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dy

就在经过高高的金属大门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穿过栅栏,盯在那些恣肆疯长的绿色植物上。

“让他进来。”

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走进古堡,走廊里灯火通明,他的剑划过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遍布这铁锈的味道。

巨大辉煌的水晶吊灯高悬于半空。乳白色的大理石光滑如镜,一排排红色缎面铺成的餐桌上整齐地排放着各色的美味佳肴。圆木桌上堆放着各类香槟美酒。

“谢谢您的款待,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那古堡的主人大笑“我欣赏你的直白与勇气,但你独自一个来到这里,实在是很愚蠢。”

他拿出两只纤细的手,啪啪拍两下,身后那些舞者纷纷拔剑出鞘。他们光滑的脸上毫无表情,红宝石眼睛闪闪发光。

“雕虫小技!”蔡徐坤轻蔑的哼了一声,抽出剑,腾空而起,踏着长长的餐桌冲过去,在飞溅的骨瓷碎片和葡萄酒沫中跳起死亡之舞。

他的剑锋是绿色的,划过空气时会发出嘶嘶的声响,好似一条蛇。那些鬼魅般狡猾的卫士在他的迅猛攻势中毫无招架余地。

他们试图攻击,却发现对手的剑总是先一步指向他们持刀的手腕;他们想要闪避,却发觉自己闪避的步伐也被对手计算在内。他们被接二连三砍掉手脚和头颅,摇摇晃晃倒地,发出哑喑的声响。

他环视四周。战斗已经结束,那些残躯横七竖八倒在地板上,像一堆奇形怪状的虫子,幽蓝的电火花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臭氧味道。

那古堡的主人早已逃跑。

他继续向前走,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古红木做的门,与这座古堡的华丽格格不入。

他一脚踹开门,门后却很异常华丽,有着一种香料的气息。

正中间挂着一个鎏金的鸟笼,里面睡着一位少女。

蔡徐坤很吃惊。他垂下剑锋,放缓脚步走到近处,仰头凝望少女宁静的睡姿。

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裹在她金色的皮肤上,像月光裹着蜜糖,随时要流淌到什么地方去。她又长又浓的黑发好似茂密的葡萄藤,从笼子缝隙中垂下来。

“苏...”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挂到嘴巴,不敢说出。

他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拿定主意,悄无声息地打开笼门钻进去,将少女抱了起来。

那娇小的身躯看似如一片羽毛般轻盈,抱在怀里却沉甸甸的,直往臂弯里坠。

他拨开她额前浓密的长发,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她湿润的嘴唇半开半闭,缝隙中露出小而白的牙齿。

他将自己的唇压在她那两片似花瓣的唇上

有些凉意,像夏天的雪花,却带着些甜味。

他的温暖炙热让冰凉的唇无法呼吸,少女将胳膊缠绕住他的脖子,他将唇舌去碰她的舌,她的身体软了下去。

他将她的胸前扣子解开,衣服掉在光滑的地板上

少女睁开绿莹莹的眼睛,璀璨如玉

挣脱。

他们对视着,不说一句话,一双绿莹莹的猫眼和一双炭火般暗红的眼睛,一个丝绸般轻柔的呼吸和沉重的金属呼吸。

他听见她的心跳,觉得自己空旷的胸膛里也有什么东西跳动起来,像一团小小的火焰。

她笑了,自己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轻纱遮住自己的身体,却够不着

他将自己的披肩把她包住。

“苏昳淮?”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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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昳淮坐在一本本书中,仿佛小鸟坐在用树叶搭成的窝一样。

“蔡徐坤!帮我写功课好不好”

“公主,虽然...”

“别叫我公主,你就叫我苏昳淮”

“可...”

“那,作为交换,我把我送给你好不好。”

他们就那样互相对视着,很久没有说话。风里传来精密机械的嗡嗡低语声,那是无数分子摄像机在细致入微地捕捉他们的姿态、动作、表情、声音乃至气息。

春寒料峭的下午,蔡徐坤第一次遇见了苏昳淮,而且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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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厮杀与喊叫的声音汹涌而至,她仿佛听到地狱传来的惨叫,听到风沙淹没城池,国家沦陷的声音

“Don't be afraid, I'm here, wait for me to come back”

“Take me to the battlefield(战场), and I die with you  ”

他笑了“我不会死的”

Just For Her

日夜血战,带她穿过尸首横暴的沙场

“上马”他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她将自己的小脑袋放在蔡徐坤的胸前,炽热的火焰在烧,她金色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

她抱着他,像在寒冬里抱着的暖炉不肯再放手,他将自己的手禁锢在她的纤腰上,这样近似拥抱的姿势,苏昳淮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脸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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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败了。


他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将她放下

“你走吧,去另一个国度。”

“那你呢”

“我是一个骑士...”

苏昳淮泣不成声,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她用发抖的手捂住眼睛 肩膀微微颤抖着。

“别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哭了”

她扬起头,望着他

“因为你哭的样子会让人心动。”

她终于在哭泣中绽放出一个的笑容,光芒直射到他心里去,他的眼睛都看着她的眼睛。

下一秒温热的手指划过嘴唇,他在她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他按着苏昳淮双腕的手逐渐放松,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指尖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地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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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在提醒他们时辰已到。

春寒料峭的下午,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苏昳淮走出他的视线,暗绿色裙摆摩擦着尖角樱草粗糙鲜嫩的枝叶

很快消失在那些光影摇曳的树丛后面,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然而那时候,以及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她真的没有哭。



献给苏昳淮

愿你的所有真情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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