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王”女娃生命倒计时,坚强母亲含泪寻生

“萌萌化疗刚结束,你放心工作吧,等女儿醒了就跟你视频,一直念叨说想爸爸呢。”和丈夫通完话后,曾庆凤望向窗外,路上的梧桐树都已经变黄,她渐渐意识到,带女儿来上海求医都已经半年了。

眼前这间十来平的出租屋,是她们在这偌大魔都里的落脚点,唯一的“优点”就是离医院很近,除了两张整齐的床外,角角落落都被药瓶填满了。年迈的奶奶也从农村老家来到这里照顾萌萌,因为她们要对付同一个“敌人”——癌症。

今年4月份,两岁的萌萌出现反复发烧的症状,区别于以往任何一次生病,曾庆凤和丈夫急忙带女儿来到安徽省儿童医院检查,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去,竟让原本幸福的家庭一夜间走向崩溃。

萌萌的腹部有一处肿瘤,病理报告显示为神经母细胞瘤,医生凝重地说,这种病被称为儿童癌症之王,十万分之一的发病率,治疗过程非常痛苦,费用亦是高昂。医生的话如一击重拳,重重地砸向这对朴实的夫妻,那一刻,除了歇斯底里的流泪,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没有这张冰冷的确诊书,萌萌应该和同龄的孩子们一样,有着灿烂的笑脸,有着幸福的家庭。曾庆凤和丈夫都是乡镇教师,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只要家人平安健康,夫妻俩宁可就这样平静下去,然而命运却不允许。

去上海治吧,哪怕希望再小,我们也去试试。为了给女儿寻找生的希望,曾庆凤和丈夫擦干眼泪,踏上了这条艰难的求生路。在上海市儿童医院,萌萌做了更进一步的检查,她的病情已发展到4期,癌细胞已转移到骨头和骨髓里,生命面临着威胁,治疗刻不容缓。

伴着萌萌的阵阵哭声,化疗开始了。起初,猛烈的药剂让萌萌哭得撕心裂肺,她要依偎在妈妈怀里才能勉强进行,小小的胳膊上扎着大大的针管,头发也很快就掉光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就扎过几次针,而萌萌是同龄孩子的几倍。看着女儿伤痕累累的身体,曾庆凤整日掉着眼泪,她彻夜守在病床边,生怕孩子醒了哭着要妈妈。

在第二次化疗完成后,萌萌进行了开腹手术,切除了肿瘤病灶,留下了长长的疤痕。由于癌细胞已经扩散,除了继续化疗外,萌萌下一步还要接受放疗和干细胞移植,虽然这个方案听起来如此残忍,但却是唯一的办法。

除了身体上的摧残,经济上的重担更是随之而来。沉甸甸的医药费让这个本身就不富裕的家庭无法继续承担了,你回去工作吧,我来照顾女儿,家里就靠你了。曾庆凤告诉丈夫,女儿治疗才刚起步,后面资金缺口会越来越大,拿不出钱来,该怎么办啊?

重重压力下,萌萌爸爸不得不返回老家工作,留下妻子和女儿在上海继续化疗。这个教了十几年书的老师,含着泪低下了头,向亲友发起求助,一边努力工作,一边为女儿借钱筹款。平日里,靠着视频陪远在异乡的母女俩聊天见面。

阶段性结疗后,曾庆凤就陪女儿在出租屋里养指标,由于萌萌落光了头发,每当她们在小区里散步时,都会遭到别样的眼光,周围家长看到萌萌的样子,都不让自己的孩子跟她玩。曾庆凤说,时间久了,她们也就很少下楼了,躲在那间冰冷的屋里。

癌症的治疗不仅要控制癌细胞的发展,还要面临复发的风险。曾庆凤说,也许有一天,萌萌会偷偷地离开她,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也会拼尽全力,去延长孩子的生命,去告诉萌萌这个世界有多美丽。

萌萌是个很爱笑的孩子,如果你看见她,她一定会给你天使般的笑容,那一刻,你不愿相信,这是个正被癌症裹挟的生命。

为了希望,一家人分隔两地;为了能走出这场噩梦曾庆凤咬牙坚持。从治疗至今,萌萌一家花了20余万元,已是负债累累,但治疗仍在继续,化疗、放疗、移植还需一笔不菲的费用。眼下,2800元一个月的房租都已经变得困难,资金缺口越来越大,在癌王的阴影下,萌萌一家就像路边的梧桐树,落叶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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