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记――躲犬

从没想到,五岁的我就要自主开发潜能来思考那位苏联的马克思老先生的矛盾学说了。矛盾第一个相爱相杀的特质就在我与犬类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耷拉着耳朵、闪动着铜铃般黑珠子的生物闯入了某位“探索者”的世界,“探索者”只觉得这个生物倒有些意思,虽不曾亲自触摸生物的表皮,但是在风儿吹拂下,肉眼可感的根根细毛乖巧地随风飘荡,配合着生物尾巴的上下摆动,晃得“探索者”只想挣脱温暖的怀抱,顾不上那声“慢点,狗会咬人的”便要开始给予这个生物来自人类三岁小孩的爱抚动作。“狗,狗,……”这触感真是象征着每一块玩过的草垫子呀!没错,三岁的我咧开嘴傻乐着。

很显然,人在得意的时候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幼儿园放学后,我逮着“出去耍耍”的名头彰显五岁的“雄姿英发”。干嘛去呢?干脆带上上学时候奖励的红绳出去舞一舞吧!前方的危险却早已争分夺秒地向我跑来。这时出场的是一只黑狗和一只白狗。我真怀疑这两只狗就是黑白无常变的,那不然为什么我一听到它们吼叫起来的时候魂都快没了呢?怎么办?又不是死胡同,大不了回家好了。正想着,我便以一种安稳平静的转换动作向身后旋转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狼狗向我紧逼。我盯着它的眼睛,看到了琥珀金和墨绿色交杂的眼珠颜色,甚至研究出它眼珠里面还有五道血丝。我真正感慨到:一切皆有可能,秒变神眼从小孩被狗逼疯开始。我小踱着步子观察两边的动向,只觉得度日如年。

现在想想,蒲松龄写的《狼》中的那人倒还有出路,丢骨头就行,我这左右夹击简直就是命悬一线。虽然说过于唯心主义论不好,但是我那时只能想到“我爱狗,狗也爱我”七个字。但事实是我泪眼朦胧地小声嘀咕“观世音菩萨快救救我……”脑海中好像铺铁轨一样地出现了疯狗突袭的场景,一环一环地敲打着脑子。终于,心理防线崩塌了,我哇地一声就哭了。这一下可把那只狼狗它老人家心情整得糟糕了,它的喉咙里发出了低吼,可我还是决定制造噪音。看来菩萨也救不了我了,我绝望了。

你在干什么,小丫头?邻居奶奶骑着农家车路过,一脸诧异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我。

狗,狗,狗……

哦!走吧!带你到你爷爷那儿。

快,快,快……

我的语言瞬间退化到三岁的模式。

桑叶田里。

我抱着爷爷继续哭。

怎么搞的?爷爷扶了一下草帽。

狗急真的会咬人啊!

我叫了起来,却发出了一声“汪”。

爷爷却看着我笑得前仰后合。

从此,我在路上看到狗,都会快速回忆一遍经历。怎么说嘞?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唉,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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