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1

                        鸟之歌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东西。那空中飞舞着的精灵,时时刻刻挥动的翅膀,拍打着我的脑神经。有时,这种影像逐渐模糊了,但只要我在天空中一看见它,便又开始清晰起来……

        其实,我对鸟并没有多么大的喜爱,只是偶尔羡慕它们那灵巧的身躯,以及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权利。而正是这一点,便让我逐渐对它产生了兴趣。

        平常能够见到的鸟也不多,无非是一些麻雀啊!鸽子啊!啄木鸟之类的,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更不要说能够遇见什么珍稀的鸟了。即便是遇到了,我也不认识,徒增伤感而已!于是便只寄希望于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鸟了!在家中,最让人怜惜却又无可奈何的鸟,就属燕子了。有时,一抬头就看见它在房檐的角落里。没错,它们正在筑巢,只见它们三三两两,飞进飞出,嘴里还衔着一小撮麦草和些许的软泥,也不知它们是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不一会儿,巢便筑好了,这时,一只燕子飞进了巢,探出头来看着外面,另外几只在巢外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似乎也想进去试试,一阵嬉闹之后,便全都飞了出去,应该是去觅食了。多么地温馨!然而,燕子的这一举动,却触怒了奶奶,只见奶奶用竹竿轻轻一捅,那好不容易筑好的巢,便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泥土当中一部分还未完全干掉,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呆呆地坐在地上。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它们将泥土和粪便弄得满地都是,自然不能够轻饶了。不一会儿,燕子飞了回来,见到他们刚筑好的巢被人给毁了,不停地在檐边盘旋着,好像在诉说着不平。但最终绝望,只得漠漠飞去。

        我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谁知过了几天,屋檐内又出现了一个巢,看来刚筑起来不久,因为那筑巢的泥土仍未完全干掉。我站在巢下,抬头凝望着,仿佛听见了一丝丝微弱的叫声。就在这时,一只燕子从外面飞来,站在巢前向我挥打着翅膀,并发出尖锐的叫声。不久,另一只也飞了回来,当即进了巢。我顿时明白了,原来燕子有了雏儿了,它们以为我要伤害它们的孩子,才飞回来的。但是,我又怎么会伤害它呢?“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我向奶奶说明了原委,劝她不要再毁坏这燕子的巢了!奶奶也听了我的话,我为有这么一个欢乐的小家庭而感到高兴。之后的日子呢?我却逐渐忘记了它们,只有偶尔听见那“叽叽喳喳”的嬉闹声,就知道它们还在这里。

        除了燕子之外,麻雀也让我开始动情,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地行动,从来不会把某个成员落下。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突然,一群麻雀风一般地飞过,先后落在树上,“啾啾”地叫个不停,还不时地摇头晃脑,可爱之极!它们走路的方式更为奇特,从来都是两只脚并在一起,来来回回地跳动,却不见它将脚分开,一步一步地走。而正是这样的走法,才让它逃过了许多孩童的手掌,想要捉它,它便迅速跳开,纵身飞走了。可见十分的灵巧!它们平时落脚的地方也无非两处:一是在树上,这是大多数鸟的归宿;二是喜欢停在高高的电线上,往往是一排一排的,就好像站在吊桥上一样,雄视四方。一阵风吹来,吹得电线东摇西荡,而它们也跟着东摇西荡,若无其事似的。只有受到了孩子或者大人的驱赶,才惊飞四散,匆匆逃离这空中的寓所。不久,又合于一出,找寻新的目的地。

        见惯了这些体型稍小的鸟,有时,也会碰见比他们体型大一倍的鸟。比如鸽子,鸽子一直以来都是很温顺的鸟类,也是极容易驯养的。它的身躯是很肥大的,需要用两只手才能将它完全抱住,看它平时走路,两只细红的爪子一前一后,支撑着它那肥大的身躯,连同脖子也一前一后地伸缩着,十分的灵巧!特别是它的眼睛,像红色的宝石似的,显得很高贵。鸽子的体色也分好多种,最常见的是灰褐色的,很少能够见到纯白色的,我之前倒是在外婆的家中见到过,那纯白的颜色显得格外得出尘脱俗。有时,一连看到好几只,才知道这些鸽子是有人驯养的。就是与外婆家相隔不远的一位老人所养。我出于好奇,就站在他家门外看,便发现有许多只鸽子在他家的房檐上走来走去,再仔细看时,原来老人在房檐上帮它们安了家——用木头格子堆成的小窝,鸽子虽然有时飞出去了,但总是会飞回来的,就像人一样,是会恋家的。

        这些在我看来再普通不过的鸟儿,却引起了我对生活乃至生命的无限追求与热爱。我依旧像从前那样喜爱着它们。

        我一直认为鸟儿是不应该被束缚住的。它们的世界从来就只有那广阔的天空,任它们自由地飞翔。城里的老人退休之后无事可做,出门时总喜欢遛鸟,而所谓的“遛鸟”,就是把鸟装进一个用极细极细的竹条编的笼里,老人们提着它到处逛。这笼里通常会搁一个小碗,盛上食,让它们去啄。老人们将鸟笼托在手中,高高地举过头顶,似乎是在向别人炫耀它们的鸟。而鸟儿却很不情愿被人当作宠物,在笼中不停地飞上飞下,老人也时常逗它们,但它们却很不识趣,很多时候,会将小碗给打翻,食洒得到处都是。于是,老人只好无奈地去收拾这“残局”。看来,鸟是极不愿被束缚住的,这也是我不养鸟的原因。

        有的鸟似乎也不适合关进笼里去养,鹦鹉就是一种。这种鸟或许有点聪明过头了!不管什么话,只要一说出口,便很快让它学了去,所以说话时须十分谨慎,免得秘密被这不通人情的家伙泄露出去。但同时,它们也是极憨的,巨大的喙和那圆圆的脑袋结合得相当完美,看起来呆呆的,只有那一动一动的大眼睛,才显出它有些许的灵活。大多数时候,它只是用两只爪子紧紧地抓住那早已为它备好的木棒,用两根细线悬在空中。它静静地立在上面,闭着眼,人站在他跟前,它也不会有所察觉。这时就发现,它是个安静的鸟。主人偶尔因为它的“碎嘴”而迁怒于它时,便吓得它拍打着翅膀,爪子也不停地移动,好像要掉下来似的。但最终没有掉下去,它们已经把这简易的空中“秋千”当作它们永久的家了。这也是为什么不用把它关在笼里去养了,因为骂也骂不走的鸟,可见是多的“憨”啊!

        鹰隼类的鸟是不常见的,这种鸟是猛禽。它们或群栖于陡峭的崖壁间,或翔集于辽阔的草原的天空里。这类“桀骜不驯”的鸟,也许生来就处在高处,锋利的趾爪,坚硬的尖喙,仿佛能刺穿一切。但就是这“桀骜不驯”的鸟,却偏偏被驯服了!草原上的牧民或是山中的猎户,通常外出打猎时,骑着马,而肩上擎着的,便是这傲视一切的家伙。一旦遇见了猎物,猎户便放鹰去抓,往往能够得手,所得的猎物野兔居多,有时还有狐狸,可见这鹰的气力之大。待到鹰老了,猎户便将它放归山林,也算有个归宿。

        这类鸟似乎与人的联系更为密切,简直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换句话说,更像是朋友或者伙伴。

        鱼鹰也属于这种鸟,而和它搭伙的,便是渔夫。平静的江面缓缓驶来一条小木船,几只黑色的鱼鹰蹲伏在船头,睁眼注视着水面。渔人站在船后,撑着篙。船在江面开了两道波纹,逐渐延伸到远处。忽地,有几尾鱼靠近了船边,鱼鹰便一改之前的注视模样,“咻”的一声,翻身蹿入水中,叼起一尾鱼,又很快跳会船,将嘴中横叼着的鱼丢到木板上,接着抖抖自己那长得并不十分肥硕的身子,同时欠伸着它的项,还不忘“嘎嘎”地叫几声。这时,渔夫便会拾起一尾鱼,朝扔了过去,它一口叼了鱼,吞了下去。算作对它的奖励。

      有时,它也会趁渔夫不注意,多吞几条鱼,速度飞快,真不明白它那小小的肚里是如何装的下这许多的鱼的,好像吃不饱似的,但他又的确吃得下。对渔人来说,这真是个能干的小帮手,同时,也吃得不少。

        这类鸟不仅打破了牢笼的限制,并且生活的更加自由了!我真替它们感到高兴。我也希望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逃离这人世间的牢笼,但终究只是幻想。于是,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高空,渴望出现那只飞舞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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