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沟通》连载1:让爱融入生活 (转自:卢森堡 一心正念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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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到现在还不会?”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次你还是记不得?”

“你就不能改掉这个坏习惯,东西从哪里拿放回哪里去?看吧,现在又找不到了?”……

人与人的沟通交流中,争执难以避免,沟通中最大的问题是理解的差异,看到彼此的差异化和多样性,学会去用一种友善的方式、健康的方式来沟通,在生活工作中尤其重要。

美国马歇尔·卢森堡博士提出,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多谈话方式是“暴力”的,常常会引发自己和他人的痛苦。而“非暴力沟通”是一种全新的沟通方式,是“爱的语言”。要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就需要消除那些责备、羞辱、批评和苛求的语言,我们需要专注于彼此的观察、感受、需要和请求,让爱和尊重融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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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沟通》连载(一)

作者:(美)卢森堡    译者:阮荫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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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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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歇尔·卢森堡博士由于在促进人类和谐共处方面的突出成就,2006年他获得了地球村基金会颁发的和平之桥奖。卢森堡博士早年师从心理学大师卡尔·罗杰斯,后来他发展出极具启发性和影响力的非暴力沟通的原则和方法,不仅教会人们如何使个人生活更加和谐美好,同时解决了众多世界范围内的冲突和争端。

非暴力沟通是一种让自己和他人都感到轻松、舒服、温暖的沟通方式,是一种让自己和他人都不受伤害的沟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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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

 

我曾以为,我的一生将致力于对生命的痛苦做出反应。后来,我发现,这过于沉重、过于灰暗。如果我只看到痛苦,我的心难免会被乌云所笼罩,被绝望所吞没。在徘徊中,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的人生可以对生命的美丽做出反应。当我看到了美——自己、他人以及其他生命的美,我心中充满了柔情,也找回了生活的热情与活力。这个转变,我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卢森堡博士发现的非暴力沟通模式。

我对非暴力沟通感兴趣始于2005年底。当时一位朋友给我带来了《非暴力沟通》一书的英文版,并告诉我作者卢森堡博士希望能有中文版。原以为这只是一本提高语言修养的书,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开始读后,却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后来我在给卢森堡博士的信中写道:“开始时,我并不指望能学到多少东西,可是读完这本书后我发现,我激励自己的方式无意中促成了自我憎恨。由于认为自己‘应该’做到许多事情,我不停地指责自己、命令自己、要求自己。这不可避免地导致内在的分裂与不满。而非暴力沟通提醒我倾听内心中不同的声音,以及它们所反映的需要——这促进了自我理解和内心的和谐。”

兴奋之余,我写信给代理该书的美国出版社表示愿意翻译此书并联系出版。隔天我就收到了该书英文版编辑、非暴力沟通培训师吕靖安女士的来信,她表示愿意校译我的翻译。此后我就在靖安的指导下,展开了对全书的翻译工作。

这本书的翻译过程中,我还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特别是第一章,先后有几十位朋友帮助润色及推敲关键词的翻译。其中有位朋友还在电话中帮我逐句校译。此外,一些读过译稿的朋友,也来信表示鼓励。我的朋友杨瑞在信中说:“你的翻译已经产生了现实效应。我觉得第九章很不错,把它发给了一位好友。碰巧,她的上司最近老找她工作上的岔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把第九章(爱惜自己)转发给他。据说他现在在电话里跟她讲话安静多了。我很希望这本书能帮助更多的人安静下来,使用暴力的人其实是因为他们内心的宁静遭到了破坏,所以他们才会用暴力的方式维护或寻求心灵的和平。这或许是暴力的蝴蝶效应吧。”

这本书的翻译前后历时近两年。为了深化对非暴力沟通的理解,我于2006年9月前往澳门协助靖安为澳门善牧会提供培训,并于同年十二月前往印度参加卢森堡博士主持的非暴力沟通国际培训。善牧会的服务对象是处于困境中的妇女,它为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提供临时住所、短期工,并成立妇女互助中心为单亲家庭提供帮助。善牧会负责人狄素姗修女介绍了为什么她们对非暴力沟通感兴趣:“近几年我们开始为单亲家庭中的孩子提供培训,这些孩子经历了家庭暴力,我们想帮助他们学习别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大约是一年前,我们决定继续预防暴力的努力。通过互联网,我们查询了世界各地相关的培训项目,直到发现非暴力沟通。它看起来简单而且可行——正是我们所要寻求的。”

可以说,没有这么多人的帮助鼓励以及相关的培训,我很难顺利完成翻译。当然,更重要的是非暴力沟通本身的魅力。换句话说,是非暴力沟通吸引了我们参与翻译工作。非暴力沟通提醒我们人性是相通的——虽然每个人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或许不同,但作为人却有着共同的感受和需要。这样在发生矛盾和冲突的时候,运用非暴力沟通,我们将能专注于彼此的感受和需要,从而促进倾听、理解以及由衷的互助。

人们常说:“爱能使心灵的创伤痊愈。”我深信,爱的能力取决于审美能力。我衷心祝愿,《非暴力沟通》中文版的出版能够有助于我们发现生命的美和力量,不仅使我们内心的创伤痊愈,而且还能使我们人际关系中的创伤痊愈。

阮胤华

2008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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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阿伦·甘地——圣雄甘地非暴力学会创始人和主席。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我在南非度过了童年。作为有色人种,生活在执行种族隔离政策的南非并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在那里,肤色随时都可能给你招来无情的刺激。十岁那年,白人打了我,他们认为我太黑了;接着。黑人又打了我,他们认为我太白了。这样的耻辱也许会让任何人想报复社会。

看到我处于悲愤之中,父母决定送我到印度和祖父圣雄甘地住一段时间。他们希望我能从祖父那里学到如何面对愤怒、挫折、歧视和耻辱。在接下来的十八个月中,我学到的远远超出预期。唯一的遗憾是,那时我还是个普通的孩子,年仅十三岁。如果年纪大一些、聪明一些或更有思想,那么我就可以学到更多。然而,非暴力生活的一个关键就是:感谢生活的赐予,而不贪心。我怎么可以忘记这一点呢?

和祖父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非暴力以及认识自身暴力的重要性。由于缺乏了解,我们常常认识不到自身的暴力。我们认为,只有打人、鞭挞、杀人以及战争才算是暴力,而这类事与我们无关。

为了加深我对暴力的认识,祖父让我画一棵树,类似家族树。用以描述暴力的根源。他认为,认识暴力,有助于理解非暴力。每天晚上,他和我一起分析我一天中的经历——我的所读、所看、所做。如果某个行为涉及使用武力,就把它归到暴力之树‘身体的暴力’那一边;如果主要造成精神伤害,那就归到暴力之树“隐蔽的暴力”那一边。

几个月后,我房间的一面墙上就写满了各种“隐蔽的暴力”。与‘身体的暴力’相比,它们的危害性不那么明显,但祖父认为它们更为有害。他解释说,归根结底,是“隐蔽的暴力”激怒了受害者,使他做出暴力的反抗——不管是以个人的名义,还是以团体成员的名义,我们为促进和平所做的努力,要么徒劳无功,要么昙花一现,不切断地狱之火的燃料供应,怎么可能成功灭火呢?

祖父反复强调在交流中运用非暴力原则的重要性。许多年来,通过著书和开设研讨班,卢森堡博士倾力介绍非暴力沟通,做出了令人钦佩的贡献。带着浓厚的兴趣,我阅读了本书。这本书的深度和简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祖父曾提倡:‘让梦想中的世界通过我们的转变得以实现。”我相信,除非从我做起,我们的梦想就不可能实现。不幸的是,我们总是希望别人先开始改变。

非暴力不是今天用了,明天就可以抛弃的权宜之计。非暴力也不是让你变得温顺或听话。非暴力主张积极进取,而非消极无为。人们习惯于围绕个人利益采取行动。在基于狭隘的个人主义、物质至上的当代社会,更是如此。视非暴力为权宜之计或对他人的顺从,并无益于家庭、社区和国家的和谐。

在国家危急时刻,能否挥舞国旗聚集在一起,并不重要。成为超级大国,拥有多次毁灭地球的能力,不足以解决问题;通过军事力量,征服世界其他地区,于事无补——因为恐惧无法带来和平。

非暴力意味着让爱融入生活。让尊重、理解、欣赏、感激、慈悲和友情,而非自私自利、贪婪、憎恨、偏见、怀疑和敌意,来主导生活。人们常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生存,我们必须不择手段。这个观点,请恕我无法同意。

如果今天的世界是无情的,那是我们的生活方式造成它的无情。我们的转变与世界的状态息息相关。而改变沟通方式是自我转变的重要开端。我推荐大家阅读这本书,并运用它介绍的沟通方法。我深信,提升沟通品质有助于建设一个友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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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窗户(否则它们是墙)

听了你的话,我仿佛受了审判,

无比委屈,又无从分辨,

在离开前,我想问,

那真的是你的意思吗?

在自我辩护前,

在痛苦或恐惧质问前,

在我用言语筑起心灵之墙前,

告诉我,我听明白了吗?

语言是窗户,或者是墙,

它们审判我们,或者让我们自由。

在我说与听的时候,

请让爱的光芒照耀我。

我心里有话要说,

这些话对我如此重要,

如果言语无法传达我的心声,

请你帮我获得自由好吗?

如果你以为我想羞辱你,

如果你认定我不在乎你,

请透过我的言语,

倾听我们共有的情感。

——鲁思·贝本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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