只是说说而已,押金到手,老死不相往来。

你可能感兴趣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