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

我坐在灶前，她从我身边绕过，弯身用火钳从鸡巢夹出一个鸡蛋，歪着头朝我笑着“你信不信，九个土鸡蛋。”“啊，这么多！”随后瞟了瞟灶里的火，红的耀眼。便又低下头看着手机。慢慢地，感受到缠绕身边的暖意有所消失，我拾起竹片往洞里添。她递着调好的蛋花粥，左手接过，右手顺势关上了小铁门。热气扑面，白色米汤被鸡蛋染上金黄。颜色极好，我尝了口，甜入唇齿。“会太甜吗？”头顶传来妈妈的声音。“不会呀，正好。”我冲她看去。只见她拿着一个鸡蛋正往白碗沿上敲去，蛋黄啪地落入碗底，而蛋液缓缓顺着蛋壳流出。“这买的鸡蛋和土鸡蛋，就是不一样。同一份米汤调出的色泽都是不同的。土鸡蛋调的米汤颜色就是更深点，更黄。”她边说着边搅拌。我仰着脸，静静地看着。可能眼神太过炙热，她有些纳闷，看了看我。“我在想，这个蛋是你的，还是爸爸的？”我犹豫着开口解释。因之前她说爸爸不喜欢，给他弄了也不吃。看着她的动作，我只是觉得难得妈妈也会给自己弄一个。小时的记忆里无一不是她省着，留给我们，留给爸爸。我回过神，她仅仅是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