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露些许

现在是二零二零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大巴车上酝酿和回忆这篇稿子的开始,心里有些念头,有些担忧,那种看起来好好的,其实~(没有经济来源两个月了,中秋国庆是以蹭吃蹭喝来维持体面的,不敢有任何出行计划,生理期紊乱也使我情绪低落,看看秋日的落叶,吹吹秋天的北风,夜里就会有眼泪溢出来)在过去2天,乃至2个月,2年,是我前25年的人生中最不开心的时段,精神上的濒临崩溃,身体已失调,积攒了很久的委屈和憋屈,每天面对越来越理不清处的乱麻。终于确认了,一直坚持的原则,在一个被某种氛围吞噬的环境里,真是行不通,那就是在难为自己,是在逼死自己,因为…更加坚固的权益勾连下,每个人口口声声称是独善其身,但身陷污泥浊水,环境难以改变,也难以不被环境影响,日渐觉得无力无助,想想活着,难道不该是为了自己的健康!


还是说总归太年轻,缺乏艰苦复杂环境的历练,一身伪文艺气息,一开始也是满腔热血,正义凛然,但面对清晰可见的不惜一切手段去摆平和挑拨可能发生对自己不利的一切,人与人之间的自私越显突出,又或者是人性的自私面越发赤裸裸的耀武扬威了。


当然,也有些开心的事(姐姐的状态,让她不会太过萎靡不振,周末培训的时候,她的作品被老师十分看好,收到诸多鼓励和认可,她喜欢归纳衣橱,在整理换季衣服时,对牛仔裤有了新的处理方式)。但眼下她要把这些想法都束之高阁,她是身在别处,身处一个有不起自由和远方的绝境中,在西北大地上一个偏远的小乡镇上,没有身份和没有深夜食堂的一间房子里,没有早九晚五的规律,也很少有5+2的节奏感,似乎这里什么都不属于她,除了山顶的风能稍出去些许万般无奈之外。


那是2018年9月14日,迎来了2018年的第一场雪,也是她“别样生活”开始预兆。


“盼”-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大概隐隐约约多多少少地都有在“盼”。当时的就业形势来看,毋庸置疑,盼来的是个好消息,盼望认识新的人,盼望早点熟悉新的环境,也盼望故事的开始和发生,一切都值得狂欢,如今也回味无穷。


两年前的秋天,天气给人一种夏天的错觉,她独自走到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去@的车票,没有排很长时间的队,以至于当她递给售票员身份证时,对方已经急促的用命令的口吻说:“23元”。唇红齿白的面容并没有任何亲切感,反而像是制造厂里廉价的面具,既没有辨识度又不够精致,不太接地气的方言+不标准普通话,这个口音像是在提醒她:她回来了,回到了当时18岁离开时,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白雪茫茫里。


“没带现金,可以手机支付吗?”她特意劈开了用家乡话对答,用外地人特有的标准普通话做以回应。后来旁边排队的一个热心肠加了她的微信,转换给了她100元的现金。但她却因称呼她为“美女”而将其设置成不对话的人员列表里了。


那天她穿着常去练车时穿的一套衣服:一件深蓝色背带裤和墨绿色卫衣,头上带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只背了一个黑色小皮包,包里连数据线都没带,她要用一种全新的热枕去投入新的生活,而眼前的这栋楼,这座山,在她眼中却像是被遗弃的一角,与世隔绝。在习惯了之前那种放荡的生活方式之后,与此时此地的她似乎整个地换了一个人。原来,她也目光放肆,言语随便,甚至从不回避对他人的好感和敌意,模仿别人嘴上叼着香烟,一幅目中无人的样子。



室外的天气不算暖和,有点凉丝丝的。大楼里尚未有暖气,阴森森的冰冷,如果没有特意向窗外望一眼毒辣的太阳,会以为是阴沉沉的天气呢,不过,也有的人不在乎阴不阴,干不干的。街上行人稀少,她们正心烦意乱的在电脑面前整理表格。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新人来报道,去哪件办公室?”


“中间”


“谢谢”她掩饰住失望后礼貌的回应了一下。

“你好,我是…”她拿出分配文件,双手递给办公室主任,

“去三楼找马BOSS签字”他急匆匆的将自己手上接过的文件随意一卷,插在裤兜里,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去隔壁办公室了,而此时,一直运作的打印机发生了卡纸,她见一位身着米色风衣,长发及腰,素颜朝天的小姐姐过来清理了一番。

上到三楼,她将来意向马BOSS说明一番后,也算有了着落,有了身份,有了舍友。

新环境里,她没有再将自己隔离起来,一语不发。想必不再盛气凌人的出场也会是成长的一部分。


lg先生曾和她说:“你有体会过那种难以启齿的柔弱,用语言不能表达,用情感阐述却又略显无力,再说再讲,懂的人少之又少,不懂的人却也看不清你沉默背后的声音,”她从回来后,就总是孤独万分!心中空空荡荡,如果她有追求的目标,如果她碰到一个真实的人,如果她能找到孤注一掷的坚持,那么就不会一幅人间不值得的姿态了。


第二天早晨,她在办公室里观察着这些忙碌身影,并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意思,当她拿起桌上的一本党建杂志来掩饰自己此刻的无聊时,就显得更无聊了。


“你是新来的同事,没什么事的话,帮我抄几篇会议记录吧”


“不介意字写的丑的话,乐意效劳”


“办公室来新人了吗?”一个体格微胖,啤酒肚突出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用武威口音问:要不让她跟着我包村吧?办公室里正在整理文件的小赵抬头回应:这是参加三支一扶的小李,刚大学毕业…。


“这是小李ZHEN”这算是第一个经人介绍后,正式打了个照面的领导,


“小李ZHEN,你好,我是…,工作方面还请多多指教”。


起初还是会特别在意介绍不介绍的细节,总以为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落落大方,自信满满的一次自我介绍发言,或者众目睽睽之下被点名也是极好的,而不是互相打量试探性的慢慢自来熟,毕竟我的性格不具备自来熟的任何优势。


片刻后,会议记录搞定,小李镇的下村邀请打发了我一半的无聊时刻,这里的山路没有十八弯,八弯是不在话下的,雨才停,秋雾把村子营造成一种神仙居住的地方,同行的还有一个阳光大男孩,应该是同龄人,看他穿了一件皮夹克,但还是很冷的样子,想必是个不穿秋裤的男孩子,话不多,蛮细心的样子,听说以后有机会成为他的搭档,有点赚了的感觉。他穿的是一件棕色的皮衣,我那天在一条浅色牛仔裤上把一件短款小羽绒给穿上了,依然觉得冷是透心的冷。


后来他成为了别人的搭档。后来他一直默默的干活,后来他也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了,后来他和她结婚了。


后来分工文件上我是负责Mlgc的,我的搭档另有其人,再后来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我来到一户重点联系户罗阿卡家,见9头黄牛,于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扯开嗓子喊道:家里有人吗?罗阿卡在不在……

“人有里,你是谁啊?家里进来”

“罗阿卡,你好,我是村里的包村干部李生玲,上回来你家没有人在,这一次专门拜访。”

“三言两语过后,我和罗阿卡聊开了,也越聊越投机”

“李干部,我这个家里好久没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提起茶壶把杯子涮了又涮。

“你的子女们都在外地上班吗?”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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