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秋山,夜雨,一窗微明的烛光在晃,像是不堪这风雨,随时可能要熄灭。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也有这样一烛微光在时强时弱,时消时涨?那是不是你的“心之所向”。

初生的稚子,用空灵明净的眸子张望着这个世界,初生之犊无知无畏,好奇了便去触碰,去询问,仿佛这个世界就在心里,大可毫无顾忌的去探寻。就像小时候听的故事:盘古在混沌如鸡子的未开天地中苏醒,从此只立地顶天万八千年,直到天极高,地极厚,自己化作万物隐遁于天地之间;夸父自不量力,与日逐走,待日落西山,饮干河渭,倒在了去北方大泽的路上,化作一片广袤的桃林;溺水而亡的女娃化作精卫鸟,从此只衔西山木石填东海,东海不可平,精卫鸟也从不停歇。他们心里认定了方向,便不再更改,只管去追寻,哪怕最后失去了生命。那时,他们是勇士,是英雄。

不知不觉,幼时内心里的火焰已被层层包裹。雾霭,风雨袭来,它躲进心里的某个角落,偶尔啜泣出声,亲耳可闻。曾经的英雄和勇士,也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成了“不识时务者”,自己也渐渐明白,那叫做“神话”。便也不自觉的把那道“烛光”往角落里挪了挪,生怕别人发现了。

这个过程被叫做成长,成长或许就是一个不断失去自我又努力找回自我的长途跋涉吧,内心里的那道“烛光”也跟随着在风雨里飘摇。儿时的纯净无邪,成长的挣扎烦恼,长大的顾虑矛盾,渐渐地丢掉了心里的向往,即使偶尔那道光闪烁着它微弱的颜色,也再没有勇气去点燃它了。因为你被放逐在人海之中,波涛汹涌;你被遗弃在茫茫荒野,前途未卜;你被高悬在苍穹之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心之所向啊,成了你增加悲情色彩的噱头。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成了你口头的话语,内心的低吟。各自是各自人生洪流里的沧海一粟,在起起伏伏里颠簸,是生存还是湮灭,不得而知……

原谅那些无法治愈的伤,理解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往,只愿你在这场圆环似的轮回中再次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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