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第十章 偷香霸玉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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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国王屈尊来访，这叫金鳞岛王受宠若惊。岛王虞姚下诏，命礼部在马蹄湾筑三尺高台，悬钟设鼓，宫廷仪仗加紧演练。岛王还派人下海上山，捕捞海鲜美味，猎杀飞禽走兽，并备好美酒，以飨金牛国王。

那日，金牛久王身着华美服饰，腰跨宝剑一柄。在苏梅克、伊凯、永乐的陪同下，携带丝绸、玉器等贵重礼物，展开一领印有金牛图案的金色大旗，由百名亲兵护驾，乘坐五彩花船，跨海横渡来到金鳞小岛。

花团锦簇，仪仗成列，金鳞岛王虞姚亲自在马蹄湾码头迎接大国贵客。船停码头，金牛国王以大国君主之态，昂昂然踏入弱小邻邦。只见那码头上，仪仗甲兵排列已定，岛邦令官平地里举起一展水蓝色的令旗，霍地往空中一扫，便听见乒乒乓乓九声号炮齐鸣。仪仗队伍大踏步徐徐开进宽敞平坦的码头岸边，兵器森森，方队整齐。此后又鸣钟击鼓，号角大作。岛王虞姚满面春风迎上前来，行君国互拜大礼，拜道：“金牛国王大驾光临，岛王虞姚在此以礼恭候。”

金牛久王自以为大，昂首还礼，说道：“免礼平身！本王巡游岛邦，愿与友邦互通有无，结永世之好。”

“谢大王厚爱，孤岛小邦能与上国结盟，乃是我万户民众的大幸！”

金牛王把眼一递，苏梅克会意，他走上前来呈上厚礼。虞姚乃是一个小岛之君，虽然不是井底之蛙，却也是个未见过大天大地的淳朴人物，心也不设防，见大国君主赠送厚礼，他很是感动。思量着：若能借此时机与大国结交，依附大树，必是岛邦之大幸。同时，岛王也回赠给金牛王一份小礼物——一枚珍贵的深海夜明珠。馈赠之后，岛王同金牛久王登三尺土台，结交纳拜，成为兄弟邻邦。然后两国君主以礼相待，相互叙述兄弟情谊。随后岛王陪同金牛久王乘上十马华彩车，撑起明黄华盖伞，悠悠而行，一路尽观海岛美丽风光。远山近海，海风轻拂，小路通幽，景色迷人。其实，这金牛久王只有窃玉的念头，并无观景的心思，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东瞅西望，顾其脸面随处胡乱地观望一番。宾主车队环岛而行，行至环形山脚下，见有一座炭火炉矗立在南山下溪水旁。青烟袅袅，竖起的烟囱直指蓝天，炭火旺旺，火炉内红光一片，锻打声声，阿莫尔同少陵映着炉火正在锻铁铸剑。看到这里，金牛王有了一些兴致，命舆驾停车，宾主一行驻足观看。金牛久王曾与兄长们修筑过天火炉，故而通晓此物。他摆过头明知故问：“那炉子是干什么用的？”岛王虞姚不知民间小事，便问身旁的岛尉官高奴。高奴回答说：“那是炭火炉。”金牛王肯定地说：“是打铸兵剑的炉子，那两个人叮叮当当的是在锻铁打铸兵剑。”高奴说：“那个铸铁匠，名叫阿莫尔，是他建的炼铁炉子，他们的确是在打铸钢铁刀剑。”金牛王赞叹：“岛邦有此匠人，可庆可贺。”随后，宾主一行离开环形山，逶迤进入鹿角城堡。这时已近傍晚，金牛王一行下榻在欲海宫小憩歇息。

回到宫中，高奴提醒岛王：“从来也没有天舟王侯光临小岛，今日金牛王亲自跨海到访，有礼节而无实事，恐怕来者不善。”

“怎么见得？”

“数日前，金牛国在我民间聘请了二十个伶女跨海献技，这些伶女前脚回归，金牛王随后便到……”停了半晌，高奴又说：“臣听说，金牛王一向自大而好色，也许是为美色而来。”

岛王说：“天下君王哪个不好美色，这是人之常情。”

高奴说：“国有美色而与大国为邻，岂不危哉！”

金牛国的百名官僚在欲海宫稍事歇息后，便被岛尉官请至熙宁大殿。熙宁大殿内已备好了酒宴，丰盛至极。然而金牛久王对美酒佳肴并没有多少兴致，他一个心思盼望能尽快一睹拉叶夫人的天姿芳容。金鳞岛王满面笑容，手托大卮酒具，向金牛王敬酒，“小岛之主，敬祝泱泱大国君主，洪福无疆，国运亨通。”金牛王一副得意之色，他举杯答礼：“本王虽有洪福之躯、广袤国土，却不如岛邦大王的桃运亨通。听说拉叶夫人天姿国色，有倾城之貌，何不唤来为本王斟酒一杯？”

“妇道人家，荒岛村姑，不懂大礼，难登上大雅之堂，怕是扫了大王的兴致。”

苏梅克开口说：“岛王夫人正在大门外边等候，只等传唤呢。”

碍于情面，岛王虞姚只得回首对高奴说：“那就传夫人进殿吧。”

岛尉官高奴传下王令：“夫人进殿，沐大金国金牛久王无量恩德。”

俄而，拉叶夫人身着素装，发髻凌乱，趋步从正门进入大殿。那夫人虽然布衣素面，但也掩不住卓尔的风姿，照人的光彩，衣衫鬓影间绽现出丰韵的体态，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迷离的情致，红润的双唇荡漾着诱人的波澜。她仪态风雅，散发着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的魅力，一路飘然而至，真好似仙人下凡。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愕然半晌，金牛王方才说出一个“呀”字来。

拉叶近前，玉手合掌，躬下柳腰，行深深大礼，“大王万岁，小妇人有礼了。”

金牛王半张着嘴，笑容静止。稍事，他恍然振作起精神，欠身答礼。

“夫人真乃天姿国色，你已把本王的心给迷住了。”

“若在大王眼里，小妇人还有些美色，那么小妇人的美也仅仅是为了增进海岛与金牛王国的友谊。”

“夫人真是会说话啊！那么，为了两国间的友谊，夫人就与本王同饮一杯吧。”

“为大王斟酒，妇人甚幸，怎么敢与大王同饮呢？”

“有美味佳酿，又有夫人助兴，本王免去繁琐礼节，美人欢杯畅饮无妨。”

拉叶伸出玉手，倾起玉壶，将岛邦名师酿造的涓涓细流倒入金牛王的大卮酒具之中。

金牛王由惊叹变为狂妄，他鼓掌大笑。“夫人为本王斟酒，真是美哉啊！”笑过之后，金牛王把胖胖的圆脸往下一沉，问道：“夫人为本王敬酒，为何身着素装，难道夫人小视了本王？”

“小妇人一向如此，别无他意。”

“若无他意就好，夫人请。”

拉叶夫人也自斟一杯，待金牛王操起酒具。她便举酒说道：“大王万福。”

金牛王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拉叶夫人也饮下一杯。

大公子永乐在旁嘱咐一句，“父王慢饮，别喝醉了。”

金牛王意犹未尽，连声叹道：“美酒佳人，人生乐事，本王岂能醉乎！”

美酒欢杯，一杯接一杯，酒未醉人，人已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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