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昨夜的一场梦

摄于2016年香港中环

冬雨飘落的总会令人惆怅。昨夜,我细数着雨滴入眠,今日凌晨五点,我如约而至的相约在黎明破晓前。睁开双眼的刹那,我如梦般的醒来,又如入梦般的进入到一个寒冷的世界。我坐在床上恍惚了许久,望着窗外世界漆黑一片。倘若不是因为“时间”这个概念,我还真的误以为,此刻的我应该入睡,应该继续与周公畅游在一个有你的世界。我深吸了几口气,搓了搓手,揉了揉被冰冷的空气亲吻过的脸颊。定了定神,我便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阳台上练起了易筋经。

这是一个落雨的清晨,这是一个初冬的黎明破晓前。破晓的不单单是黎明,破晓的还有我昨夜梦中的一切。在这个黑夜的清晨中,我醒了。醒来的我,却陷入到了另外的一个梦中。梦,相对于醒来,它是一个扑簌迷离的存在。昨日,相对于今天来说,它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幻觉。上一周,还在享受“夏天”的我们,如今过上了可以烤火的冬夜。这真的是一夜一小梦,一生一大梦。

昨夜的梦,是一个令我挥之不去的心头梗。与其说它是个梦,不如说那是挑战我三观的显现。Tracy说得对,这个梦其实是对治我分别心,破除我所知障最好的时机。我相信,定然有人会很好奇,我究竟在梦中经历了什么。现在想想看,这个令我挥之不去的心头梗真的没什么。不过是相遇了那么几个人,不过是发生了点故事。在梦中,我依旧没有逃离三界,我依旧还飘荡在六道之中。

或许,昨夜梦中的心头梗,仅仅只是对我是心头梗。在他人的眼中,或许根本不是问题。正如同他人眼中的问题,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在大多数的时候,我总喜欢披着道德,伦理,对错,是否等概念,大义凌然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而我忽略的,往往是一个事物客观存在背后的存在。这个存在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心”。就像雪漠老师在《西夏咒》中所描述的一些人,一些事。即便那些人有着数不清的恶行,但是你依旧可以跟着作者的频率,去感受那份“有大悲悯而无热恼,有大快乐而我欲望”的心。

忽然想起了黑格尔的那句话——存在即合理。这个世界很大,世界上的人也很多。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主观世界,每个人的心也同样影响着这个世界本身。世界是一个大海,而我们只是一支筷子,我们总想用筷子去测量大海的深度。测量到头,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心的度量。我们总喜欢用自己的观点去评论是非,对错,总喜欢用自己的角度去衡量他人的视觉。此刻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假如我打电话给美国的朋友,说要请他隔着大洋一起吃宵夜的话,别人一定会笑我还没睡醒。是的,我们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评论着他人的故事,他人的生命。

昨夜的那场梦,不仅仅无形中破除了我对部分事物的所知障。同时也让我深深地明白了,当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更需要用一个接纳的眼光去包容。包容的不仅仅是他人,有的时候我同样需要包容我自己。一切存在即合理。

在道理空虚,言语空白的刹那,我终于明白了“心心相印”背后的密意。

写于2018年12月9日广州帽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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