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8)

      我真的病了,不知道是否心病由心药医治,我被南方诗人弄得有点神经质了,这种病仿佛无法医好,求你了,南方诗人,求你尽快说完你的故事,我只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你是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我没有你这么高深的学识,没有你跌宕起伏的感情,没有你死而复活的本领,求你了,南方诗人。

        南方诗人不为我的求情所动,他依然控制着我的思想,左右我的行动,我彻彻底底成他其中的一个病人,任其摆布,还虚构我的故事。

        我躺着病床上一动不动,我身上的衣服被换成大号病服,松松垮垮罩着干瘦的躯体,我眼睁睁望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被翻来复去,美丽的护士视我如无物,一点儿也不害羞,仿佛玩弄一件残旧的工具,还不停地催促着我交医药费,我生命延续在卡里,那是我唯一的价值。南方诗人在旁边窃窃地偷笑,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晚景凄凉,卡里无钱。我只能转动我的眼珠,逃避他嘲笑的目光,望望窗外,阳光明媚,那明媚的阳光正站立着一个明媚的女子,我相信她是死亡的天使来带走我去快乐的天堂。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死去,只有诗人和作家才把死亡写得那些细致和迷入,仿佛教你如何快乐地死去,但他们又怎样做到,毕竟死人又如何说真话,你试过就知道,但没有这种可能。南方诗人走到窗边,阻止着我求死的欲望,其实我连死的力气也没有,却有求死的意志,谁不能阻止。不过南方诗人低声对护士说:该是打针了。”美丽的护士拿着很长很长的针孔,用力地插入我的血管。

      “痛啊,不要这么用力。”我大声喊着

          “你也能知痛了,恭喜你。"他一脸不屑地说着。似乎我死了,他才更开心,因为才可以证明他的诗深刻。

          生命中有些遇见是足以致命,但正如南方诗人寻找让其致死的爱情一样,如现实中某些人某些事,甚至为了一段短短的文字而精神失常,忘记那个自己,但那个才是自己,而自己只是前人无数意识的载体,也可以说无数灵魂的寄宿体。好吧,我努力完成这使命,病就好了。

        有一天,我病好了,美丽的护士笑着祝福我,“记住,下次不要来。”,那一刻我决定爱上了她,她的名字也叫婷儿。

《此人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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