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22

《一便士的晚餐》

序言

我曾看到过一个男孩的照片。

第一张，我估计应该是他幼年时代的照片，他蹲在一根乳白色的栏杆前，用手托着下巴，大眼睛望着迎面而来的摄像机。他身穿背带裤，身后有着洁白如雪般的背景墙，眼神里充满了聪慧。据说，每当男孩走过一些亲戚朋友时，总能因为机灵的头脑和可爱的外表得到别人的赞许。

第二张，很明显是他孩提时代的照片，他正在和他的伙伴在广场上飞奔追逐。啊，每当看到如此景象，我总是忍不住感叹，何时才可以达到此般境地呢？到底谁是愚人呢？那些伪善者们每次都告诫我们应该如何去悲天悯人，可是我对此却表示不屑一顾。每当此时，我心里总会产生一个缠绕了我多年的疑问：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呢？如何得到真正地快乐呢？是通过悲天悯人的情怀，还是通过模仿孩子的无忧无虑呢？每当想到这里时，我便会觉得身体由内到外深深的恐惧，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为何会恐惧。记得某晚睡觉时，我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啊，我的内心犹如快要炸裂一般，伴随着肉体的恐惧，我真想痛快地叫喊出来，来释放恐惧与一切，但我知道我不能，我若是这样做，就会被别人谩骂是疯子、傻子、神经病诸如此类的话。我就索性翻身试图不去想这些令人忧郁的问题，可我却看到了床边的窗帘，黑色的窗帘在屋外小灯的照亮下使我对此感到害怕，使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再看向床与墙之间微乎其微的缝隙，仔细一瞧，竟看到了一个深渊！毫不夸张地说，是万丈深渊。我吓得立刻爬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缝隙之后良久，才敢躺下来继续睡觉，可等到躺下后才发觉，我的后背上已满是冷汗，使人不寒而栗。那晚我彻夜未眠。

第三张照片应该是他少年时代的照片，这可真是一张可怕的照片，整张照片透露着”凄凉“二字。在本该是意气奋发充满朝气之时，我却从他身上看到了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例如苍老、无奈、冷酷、绝望等令感到人害怕的情感。直到那时我才听说有人也开始逐渐发现了他的变化，但要我说那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眼神中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也不敢看，我努力地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一张照片，没什么好怕的，但我仍旧不敢与他对视。终于我鼓起勇气去注视他的眼睛，天啊，我仔细地看了又看，或许是光线的缘故吧，我在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光亮。后来我给别的“朋友”看了这些照片，当他们问我对这双眼睛的看法时，我就会强装笑容地回答道，“要我说啊，这是一双连虚无都快要消失的眼睛呢！”每当这时我自己都会感到莫名的可笑，在伴随着“朋友”是啊是啊之类的应和声当中，就会由我来解决这个令人羞耻的话题。我知道，再往后的几天晚上中，我又会因为这件事而无法入睡。直到今天，我也久久不能忘怀。

“那是来自深渊与虚无的威严”，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我总是开玩笑似的这样对我的“朋友”说。

随笔（一）

我曾在一本笑话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段对话。

神父：孩子啊，你若是继续行窃，天国的大门对你则是关闭的！

职业小偷：神父先生，请您放心好了，不可能有我撬不开的门。

乍一看，这是个多么有趣的笑话啊！（我不知道它有不有趣，我只是试着以常人的心去评判）职业小偷竟可以撬开天国的大门，也许很妙趣横生吧！那如果是魔鬼呢？魔鬼来了，它不会撬开大门，它会试着闯进去。虽然在《圣经》中魔鬼没有一次成功毁坏攻占了上帝的国（它每次都败北），但若是成功了呢？天国若是被攻占了呢？那么还有真理可言吗？仔细想想，这段对话可真是充满恐惧呐！所以真理又是用什么来评判的呢？谁诉说的才是正确的呢？上帝创立了天国，魔鬼试图攻占，败北，世人皆要听从上帝；魔鬼要是攻占了天国，世人皆要听从魔鬼......啊，这可真是太诡异却又真实了！人类亦是如此啊。说到底，发言权不过是武力的象征。人们所诉说的道德、伦理、法律、健康、一切不过是武力的产物，古老的帝国若是被攻占了，那原先的律法还会存在吗？它的权威还能被彰显吗？不能。谁的权威又会被彰显呢？是胜利国吧！所以啊，又有什么伦理、道德要去遵守呢？我曾想过一种环境，一种空间，在这种空间，人们不可以发动战争，那么在这个空间里的世界就不会有任何产物。有支持的，必有反对的，若是这样，那个世界上只要有反对的，他们该怎么办呢？能做的不过是徒劳的辩证，那到那时，到底什么是正确呢？不会有任何东西正确，可这样想来，战争仿佛又是一个世界必须所要拥有的东西。啊！战争是一个世界所必须要拥有的东西！有比这更荒谬、恐怖的吗？每当想到这里，我总会一阵失落，多可悲啊，战争是必须存在的，可又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付出生命的代价呢？战争、杀戮必须存在，反之伦理、道德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有比这更令人费解的话吗？若是到大街上，随便找人说“嘿！朋友！战争、杀戮必须存在！”那个人会说什么呢？那个人一定会说”啊！你个疯子！“”你个战争狂！“诸如此类的话。人们讨厌战争，人类的伦理告诉我们要热爱和平，可是世界却告诉我们要学会杀戮、战争......天啊，这可真是太恐怖了。我便不去想这个问题，打开一瓶酒灌了下去，瞬间一切被一扫而空，什么忧郁啊失落啊不快啊全部消失，我又瞬间明了：酒精乃是贵重与明治的产物。人活在世上，最需要的其实并不是精神上的快乐，否则遇到这种”战争理论“必将成为疯子，而那些所谓的”学者“没有疯只不过是他们在逃避罢了，在逃避肮脏的现实罢了。所以人类最需要的，应该是酒精这样的东西吧！人类最需要的，其实是肉体上的快感吧！我怀着这样的念头，又开了一瓶酒，不要命似地灌了下去，啊，太舒服了，仿佛手捧着真理，就是那些所谓的真、善、美，一切尽在掌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吧！《鲁拜集》，这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便不由得缓缓唱起那诗中的句子：来吧！~~干一杯吧！~~只想美妙的事物！~~~

我的失落我的梦，而且，就在此时，我也是苦不堪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