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49(阅卷)

今天去镇小阅卷。镇上国道边那一家的炒面比別人家的要好吃些，按昨天晚上就计划好了的，今天早上7点半来到这店，老例规，一碗炒面一瓶啤酒。向来是9元，10元，11元，今天怎么只收我7元，一碗蛋炒面向来是6元，啤酒一瓶才1元？我真有点点怀疑少收了钱。但我又相信收钱的男主人不会错的，这夫妻店的两人绝对是一对精明人，否則他們怎么会那么有钱呢一一总记得大约半年前的一天，我亲眼看到那男店主在和他店隔条公路不到100米的镇农业银行存钱，把我都吓了一跳，整整100万现金(当时我和他说了话，那人说是100万)！柜台上码起一道红红的人^ 民币厚墙。我本来也是要存点钱，一是他在我前面，点钞机才点完几扎百元钞，等他点完还要多久？另外，和这银行贵宾大户比我隐隐一阵羞愧，就这一个窗口，不办了。回家一路上心里老想，开这么个早餐店怎么那么来钱？直到如今还沒懂。更不懂的是，这对夫妻丝毫也没有富家的派头，他們和和气气地招待每一位食客，女主人掌勺每一份炒面都非常用心，现在的炒面味道和几年前的一模一样爽口，大饭厅敞亮干净，都让我犹为喜欢，暗暗想只要在这条街上吃饭我就专到他們家来。

今天阅卷怎么把我分到六年级外语组，好像有谁要讽刺我。阅卷组长说我年纪大些分容易的，第四，五两大题，都是选择序号。第四题5小题，5个序号字母顺序已經不记得。第五题10个正确序号是，A，B，A，c，c，B，A，c，B，B一一开始老半天感觉这第五题10个正确答案要记住很不容易，第四题才5空容易多了。过了约20分钟，我把第五大题平分成两部分，打两个分数，前5小题ABAcc，后5小题BAcBB，边改边念，，，速度才走上了正轨，比先前快好几倍，我体会到电子扫瞄式的爽感。如果10个序号一个个地打钩，回头再数对了几个，哎哟不行。5小题为一组，不用打钩，立马就完成了。

这阅卷组里还有个人20多年前是片区校长呢，许某某，当年因为犯男女作风错误把官位搞掉了，从那时起一直到如今，再没当一天好社员，近20年里至少有15年根本没上班，他像从战场上光荣负伤下来的功臣，该他长期休息。实际上是各个学校都拒绝接收这又懒又坏的家伙。近两三年抓吃空饷抓的紧他才磨磨蹭蹭来上班，就在我前天监考那学校。前文写到的退休代课的老L所带的那五年级，老L和我说，这班级上一学年数学课就是这个“20年前老校长”许xx带的，他整年的根本不上课，学生差的做鬼叫，这学期没人敢接手，于是老L想代课嘛就是泡屎也吃了，L所以叫我监考放松点。这懒鬼这学期又调镇小来了，他带那班的学生又该倒霉了。今天阅卷，不知他怎么那么快，我们花近3小时才改完，他最多半小时就完了。最后我才知道他那最末题题目量比我少得多，只要考生写3句话，另外他以前是教中学外语的，小学卷嘛可能还没忘记。

那时他当片长，我在他手下的一所小学，他可能受到镇教育组那坏头头的明示或暗示，他那一年多时间里把我仿佛视为头号仇敌，尤其让我在经济上大上其当，一言难尽。那时有时我恨不得一刀砍死他，还当众说出来了，并都传到他耳朵去了。时间把一切怨恨都稀释了，现在对他毫无恨意，他那些害人的勾当似乎从未发生。当然如今他也变善了一点，见人总眯眯假笑，没啥资本嘛。

那里有午饭，我们这组改完到11点，还要等1个钟头好烦，吃饭时大饭堂里熟人成堆也不喜欢，早早回家算了。

一一这些芝麻粒大的事，只要太阳天天升起总有的写，但写下来慢慢恐怕连自己都不愿看，还说过我要一直写下去，也许10年，好像有点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