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碗

每逢中秋或春节,饭桌上

总放一付碗筷,里面盛满

家里最好的饭菜

而且,总是第一个

母亲说:是为奶奶准备的

但我,从未见过

今年,三月十四日

父亲六十八岁,母亲七十岁

生日,恰好同一天

男女老少都齐了

一桌丰盛的酒宴

烛光照亮了屋子

父亲,把最大的蛋糕

放进碗里面

今天,也是“我妈”的生日

话未尽,热泪

填满了沟壑纵横的老脸

烛光里,一位慈祥的老人

对着我们笑

如此,熟悉

儿子把他的蛋糕,放进

爷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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