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16《天火》

终于决定记录,并不在朋友圈分享我的梦了,是个新的开始,希望我能坚持。

放弃白描的手法,像刺绣一样堆砌,刻画立体空间、氛围、视觉冲击、特效、心理活动及其他,笔触所及,还原梦境中真实的3D效果。

辟一隅,安置孤独、抚触自怜、疗伤、抑或自娱。

混沌的,梦的开始都是毛边,有着参差不齐的毛茬儿,融融的,让你分不清如何就开始了。

在老家,父母在,其他的记忆像泡过水的墨迹,化掉了,那些构建时空的残碎的元素漂浮在水里,渐远、渐小、没了。

天是黑的,我跑进荒野,农田切割整齐,沿着记忆里的那条土路找寻。

儿时记忆的路,总是比真实中大一些。

拐过一个岔路口,看到路边一座大坟,松散的泥土,像蚂蚁窝,如果你小时候也观察过蚂蚁的话,就会知道他们的窝,那隆起的土丘,并不十分结实。

坟里好像有一种化学物品,像发酵中的沼气池,鼓胀、收缩、鼓……

终于,坟顶破了一个圆口,冒出蓝色的烈焰,像火箭推离地面时的核心幽蓝、边缘渐白的光束。

不知里面蕴含了多少力量,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黑暗、混沌、迷糊的荒野,无数的大坟开始冒火。

点点鬼火升腾舞动起来!

这似乎是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我听到了嘈乱的人声,夺命般的恐慌,像地震来了似的奔逃。

快走,一个年轻有力熟悉的胳膊抓住我,一股力量拉着我往前跑。

他是胡歌,有着最近常见的背头,高、瘦、机敏。

并没有半点要唐突他的意思,这是梦,梦里的镜像大概都是符号化的缩写。弗洛伊德说:“梦是欲望的表达。”也许,我单纯的只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善良可亲,又足以保护我的人。胡歌,在我认知的范围内,符合前半部分设定,后半部分是“欲望的表达”。

跌落,好像有石块从空中跌落,地面晃动起来。

他的手护在我的头上,让我尽量弓着腰往他怀里倾斜。

眼前黑得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被他拖扯着前行。

呵!一种现实中难得的信任与力量,梦,有时以无限逼近真实的刻画,为你打造虚拟的,但在那个时空中可以温暖你的情节。

安置孤独,疗愈情殇。

我被他拉到另外一个村子,一个破旧的厂房。

你见过80年代那种墙角刷着绿漆,其他是白色的厂房吗?

绿色斑驳,原本被踩的光滑的水泥地也蒙了一层灰,有旧锅炉的绣铁架子,我在这个空间里游荡。

他,不见了。那个英俊、有力、可亲、保护我到这儿的人,不见了。

我想去厕所,一个方脸,五官大而凸出的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有着宽而厚重的大层叠的双眼皮,棕色的眼球,眼睛非常明显,甚至令人感到不舒服。

他突破了我的社交距离,离我很近,用秽亵的眼神看我。

那种被侵犯感强烈地刺激着我,我拿出一张白纸条,狠狠地摁在他的眼珠上。

他有点愤怒,想反抗,眼神逐渐变得凶恶。

他抬起手,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攻击。

他的一根手指却被人掰住,往后用力一撅,“还记得之前被打脸吗?”

一个穿长袍的男人笑嘻嘻地取笑那个猥琐男。

郭德纲!

好像是一家门店,大概在灵境胡同附近,一层入口由红砖累成的门面,由于年数太久,砖色渐失,裹了一层土,更添一些古旧的气息。

我看见郭德纲甩着袖子进了门,门内左手是一个大柜台,黑色木质的,像酒馆的那种。右边是一个长方形的大空间,景深很长的样子,两侧摆了黄色的圈椅,墙上挂了照片,估计是各种演出的留念照。

我和他一起坐在看台的一角,他拿了几瓶自品牌的啤酒给我。

像小时候喝过的急支糖浆似的管子,瓶子是塑料的,很容易拧开。

瓶口糊了一层塑料膜,牙膏口很常见的那种。

荧光黄的液体,味道甜甜的、微凉,有点沁人心脾,就是酒味很淡。

我说:瓶盖太松了,而且质感不高,无法给用户高级感的体验;塑料膜有点多余,而且边缘没有切割整齐,居然多出这么多,太粗糙了。你的定位是什么呢?是啤酒,那么为什么没有酒的味道,虽然现在年轻人不胜酒力,但酒的浓度一定要提升。

郭德纲笑吟吟的看着我说完。

下面还有一段,我想不起来了。

那一段梦境裹着混沌,像坠崖前紧紧抓住崖壁要爬上来一样,就是没有从记忆中爬上来。

我在火车上,全透明的玻璃火车,脚底是厚重的切割整齐的石块,沥青色,偶尔有白色的纹路,像点点飘絮。

外面是一片麦田,半米高金黄的小麦,即将成熟的,布局紧促、齐整整的。

好像是阴天的傍晚,钴蓝色的天空,夹了一些灰,饱满的乌云,乌云缝隙间白色的天光,沿途的树木,远近错落。

你能想象熟悉的乡间小路上突然有一条透明玻璃的铁路,那种突兀与新奇感吗?

仿佛你家院子里突然长了埃菲尔铁塔一样,院子那么真实,铁塔也那么真实,错乱的逼真感。

我扒着火车的玻璃墙往外看,脚下的石块在移动,乌云突然丢下了一团火,火球在麦尖扑滚,大片的麦地烧着了,烈焰腾腾。

火车已经驶过了那片焦灼的麦田。

路边间或有几个农人,焦急而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乌云撕裂的金边扯过了半面天空,一个硕大的火球又吐到了另一片麦田,麦尖的穗子最先被点着,火焰轻灵跳跃,奔突来袭……

那个人我认识,她是我的邻居,她好像也正担心自家的麦田,彷徨观望着。

我一着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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