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雾凇,树挂以及其它......

文/旗旗

那年,也是冬天。

依着树影慢慢走,沿着河沿散步,自上江街到丽江路,再到音乐广场……一路都是雪铺着的,红的树枝,白的冰花……那是午后冬日的初次印象,非常美。

我这样想,青松要是带着白,站在路旁。所以,我认为,松树一定要有落雪才好看,有傲雪立冬的凛然。后来,单位在市区的边上,院子里也有几棵松树。生活一地鸡毛,早已消失了观松赏雪的雅致。暴雪,下班晚归,偶尔抬首远望几株盖了白顶的松树,犹如停着的片片轻舟,扬着白帆......

早年不大喜欢松树,无端的觉得松树冷,但北方的街道,很容易遇见松树,浓绿匝地,一片一片。北风寒意沁肺入脾,莫名的萧瑟与孤独,松树往往却绿得热烈。两汉有位著名的刘桢曾写:

亭亭山上松,瑟瑟古风中。

你想,一棵或是几棵挺立的松树,摇摇直上的白雾,连建立在旁边的山亭顿时也多了一种遗世的味道。松树与其他树不同,自带静气,并仿佛天生就能参透佛理,永永远远一副拒俗千里,铁铮铮的。

昨日一整天,天空飘着毛毛冻雨,冰针一般穿梭于无数苍翠的松叶之间,仰头瞻望棵棵松树,蓦然发现忽现挂了一个夏天的松果还在,心中燃起一阵惊喜。对窗伫立久望,看了又看,松果真老实,老实挺好,好在本心。一枚枚高高低低的挂着,木质的,形似小鸡蛋,探头探脑,亦如孩童,不染纤尘,天真,可爱,永不老去。


今年的秋天,似乎不像往年。刚刚步入11月份,大雪倾城,我们过了一个寂寞深秋。寒潮商量好似的,一夜暴动。小区里往年红红黄黄的攒动,今年因天寒,早早就谢了去。只留下门口一株株光杆司令,那几日叶如华盖宛若烈焰,每晚随风飒飒有声,今日却凋谢的猝然。每次出入1号门的我,都要不自觉地感叹一翻,可到底也说不出什么来。

哪一年的枫叶不凋不谢,可今年也过早了一些。忘不掉眼前曾经的红叶灿灿,紫叶珊珊,叫人如何是好。

一夜冻雨,冰凌直上,封住的叶,轻轻触碰,散落一地碎晶,苦兮兮的,楚楚可怜。雪声中,带着树的哭喊,忽然想起那句烂熟于心的诗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此时此景,美感全无。

一直难忘那颗梨园的树,那是一棵参天的百岁梨树,穹顶一样的稳稳地伫立着,枝干粗壮,树冠庞大,繁密的老叶与新叶交错,风过之时,绿色海浪中繁星点点,想必比花开时的还要烂漫。现在是铺天盖地的雪,风在挥霍,它在继续编织着梨花的梦,浮浮沉沉,那是一种流动的,失真的梦,并赋予梨花一生的香甜,犹如转瞬之间。

反正,我也没有看见过那么多的梨花。


五点半,天还是黑的,我一人来车站,也是够早了。

树上蹲着的几只不知是什么鸟一直在叫,大概是麻雀?不止一次在想,冬天冷,这些小鸟是如何过冬的呢?城里的麻雀似乎比乡下的麻雀好过一点,城里的高楼大厦不仅能遮风,还能挡雨,细细观望,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搞了半天却总是数不清,因为总有一只飞走,一会儿飞回,带来两只,又叫走三只的,我好像没事,一直流连数鸟……

冬天冷,慢慢地树叶都凋谢了。树枝也会因缺水变干枯,万一实在支撑不了如此庞大的鸟群了呢?最后一头栽倒变成永别了呢?

这些恼人的小爪子们!

今天早上,一只黑鸟在我的窗外叫,喳喳几声,又一下子飞走了。挺喜欢黑鸟,它们三五成群,在亮晶晶的树枝上栖着,蓝盈盈的尾巴,俏灵灵的,可人。

黑色本是冷的,制约的,近乎肃杀消沉。

可是在这种鸟身上,黑,俨然变了一副模样。像乌亮亮的秀发,像黑澈澈的眸子一样,灵动乖巧,生机盎然的。

黑也是一种本事,在这些温柔可亲的小东西身上,我感到的是春暖,和煦,嫩黄,明艳。

也许还有许多事情可期待,又想起来,又要过年了,白梅又要开了,又收到了新买的书,又高兴了一遍,又散步,又晒了太阳,好像日子也还行,坑坑洼洼的路上总有沙子扬,有灰尘蒙面,可是也总有洗眼睛洗心洗灵魂的东西出现,愿那些深情的陪伴一直如冬日的暖阳不变,坚韧,且长情。

The End—

️你~好~哇

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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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以文字治愈与自愈,善于发现生活的美,乐于发现厨房的美,平凡人间烟火就很美,花、酒、诗与茶,热爱美学源于爱,愿表达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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