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动动笔
不是再写一些虚构故事表达我的狗屁情感
不是再回忆过去思考那个真实世界的不满
也不是再把所有的灵感汇集起来当作遗憾
就是想动笔了 那要写什么呢
我又想了想
还是算了吧
1
打伞的人跑在室内里
在四方天下把伞收好
梦游的人躺在床边上
在立脚地方没有身影
鱼也不在水里
鸟也不飞向天
人不止一张嘴和两只耳
男人和女人没有办法区别
灯泡里的钨丝被点燃了
有人说岩浆爆发会把这里全部淹没
我却听到了风扇可以阻止这一切
只要风能把这里全部吹翻
灯泡里的钨丝也会因此点燃
然后我们打着伞
看着熔点的最高的物质是这样熔化的
我们还能梦着游
因为鸟在水里飞 鱼在天上游
这一点也不可怕 我们只是习以为常
2
那个被三条内裤压倒的男人
你拿着糖葫芦等待着男友
在这之前我做了三张试卷
我被人群簇拥到窒息
尽管我们隔开很散乱
有听到我的名字
有听到一个女孩对我说
想不想知道一直偷偷留纸条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想知道 我知道不是她
在这里还没有一个我看好的人
我好想离开 可我知道
离开就要洗内裤 也会看到她
她拿着糖葫芦等待着男友
在热水自助堂前
我得先把水装满 因为明天等待我的是更多
是更多我早就受够的剧情
一群我早就看透的东西
我不想挽留这一切
但是另一个她好想今天同往常般意外开心
3
我们不会互相等待
但彼此浪够了一定还会回来
我还是喜欢在晚饭时候泡脚抽烟 我会想这天晚修还得怎样尽力而为 要如何把身体养好 是不是把藏了的东西找着了 今晚会不会更冷 过几天的运动会五千米有没有准备好 你那边有没有过得好一点 有没有想我多一点
4
她不会再来
就比如说她不再回复“晚安欧阳猪” 她变得只说“嗯” 也没有给我她往后的安排
我还记得当时想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写下我们完结的故事,只是这种方式在另一个地方沉没了很久,也从未写完。只是一个思路,如今晚找到了,我得尽力完结,就像我们一起的日子已经完结一样。你还有想过我吗,小诗。
5
为什么你会这样
你偷偷看我的文字 还告诉我这是她的名字
我总是告诉自己我不会喜欢你 你不是我的下酒菜 喜欢你没用 可我总是在特定与你共处的一个时刻有着再喜欢你的想法 因为你真的太可爱了
6
我的希望只是另一个地方没有同样的念想
然后就不会有碰巧
我想要的 是你等待他之前 能给我微笑 就只是这么简单 我很想踏入你们两人之间 这很自私 也很卑鄙 但是诚实
7
我一定会在我有那么一刻拼命回忆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你 你总说没有等待我给你写的文
总是让我多想的 是除你之外所有人坚信的沉默 和遗忘 我喜欢 活着自己的人
8
我们总是惦记着锁门 在思维里挣扎 我们总是首先相信自己的回想 一个人或一件事 然后远离 没有被误会 真是这样 你说是吗小倩 就像我找不到你的照片
9
做一个盲人
在我最难最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可是我知道
每一个瞎子都想要一个五彩世界
有眼的人拿着目光看世界
然后他们更希望看不见
可惜我不瞎 也不希望看不见
做一个聋子
在我不想听到一切关于我私底下的话
我还知道
每一个聋子都得选择另一种方式交流
听得到的人对我置之不理
一个问题重复问十次
而他心里想得和表现出来的是反差
我要是一个聋子
在别人刻意请求我时 我仍保持沉默
只是摇头不语
他在那一个唯一的时刻知道我聋
那该有多好
可惜耳朵的作用不是想听就听想聋就聋的
再做一个哑巴
在别人刻意为难我的时刻而我在尴尬的局面
我又知道每一个哑巴要学手语
这太难了
我只想在一个时刻装模作样打手势
我还会像个傻子
可惜了我这张能说流利中文的嘴
幸好我有一个随机应变的头脑
我可以在任何时候装瞎装聋装哑
所以我只要想开就好
不会损失太多
10
我曾来过两次
最后还是没有联系
重回
这个男人能把经历过得日子重温一遍,而且是重回重温。
他总是惊叹所有人,他总是能冷静处理好任何事情,就好像他的一切社交经历都已经被上帝安排好一样,总是一帆风顺,总是应对自如,总是能真正微笑面对生活。
他的经历正是我们一直渴望的一个现实。我们总是在幻想和现实中一同度过:幻想把现实塑造得最完美,毫无边界,还一致要求自己在现实中抹去边界,向着最好开拓。现实与幻想总是不能重合,我们试图安慰自己期望太高,不切实际,一切是幻想太荒唐。
他的现实与幻想是重合的。
昨天那个自杀的男人和那个抑郁的女人都获救了,是被他救的。他用最简单的话和最清晰的逻辑将那俩人的艰难化解了,他们想开了。他轻松自如的离开,只是微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能把经历过得日子重温一遍,而且是重回重温。也就是说,那天他拯救的两个人,是他已经尝试救过无数次了的。
就像我们一直推迟拖延,也就是我们到达期望的一个时间点,然后往后把期望压缩,一直到极限,由此幻想破灭了。
他是能重回我们期望的时间点的,也就是把压缩掉的期望重新施展,达到重复生活。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我们活着的期望点中能真正在期望之上。
我出门突然回想起,三个月前自己朝着同样的方向去寻,那段时光很糟糕,我总是跌落到一个同样的坑里,然后等待自己起来振作。我突然想回到那段时光,我会从坑里爬出来然后把它填平。
他可以做到。回到此刻的前提是得重新往三个月前出发,尽力过的日子总是保持着冷静。他一度认为所有的日子都是重复,所有的人情世故都已经被定义过。但也并非如此,在重复的日子里,他又感觉到眼前是新鲜,或许是他把经历往透了呢。
我们的现实总是充满意外,所有正在发生的或将要发生的,都是意想不到的。他也在重复的日子里经历着意想不到的事,总而言之,不管我们朝着哪里去,下一秒或下一个时间点都是陌生的。
他回到现实了,幻想是跟着现实走的。他不想再重复生活了,不想再为达到期望点而总是重复生活。他还是那么出众,没有谁知道是他自己活的,还是重复活的。
他是我。他是我幻想的,我们还是我们。
11
你来回答 酒后是什么样
是疯狂无诞 还是思念潮涌
他忘了每月要写的十句话
和那个总是抽烟的男人好像没两样
12
告诉自己 12月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么 不要在参与九打四十的群架 不要再把事情搞砸 不要再像那个傻逼同学一样成天晚上不干正经事 不要在把那没用的东西读它一遍又一遍
我还记得呢 这是我此刻默写的:
吾尝终日而思矣 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吾尝跂而望矣 不如登高之博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