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28

老屋门前这块坚硬的石头还是固执的躺在那里,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石头上故人留下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老屋的主人逝去后,里面的人开始流散,曾经热闹的房子里渐渐没有了温度。老房孤零零的伫立了几个春秋后轰然倒塌,里面的故事也像扬起的尘埃那般在风中灰飞烟灭。

泥土里露出的磨盘石,兑窝……我依稀记得它们当初的模样,老屋门前日渐没泥浆填满的鱼塘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族的悲欢离合。

我仿佛嗅到了外公抽的叶子烟的味道,吧嗒吧嗒,那装在烟杆里的烟火一闪一闪,从他嘴里鼻孔里吹出的烟雾带着浓浓的烟草味,我们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气味,反而觉得很好闻。我们几个孩子就围绕在他身边打闹,偶尔他会手里握着烟杆骂我们几句,他那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庞自带几分威严。于是我们几个孩子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也学着外公用纸裹着树叶,用中指和食指夹着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记忆那么遥远又那么清晰,那时那么贫穷可是我们那么快乐,儿时的我们贫穷得没有见过电灯和电视,可是记忆里苠子的火光是那样的温暖。那墙角的磨盘,它应该是在灶房门边,每天外婆都会带着我的小姨们推磨,她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所以除了妈妈外,我有四个小姨和一个舅舅,小姨们都还是尚未出嫁的大姑娘,一个个活泼开朗,老屋虽然简陋,但里面可真热闹。

我喜欢我的小姨们,和她们推磨,冲碓。白天忙着地里劳作,晚上回来就各司其职,推磨的推磨,冲碓的冲碓,筛米的筛米,那苠子燃起的火焰里异常温馨。

上门提亲的人总是隔三差五的有来,各个地方各种模样的小伙子,在那个没有通讯工具和交通工具的地方,小伙子们翻山越岭,有时候会和另一个小伙子在外公家里不期而遇,也不觉得尴尬,外公坐在堂屋的一面吧嗒吧嗒抽着叶子烟,用他那锐利的眼光审视着坐在对面的小伙子,偶尔把烟杆砰砰砰的磕在地上。那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和他们聊天,字里行间透露着试探。然后很有威严的吩咐外婆和小姨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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