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龙脉觅踪(88-90)

          第八十八章    村民出手相帮

眼瞅着自己的内衣被揣走,张雨薇在黑夜里瞪着眼睛,挣扎着要爬上去,想和那个人讨个说法。

曲鸿达压低声音说:“你没穿衣服呢。”

张雨薇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没法出去见人啊,只好恨恨地握着小拳头,捶打着曲鸿达的背部。

夜里的路上太静了,也许是四轮子驾驶员听到了什么声响,略微迟疑了下,赶忙驾车离开了。

曲鸿达跳上来,又把张雨薇给拽了上去,两个人此时都索然无味了,胡乱地穿好衣服。

张雨薇却感觉身上和身下凉风习习,又骂道:“啥人啊,偷人家的内衣干嘛,我总感觉全身上下都怪怪的,不舒服。”

“那是自然,失去了贴身的束缚,当然要松快很多了。”曲鸿达取笑着张雨薇。

说着,曲鸿达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肉乎乎的感觉,很有性感的味道,又拍了一下,把张雨薇气得哇哇大叫。

“还玩游戏吗?”曲鸿达笑着问道。

“还玩啥啊?”张雨薇怒气未平地说道,“再玩的话,咱们俩就得光着身子回家了。”

说得曲鸿达哈哈大笑。

两个人在路边蹲着,张雨薇突然发觉那个人很可笑,就开口说:“你说啊,现在啥人都有,还有喜欢偷人家内衣的,有的女人还在网络上叫卖原味内衣,想想都恶心。”

“那叫恋物癖。”曲鸿达思索着应道,“恋物癖通常是童年时性心理发育受阻,大多有性对象泛化或以象征物代替异性性对象的趋势。在青春发育期,又习得了以某种物品或人体的某部分为性对象的性感满足行为,通过条件反射机制而形成了恋物癖。而发生的原因可能与童年不良教育环境或素质性因素有关。一旦发现,不论儿童还是成人均应尽快接受心理治疗。”

“就你懂得多,”张雨薇挪揄道,“还对偷内衣感兴趣。”

曲鸿达笑着说:“我是学法律的,涉猎过这些领域,这是心理学的一部分,不研究明白人的心理活动,咋把法律作为维护公平正义的武器啊。”

“那我问你,他这种行为算不算违法犯罪?”张雨薇闲着没事,就和曲鸿达探讨着。

曲鸿达想了想,说:“那得看你的内衣价值是否超过了盗窃最低立案标准,公安机关凡接到报警的盗窃案件,不论盗窃财物数额多少,均应受理、登记并认真查处。其中达到当地规定的盗窃犯罪数额标准的,立为刑事案件;撬门破窗入室盗窃的、扒窃的,使用刀刃等工具或携带凶器盗窃的,不论盗窃财物数额多少,均立为刑事案件;明显是惯犯作案或一人多次作案的,以及其他虽未达到规定的数额标准但情节或者后果比较严重的,也立为刑事案件;其余作为治安案件查处,经过工作发现构成刑事案件的,应及时立为刑事案件。盗窃数额在2000元以上的,或虽不足2000元但情节或后果严重的,立为重大案件;盗窃数额在20000元以上的,或虽不足20000元但情节或者后果特别严重的,立为特大案件。从你内衣被偷这件事来看,如果也就值个几十元或几百元,并已经穿过多日,不够立案标准的,应该还停留在道德层面,顶破天也就算个治安案件。”

张雨薇没想到曲鸿达长篇大论讲了这么一通,笑着说:“真不能问你啥问题了,开口就是上纲上线,丢个小裤衩,竟引发出这么多的法律条文,小女子真心佩服啊。”

曲鸿达没理会张雨薇的讥讽,又认真地说道:“别看丢内衣是件小事,但也必须依照法律分析出是否构成违法犯罪的要件,否则咋去断定他有罪还是没罪啊。”

没等张雨薇张口,就听四轮子突突突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刚才的那个人又返回来了。

曲鸿达连忙拉着张雨薇跳到沟里,蹲下身子,密切观察着路面上的情形。

四轮子又停到了路边,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就听有人说:“你认识车主啊?”

“不认识又能咋样,搭把手而已,刚才路过时看到车掉进了沟里,咱们给抬上来吧,权当做个善事了。”听口气像是刚才那个偷内衣的家伙。

“司机都不在,咱们这不白忙活了?”有人说道。

那个偷内衣的又说道:“算了,别管司机了,可能找人救援去了,来,咱们几个都到车前,抬起来往后一送,就完事了。”

说完,他又看看档位,把挡把挂到了空档的位置上。

几个人围拢过来,有的站在沟边,有的跳到沟里,喊了几声号子,没费太大的劲,就把车轮子抬到了路边,然后登上四轮子,扬长而去。

曲鸿达看四轮子跑远了,才对张雨薇说:“别说,你的内衣还真有功效,肯定是他偷了你的东西,心里过意不去,才找了几位村民来帮忙的。”

张雨薇赶忙给老郝打个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让他不用来了。

两个人上了车,启动后,先慢悠悠地开了一会,张雨薇说道:“一切正常,真得谢谢那个家伙啊。”

车绕过了岩石山,就见对面来辆警车,停了下来,揿着喇叭,曲鸿达说:“一定是郝队长不放心咱们俩,没管你的电话,也赶来了。”

张雨薇把车停在了警车的旁边,看到小万下了车,走到近前,说:“郝队说啥也要来看看,没事吧?”

老郝也凑了过来,对张雨薇说:“你俩坐到后面睡会,我来开车。”

说完,就让张雨薇和曲鸿达换到了后座,他当起了司机。

“你们还真遇到好心人了,夜里还有人能来帮忙,真该好好谢谢他们啊。”老郝在前面调侃着。

“哪里啊,是这么回事......”曲鸿达没把老郝当外人,刚要开口把张雨薇丢内衣的事抖落出来,却被张雨薇给拦住了。

“咋回事?”老郝听见曲鸿达欲言又止,问道。

张雨薇却道:“我们在路边等你的时候,来了一辆四轮子拖拉机,就求他给帮的忙,还给钱了呐。”

“唉,现在也真是,离开钱,啥都玩不转啊。”老郝叹道。

“可不是咋地。”张雨薇连忙附和一声。

说完,张雨薇又随手在曲鸿达的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曲鸿达直咧嘴,也不敢作声。

老郝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个年轻人没一会的功夫,就依偎在一起睡了过去,他开心地笑了。

               第八十九章    刘局长劝老郝消停点

老郝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要再探护宝屯,不知刘局长在何处听到了风声,赶忙来到老郝办公室。

“局里已经给你放假了,不抓紧休息休息,你还来单位干嘛啊?”刘局长人还没进屋,却先笑着打招呼。

老郝此刻不敢多言,就怕自己无意中透露出个啥破绽,被老刘察觉,再被他捅到上级领导那里,那么局里就相当地被动了,只好强装笑颜地回道:“闲不住啊,干了一辈子刑警,哪能说休息就休息,没事来单位瞅瞅,看着大家忙,心里也舒坦。”

“你呀,就是个劳碌命。”刘局长说着,就坐到了沙发上。

老郝给他倒了杯水,说:“看着刑警队这些年轻人都成长起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浩民队长这些日子干得有声有色,比我当年可成熟多了。”

“嗯,还真别说,浩民还真像那么回事,我看将来接你的班没啥问题,我再加把劲,多培养培养,让他多替你分担些工作,你也能腾出空闲,享受下生活吧。”老刘似乎是善解人意,但话里话外总能传递出让老郝放手的意思。

老郝也不傻,当然听懂了老刘的画外音,接口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握着权力不松手,世界最终属于年轻人的,这点我懂。”

“哈哈哈,我可没这个意思啊,你怎么也得扶上马送一程的,把他们都带出手了,你才能彻底歇下来,可别光想着撂挑子,老骥伏枥,壮志不已啊。”刘局长说话总爱绕圈子,谁也琢磨不明白他话里究竟是个啥意思。

老郝却对他心知肚明,无非是想劝自己借机退居二线,把刑警队长的位置让出来,老刘既能在刑警队有了发言权,也解除了身边潜在的危机,谁让他不懂刑侦,还坐在主管刑侦的局长椅子上,来自于破案高手老郝所带来的尴尬局面,一天也没让老刘有所放松。

看老郝沉默着,老刘试探地问道:“听说你要出门?”

“出去散散心,刚才你不说让我借机多休息吗?正好出去走走,松松筋骨。”老郝心中一惊,心道,这才是老刘想打探的真实目的呀。

没等老郝开口,徒弟小陈跑了进来,也没管刘局长在场,嚷嚷着:“师父,这次出去带上我吧。”

小陈的无心之语,更加确认了老刘的判断,就笑着问:“小陈啊,你要跟着师父干啥去?”

“我是去旅游,你跟着干嘛?也不是办公事,你的任务是好好工作,别毛毛糙糙的。”老郝赶忙把话拦住,并给小陈递个眼色。

师徒俩的小动作,都没逃过老刘的眼睛,刘局长秘书出身,察颜悦色是他的看家本领,任何细枝末叶都无法躲过他敏锐的视线。

小陈也算机灵,改口问:“去哪溜达,我也想去,我愿当师父的服务生,跑个腿啥的,不挺好吗?”

老郝笑了笑,说:“净瞎扯,我和你师娘出去,慢悠悠地闲逛,哪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比,风风火火的,别掺和了,去工作吧。”

小陈瞅瞅刘局长,又看看师父,还是有点不甘心,央求道:“师父,让我陪您去吧,我也好久没出门了,现在我就找吴队长请假,行吗?”

“我不同意,回去忙吧,别烦你师父了。”老刘像是替老郝解了围。

看刘局长表态了,小陈只好怏怏不快地走了。

“那花被害的案子,咱们已经移交到县检察院了,近期就要提起公诉,县法院也要开庭审理了,市县两级领导同志对咱们局的工作效率都给予了肯定,我也是深受鼓舞啊,千万别再节外生枝,闹得上面不愉快啊。”老刘终于按耐不住,破题了。

老郝明知老刘话里有话,但也没遮遮掩掩,多年的刑警习惯,无法让他随波逐流,听到老刘这么说,开口就问:“错了咋办?”

“怎么会错,DNA检测都吻合,还能有谁?别多想了,你就是疑心太重,总觉得没那么容易就把案子给破了吧,别把简单的事情给想复杂了,非要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得不偿失啊。”老刘敦敦教导着老郝。

老郝本想提出自己对血手印和人皮的疑惑,想想又算了,老刘急于邀功讨赏,说啥也听不进去了,何苦白费口舌,弄不好还把自己的行程给暴露了。

“俗话讲,听人劝,吃饱饭,别再瞎折腾了,咱们俩是战友,别人谁能管你的闲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你安心地休息吧,就算案子错了,也没你啥事,你说呢?”老刘趁胜追击,誓把老郝给劝住。

老郝没接茬,而是叹道:“人命啊,人命啊。”

“对啊,杀人偿命,那个洗头房老板休想逃脱法律的惩罚,必然地对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人命关天,这个我还不知道吗?”老刘借着老郝的思路,讲了下来。

老郝所表达的与老刘所领会的大相径庭,赶忙又解释道:“无论是谁,生命都只有一次,我的意思是洗头房老板也是一条人命啊,真要是弄错了,不也枉死了吗?”

“唉,绕来绕去,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啊,作为老战友,我真心劝你别多事了,市里的领导都向社会承诺了,一定会严惩杀人恶徒,老百姓听说凶手被抓了,也都欢欣鼓舞着,你为啥非要泼冷水不可,你想把县公安局置于何地?”老刘的语气尖锐起来,无非是想把市里领导的意见传达给老郝。

“那你说说,人命重要,还是领导的心情重要?”老郝也来了火气,不客气地问道。

老刘眨巴下眼睛,对老郝的话不好应承,就反问道:“你说呢?”

老郝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以人为本,你说谁重要?”

“那也得分怎么说,那得看在啥环境下,如果领导看你不顺眼,把你换掉了,你拿啥去捍卫法律的尊严,拿啥去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老刘终于把自己官帽子情结表现地淋漓尽致。

“我觉得,如果拿人命开玩笑,宁可不当这个官。”老郝针锋相对,没给老刘留情面。

老刘真生气了,很硬气地叫道:“别说得那么绝对,你没了这个官,还剩啥?”

说完,抬腿气呼呼地走了。

刘局长前脚刚走,老郝赶忙给小万打个电话,吩咐他立即准备出发。

                   第九十章    各怀心腹事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曲鸿达望着车外的风景,心里涌动着恍若隔世的感觉,上次去护宝屯,他是以法制记者的身份,而今天却是为了去找自己的亲妹妹。

还是小万开着车,为了支撑着精神头,嘴里也不闲着:“郝队,给我们讲个故事呗?”

老郝心里沉甸甸地,比谁的压力都大,这趟出去,关乎着胡保全的生死,也是为了把血手印彻底弄清楚,脑子里像锅粥,乱烘烘的,没搭茬。

曲鸿达心里早就有个想法,但是总觉着不成熟,没好和张雨薇开口,正好趁机讲出来,也让大家参谋参谋。

护宝屯这块钟灵毓秀的宝地,隐藏于大山之间,并且和叶赫那拉城相距不远,有如风姿绰约的曼妙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很令曲鸿达所惋惜,如果将护宝屯开发成旅游胜地,既宣扬了叶赫那拉氏的民族文化,也能形成巨大的商业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曲鸿达把这个想法刚说出口,没想到张雨薇却满心欢喜地说:“别说,鸿达,这个点子好,将来咱们俩携手开发建设护宝屯,把你的家乡变成旅游胜地,多么宏大的理想啊。”

“还真靠谱,”小万盯着前方,嘴里说道,“护宝屯挨着叶赫河,还有迷魂阵和地下通道这些景观,真像个世外桃源啊,要是建几栋别墅,肯定赚钱啊。”

张雨薇撇下嘴,说:“你就知道赚钱,我可不想建别墅区,那就把护宝屯给糟蹋了,还是建景区好些,让大家共享美景,不能让有钱人把风光都给买去了,那就违背了鸿达的初衷了,是吧,鸿达?”

曲鸿达笑着说:“我赞同雨薇的观点,不能把护宝屯出卖给有钱人,要让老百姓都有机会来逛逛,来瞅瞅,世间还有此风水宝地。”

老郝也来了兴致,但是有些担忧地说:“无论咋说,你都算个外人,王家村能同意你开发建设护宝屯吗?我总觉着护宝屯没那么简单,应该和叶赫那拉氏的祖先有着某种联系,看看护宝屯的布局,主要意图就是阻挡外人踏入,我担心这个想法要搁浅。”

“为了他们发家致富,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再说了,我妹妹那朵是护宝屯的村民,她也算是王家村的一份子,由她在前面争取,我想还是有机会的。这次去,我就想试试,能否达成个初步意向。”曲鸿达信心十足,并没把老郝的话当回事。

“我支持你,到时候我们俩夫唱妇随,就和你隐居在这大山里,就像杨过和小龙女那样生活,多么令人神往啊。”张雨薇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场景。

小万嘻嘻笑了下,说:“不害羞,还夫唱妇随,你们俩还没结婚呢。”

“用你管。”张雨薇从后面捶了小万一拳。

“好,好,等你们建成了,我也来凑凑热闹。”小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没这个机会了。

曲鸿达兴趣盎然,谈兴不减,畅想道:“到时把地下通道装上油灯,增加些神秘感,让游客从下面进入到鬼屋,在鬼屋开设个惊魂一夜的项目,再把迷魂阵好好修整一番,弄出个迷宫,搞个勇闯迷魂阵的节目。那几户人家改造成乡村客舍,共游人休息和就餐,还要增添个戏水的环节,让游客亲自下河戳鱼,然后烤着吃......”

“好玩,我现在就想去捉鱼吃。”张雨薇思绪飞扬着。

老郝默默地点点头,低声说道:“鸿达,你真要把护宝屯开发了,我退休之后,就和老伴来陪着你,安享晚年。”

“好好,那样人就全了,我们都在这里快乐地生活着,鸿达和妹妹也团聚了,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张雨薇兴奋起来,双手拍着巴掌。

曲鸿达正有此意,他倒是希望这些熟识的朋友和亲人都来护宝屯安居乐业,包括现在的父母,更期盼着张雨薇的爸妈也能放下身段,来此与他们共同生活。

看着张雨薇没心没肺的样子,小万打岔道:“就数你最高兴,你想到护宝屯当老板娘,你爸妈能同意吗?不当记者了?”

张雨薇眨巴着眼睛,心说,如果放弃记者的行当,自己的爸妈绝不会同意的,说不好拼着老命也要阻止她,但是曲鸿达决定的事情,她只能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虽说和爸妈不能硬拼,但也可以智取的,想着就说道:“我这辈子跟定曲鸿达了,别说是个记者,就算给我座金山,也无法换走我的心,曲鸿达想咋地,我就跟着咋地,爱谁谁了。”

几句话把曲鸿达感动得肝胆俱颤,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后,就怕张雨薇反对,她多次流露出让他考个公务员,所以曲鸿达迟迟不敢开口,只好借着今天人多,把心里设计好的宏图伟业给亮了相,没想到张雨薇举双手赞成。

“那也得和你的父母商量好,别惹他们生气。”曲鸿达怕她蛮干,把她揽过来,劝道。

张雨薇呵呵笑着说:“小女子自有妙计。”

“先把那花被害的案子破了再说吧,我这个人啊,不把正事忙完,没心思想别的,”老郝思谋着,畅想着说道,“等案子了了,我也想退居二线了,让浩民他们上去吧,年轻人有冲劲,也该放手让他们冲锋陷阵了。”

“你能闲得住,我不信?”小万开着车,嘴里嘟囔一句。

“有啥闲不住的,现在通讯也发达,我就来护宝屯钓鱼,有事打个电话就妥了,没必要天天在他们身边守着,我不离开,他们就断不了奶。”老郝也动心了,心里想着,无非是架个通讯的铁塔,护宝屯就能和外面的世界联通了,有啥不方便的。

曲鸿达听到老郝这么说,踌躇满志地说:“有了您坐镇,我们还怕啥,您就当护宝屯旅游公司的董事长,我们跑腿,保证这个项目能够顺利开工,大展宏图的。”

“不行啊,公务员可不允许经商办企业,退休以后也有严格地规定,我就给你打杂,别担任啥职务。”老郝笑着应道。

曲鸿达点着头,说:“也对,我现在是条光棍,啥都没有了,反倒是把我给成全了。”

“你咋成光棍了,不是还有我吗?”张雨薇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曲鸿达赶紧安慰着她,说:“恕小生失言,不是光棍,是光头强,行了吧?”

张雨薇嘿嘿笑着,指着曲鸿达的头说:“你再弄来两头熊,一个叫熊大,一个叫熊二,你们仨在一起就齐全了,天天闹着玩,多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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