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荒谬的30岁

没有车,没有房,没有事业,没有存款,没有家庭,与谈了两年多的男朋友面临结婚或分手的选择。

永远的不确定摆在我面前,就像现在,到底是申请在澳洲多留一年,还是在半年后打道回府,开启新的旅程。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自己和5年前相比,尽管账户余额没有什么分别,但已经成为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个在国际4A广告公司,希冀着升职加薪和跨越阶层的女生已经不复存在;进而转变为时刻“在路上”,向往环游世界大开眼界的女生也消失不见;后来去寺庙“修行”,执着于心灵探索和佛教洗礼的女生都已成往事。

这个30岁的我,除了多出的鱼尾纹、渐深的法令纹和不知不觉下垂的胸,在未来面前,既没斗志也没前途,并且依然会在理想和现实中纠结不安。偶尔出世宁静,偶尔热血愤青,偶尔挑灯夜读,偶尔熬夜蹦迪,偶尔发情花痴,偶尔大爱无疆。不稳定程度与“三十而立”完全对立。

如果存在的意义只由自己来赋予,那么朝九晚五和社会机器已经在我的选项之外。至于其他,做一个加缪的西西弗,努力幸福地推着石头也未尝不可。

任何一个能够想象得到的未来,都不会成为未来真正发生。就像曾经想象的working holiday应该是找一个有马的农场,然后学习一下怎么潇洒地在马背驰骋。谁知道,这里并不比蒙古,谁都愿意给你他的马来喂。虽然在咖啡馆当服务员、在杂志社做编辑跟喂马差得有点远,但毕竟。(句号完)

30岁了,终于停止了有关“意义”的寻找,并选择在荒谬中安身。

所以就这样吧,开心一点,直面惨淡的人生,然后今朝有酒今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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