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mongoes' story

写在前面的话

醉酒的朋友,在夜里给我打了电话。长长的电话。他在说,我在听。或许他并未是说给我听。

醉酒的人,像反复吟诵的诗人,歌唱的不再是自由,而是那些冗杂的苦楚。

苦楚总化作片段,需要听的人加工,想象,拼切。

我拾起一些片段,拼出了下面的故事。

我叫它,两个芒果的故事。

朋友在一个月前偶然对我说起家3里买了许多芒果,我随意说那帮我留些,回去婆婆家时,再给我。朋友当了真,认真挑选了两个最大的,帮我留着,却并未告诉我,我也一直没回去。

醉酒的朋友说,那是多大多好的两个芒果呀,我一直相信可以交到你的手上。可在两个星期过去后,其中一个芒果渐渐有些怪异的味道,但仍大而有光泽,显得那么地可人。

醉酒的朋友又说,可是,我知道,它已经坏掉了。我用小刀一刀一刀小心地切开,发现里面已经黑透了。那一刻,我难过极了。我觉得,这似乎是某种缘分将要终结的征兆。我们的关系也终究渐渐坏掉,像这芒果,无法阻止的,无法追随的。可在我突如其来的难过快要加深时,我发现了一粒种子,像那最后一棵稻草。一切似乎又有了希望。我把它认真种在了花盆里。我在等待。

可我等待来的,是第二个芒果的坏掉。同一个芒果一样,它也是徒有其表,内部已经坏透了。不过,同样幸运的,我又到了一粒种子。

很久很久,我仍旧没有等到你回来。我等到的,只是,种子也开始坏掉。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坏掉,是水分太多了,还是土壤不合适。为什么就坏掉了呢?我想不明白,但,我又无法阻止。不可抑制的难过,悲观,又开始向我汹涌而来。

这是两个芒果的故事。朋友没醉的时候,并未向我说过,那些等待,失望,悲观。朋友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在他未醉时。可在醉后,我知道了,朋友,有着深重丰富的情感,还有那些我没有看见的但确实存在的敏感。我感到很难过,在他讲一刀刀划开那个芒果的时候。我想安慰他。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后来,我做了这个绘本。想送给敏感多情的朋友。

“我很喜欢你的芒果。”



谢谢你。

你可能感兴趣的:(Two mongoes'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