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沉重的翅膀》:写什么,怎么写

《沉重的翅膀》读后,想一想,并没有记住什么事情,好像并没有一个特别完整的故事。倒是有几个人给记住了。印象深的有这么几位:郑子云,改革派,实干家,人民利益的代表。一身正气。他欣赏工人杨小东,对陈咏明的人性心理化管理也很感兴趣。与郑子云成对比的人物田守城,势力,圆滑,自私自利。是一个守旧派。杨小东,圆圆,莫征,这几位具有反叛精神的前卫激进的时代青年,我认为是积极向上的代表。还有那个叫叶知秋的女记者,也可以说是一位作家,其貌不扬,名字透着冷静观察的气质。她的角色,很大程度上像是一双眼睛,以旁观者监督者的姿态观察审视着生活。

安昌古镇(翻拍于5月22日人民日报“人文”)


通过由这样的一群人的不同性格、行为、矛盾冲突,来叙述事件的发生。

没有写改革如何如何大手笔,没有翻天覆地的大事件,而是通过他们的呈现交锋来反映事件。我认为是这部小说在写作上的一个不同之处。

除此之外,引起我注意并思考的是关于写作的两个命题,即写什么怎么写。

无论是怎样的一件作品,大部的小说也好,一篇散文也好,都有它所要表达的东西。小到喜笑怒骂,大到家国情怀。

写什么,我的理解是指写作的内容。就是你想说什么,你想要表达什么。

拿自己写散文的体会来讲。常常是有感而发,基本上是一种心情。或者说,自己对生活的一种体验,一种赞美。表现对生活的一种热爱。内容局限个人。

怎么写,讲的是具体行文时的“技巧”。包括结构、语言等。就是说,力求写出来的作品具有一定的审美水平。对读者有价值。要么会心一笑,要么深以为然,引人思考奋进,激发对现实生活的更加热爱。

这样来看,怎么写比写什么具有更高的要求。实际上,写什么又决定了作品的层次。

再有,怎么写除了行文技巧,还有一种规避技巧。

拿在写作来说,时有锁文发生。审核没有通过。有的是机器死板故障,有的是人为不能通过。就是说,文章涉及某方面违规。文章要公开要发表,就得规避这些规则。怎么规避?也不是说,绝对的限制言论人文自由,如果你有更高明的手段,超越的表达方式,不仅能得到通过,重要的是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表达了出来,传递给了读者。这个需要功夫:表达上的语言技巧。

之前,我认为言论人文自由跟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名气成正比。既地位越高名气越大,说什么写什么都可以通过。像我等小白,比如想写点男女之事,还要遮遮掩掩。现在看,则不然。同样男女之事,人家写得如雾里看花,别有风味,更符合国人的审美和心理需要。你呢,一上来直捣黄龙,白肉缠搏,简直惨不忍睹,太缺乏艺术的眼光。简单粗暴那是二十来岁小青年干的事,极不成熟,怎能登大雅之堂?所以说,换一个笔锋,既把男女之事做(写)了,还要有畅快的高潮,要写得成熟,不显山露水。这才叫功夫。

就连《红楼梦》也在规避。小说开头说什么朝代年月人物等均不可考,借用神话云云引出故事。其实,《红楼梦》所写也是些平常的事。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呢?然而,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的人生。写什么怎么写,在《红楼梦》中得以体现。而且,《红楼梦》之所以伟大,传世经久不衰,不论你是什么人,哪一个年代,都可以来读它。读了都有体会,其中总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一般作者写作,涉及到敏感的问题并不多。主要受作者的眼界限制。

《沉重的翅膀》反映的是社会改革初期的阵痛。必然涉及到那个时代的国情政治,政策法规,乃至高层领导人物。这些都是极其敏感的部分。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又涉及到这些,怎么办?那就是一个怎么写的问题。

怎么写的另一个层面,是作者的笔下功夫纯熟。不管你是不是抓住了一个好的体裁和占有一个好的时机,一个极佳的表现机会,先不说要规避什么,你得有这个说故事的能力,你笔下得有把它写出来的本事。首先得有这样的一个基本功。正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十年磨一剑。养兵千日,到用时,信手拈来,有材可用。否则,枉谈什么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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